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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作方或投資人。” 朱韜也很樂觀,拍拍那堆資料,說:“備選者這么多呢,再不濟也能找出三四家。我有信心。” “行了,收拾東西準備走了。晚上聚餐。”景明說。 李維:“撤了!” Prime這邊關展,對面的Orbit也在整理收拾。 杜若幫著師兄們把展臺上的模型小心收回紙盒,又跑到門口,回收外頭的模型。 上層展臺有點兒高,塑膠模型站在上頭,俯視著杜若。 她踮起腳去搬,只能勉強夠到模型的腳,手指費力地一點一點把它往外挪,眼見要抓住它的底盤了,高高的模型忽然一歪,傾倒下來。 杜若一驚,剎那間腦子短路,不知該拿手接,還是抱住頭,眼看那模型朝她腦袋砸下來,一只手將它截在了半空中。 她看見頭頂上方,那人黑色的襯衫袖子上有壓印的淡淡凹紋。 她回頭之時,景明已將模型放到下層的展臺上,沒看她,側臉冷淡。 她心跳尚未平復,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他已一言不發地走了,只留一個黑色的料峭的背影,到通道盡頭,一轉彎,不見了。 杜若的眉心無意識地微擰了一下,半刻后,默默地把模型抱回去裝箱。 從展區回到實驗室,又是一番整理。 忙到七點才把東西收拾好。 鄔正博說晚上沒別的事,大家可以去回去休息了。 眾人陸續散去。 杜若正準備離開,鄔正博叫住她:“你等一會兒。” 杜若停下:“師兄,有事啊?” 鄔正博說:“你今天辛苦了。易坤讓我表揚你。” 杜若有些不太適應他今天的好脾氣,笑笑:“應該的。” “除此之外,還有件大事兒。” “嗯?” “你跟著我們工作有段時間了,實力和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你只是打下手,負責修理機械,也做機器人,但沒參與過我們的核心項目。這次跟你談,就是想問你,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做自動制動。” 杜若詫異半晌,立即驚喜道:“當然了!” 熬了快半年,終于能接觸真正的大項目。各學科匯集,大好的學習機會啊。 “好。”鄔正博笑著,抽出一份合同給她,“那咱們續個約。” “好啊。”杜若接過合同,翻看一下就準備拿起筆簽字,卻看見合同上,她的身份依然是“實驗室助理”,每月工資兩千,簽約一年。 不知為何,她心里突然有些膈應,莫名想起那次吃飯時,景明說過的話。 她遲疑半刻,提問:“如果做項目,是不是可以講分成啊?” 鄔正博些許意外她會提出這種要求,眉毛挑起,沒那么客氣了:“我們團隊已經成立了五六年。” 言下之意杜若很清楚,但是:“我說的不是團隊,單指這個項目。” “項目也早在兩年多前就開始了。” “那……可以按我的貢獻份額,技術入股嗎?”杜若試探。 “目前我們只需要助理員工。”鄔正博半點不讓步,頗有些店大欺客,道,“你想好了。跟項目,是難得的學習機會,很多大一學生都求之不得。” 她杵在原地,輕聲道:“你的意思是,要么留下做助理,要么不做了,是嗎?” 鄔正博笑了起來:“我沒這么說,但的確沒有別的身份。我們之前相處得很好,也希望繼續合作。” 杜若:“我想等易師兄回來再說。” 鄔正博見她挺固執,語氣也硬了: “他回來了,這事兒也要全隊商量協商。杜若,我跟你坦白講,你是不錯,但我們團隊中的人共同打拼了很久,如今項目終于要開始盈利了,你加進來分紅?合理嗎?團隊中至少有半數以上的人會心懷不滿。這里頭涉及到利益問題,不是隊里某一個人能決定的。至于你說的技術入股,太遲了。團隊成立初期,你技術入股,沒問題,可如今我們的江山穩定了,不需要股東,只需要員工。 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你可能覺得沒道理。但我希望這事兒能和平解決,不要影響Orbit隊內原有的關系和氣氛。你回去好好想想!” 他的意思,杜若很明白了。 她走出實驗室時,思緒有些轉不過彎。 過去這段時間,她和團隊里的人相處得很好,大家朝著同樣的目標并肩前進,從未想過金錢,利益之類的東西。 可…… 不談利益,不代表它不在。 甚至一談利益,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實際上還是個外人。 如今,她要么忍,要么撕扯。可共同創業,靠革命情誼,只要一撕扯,氣氛就變了。 她越想越憋悶,已不能帶著這個問題過夜,返身回去一把推開實驗室的門。 鄔正博坐在桌前,抬起頭來:“想好了?” 杜若努力笑笑,說:“師兄,是這樣。我認為我可以是新來的共同創業者,少份額都沒關系,至少是一份子。而你,還有一些人認為,我只是雇傭的打工者。這沒有誰對誰錯,大家站在各自的立場,都有自己的道理。 但創業這種事,重要是氣氛和諧,很多事最好一開始講清楚。雙方能達成共識當然好,達不成,隨著時間推移,項目推進,理解上的差異越來越大,到最后鬧得難看,對誰都不好。” “你挺明白的。”鄔正博道,“如果能接受,就繼續做,認準你雇員的位置;不能接受,就走,也別傷了和氣。但心懷不滿,是做不下去的。” “嗯,我懂。”杜若說,“我現在只用考慮,要不要讓步。我的決定是……不讓。” 鄔正博看著她,倒沒想到她會放棄這個多少人都想要的機會。 “在實驗室工作的這段時間,多謝你們的關照,我學到了很多。”她感謝完,又道,“當然,我也對你們做了很多貢獻,我心里清楚。” “是。”鄔正博皮笑rou不笑,說,“過去的日子,合作愉快,以后也祝你好運。” 杜若:“好運倒不必,我現在的一切,不是憑運氣來的,是實力。” 鄔正博聳了聳肩:“行。是實力。” 就這樣風平浪靜地決裂了。 杜若雖說理智上能理解,可情感上還是一肚子的難受和苦悶。 她不想露出太落魄的樣子,深吸一口氣了,鎮定地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把重要物品裝進紙箱。 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