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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他清秀的鎖骨近在眼前。 而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他抽出自己的外套,轉身就走了。看都不看她一眼,跟陌生人似的。 杜若這才落了口氣,看一眼他遠去的背影。 那天辯論賽后,他轉眼就不見了,后來她給他發了條短信道謝,他理都不理。 杜若沒再追著找他,也沒把剛才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直到幾天后的夜晚,她在圖書館上自習時,意外接到景明的電話。 稀奇。 她匆匆跑去走廊:“喂?” “你在哪兒?”語氣依然不是很好。 “圖書館。干嘛?” “出來。有東西給你。” 杜若轉轉眼珠:“什么東西啊?” “你來了不就知道了?”頓一秒了,道,“算了,我就在這附近,拿過去給你。你先下樓。” “別!”她輕呼。 “怎么?” “圖書館人來人往的。”她小聲嘟噥,避嫌道,“還是去政務樓后邊吧。” 她可不想被人看見他和她夜里往來。 那邊沉默兩秒鐘,突然就掛了電話。 杜若:“……” 呃…… 祖宗誒,這到底是去政務樓啊,還是在圖書館門口等啊? 不管了,她下了樓,快步走去約定的地點——正是去年他給她送電腦的地方。 遠離教學區,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夏天剛來,路燈照著樹枝的影子映在馬路上,樹葉還不夠茂盛,枝干的輪廓投影在地上,干凈而清晰。 初夏,氣溫漸漸和暖了。 和那個初秋一樣,這段時間天氣很好,夜晚清清涼涼的。 也有月光,薄牛奶一樣籠著政務樓旁筆直的大路。 她卻無意賞月景,一下下地踮踮腳,站在臺階上等待著。 好在沒一會兒,景明就來了。 他一件牛仔外套,工裝褲,衣服穿得和往常一樣有型,不過,手上什么也沒拿。 他徑直走來她面前,離得很近,高高的身影擋住了她頭頂的路燈光。 她身子略略后傾,奇怪地看他:“不是說有東西給我嗎?” 他垂眸睨她一眼,沒什么表情地從工裝褲兜里掏出一張硬紙給她:“喏。” 杜若接過來一看,竟是陳奕迅演唱會門票,而且是場內VIP第一排! 她驚喜片刻,又很快狐疑地瞅他:“這個……你……給我?” 他嘴角一掀,很是不在意地說:“別人討好我媽,送給她的。她讓我拿來給你。” “哦。這樣啊。謝謝阿姨了。”她如釋重負,捧著那張票抿唇直笑,就差眼里冒星星了。 月光照著她臉龐,那白里透紅的臉頰上,有淺淺的梨渦。 景明低頭瞧她那樣兒,不屑地輕哼一聲,別過頭去看花壇,卻又無意識地彎了彎唇角。 可杜若開心幾秒之后,卻稍稍蹙了眉。 原本,黎清和跟她約好了去看演唱會,但他沒經驗,不知道票是提前半年出售的。事到如今,只能去買黃牛票。可票價瘋炒,動輒數千,他們還是學生,哪里負擔得起。 黎清和很喜歡陳奕迅,決定自己跑去場館外頭聽。杜若得知后,覺得挺好玩兒的,也申請一起去。 兩人就這么說定了。 沒想現在突然冒出一張VIP第一排的票來。讓她陷入為難的境地。 她自己跑去看,對黎清和爽約?不合適啊。 更何況,即使這票是別人送給明伊阿姨的,畢竟也那么貴呢。 她猶豫地笑笑,票遞還給他:“那個,我一個人跑去看演唱會,挺奇怪的。你應該也想看吧,要不你去吧……” “誰說你一個人去了?”景明說,“我媽給了我兩張。” 杜若愣愣的,他倆去看? 她很快做出選擇,還作出一臉遺憾的樣子,說:“啊呀,我剛想起我那天晚上有事。要不,你送給別人吧,或者帶李維去。再說,這么貴的票,轉手賣出去也是一筆錢呢。我就不去了,還是謝謝阿姨哈。……嗯,也謝謝你。” 她已經非常非常委婉了。可他的臉色還是變了變,但竟一直忍著沒發作,也一句話沒說。 杜若頭皮直發麻, “沒事的話,我先走啦。”她琢磨著溜之大吉,剛邁開步子跑出去一兩步,他眉頭一皺,伸手抓住她手臂,猛地把她扯到跟前來。 她撞去他面前,嚇了一大跳:“你干嘛?” “你給我站好!”他斥道。 她驚得一動不動,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他眼神冷冽,從頭到腳把她掃了一眼。 呵,渾身上下就看不出哪一點兒好! 他惱火地看完了,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杜若杵在原地,一臉懵圈。 剛才……發生了什么??? …… 演唱會那天,景明還是去了。 他費心思花大價錢搞來的票,不看的話,太憋氣了。 可身邊留著個空位看演唱會……更他媽憋氣。 cao! 現場氣氛嗨翻天,他懶懶散散地垮在椅子上,提不起半點興致。面無表情得跟要死了一樣。 看到半路,空位的那邊,一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孩把舉起的燈牌放下來,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柔聲問:“不好意思帥哥,這個空位是你的嗎?” 他眼珠子慢悠悠地轉過去:“是。怎么?” “我把燈牌放這兒一下好不好?”美女微笑著說,就把燈牌從腿上拿下來要往空椅子上放。 “拿走。”景明說。 那女生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他的態度。她的確是個很美的人兒,想必在生活中,任何時候開口都不會被男人拒絕。 他鄙夷地睨一眼她的燈牌:“碰一下我的椅子,我就砸了它。” 那女生臉色一變,哼地翻了個白眼,抱著燈牌繼續聽演唱會了。 景明坐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下,板著臉,心情不爽到了極點。終于,他實在坐不下去了,覺得這轟炸的音響聲能叫他爆炸,便起身提前離開。 去停車場取了車,繞上公路,開到十字路口,遇上紅燈。 他停了下來,手肘搭在車窗上,手指摁住了額頭。 車窗外,鳥巢里的歌聲傳來,在夜空里蕩漾。 他充耳不聞,又靠進椅背里,望著前方的紅燈,等待著。某個時刻,他無意間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