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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orbit的大名, 杜若早有耳聞。 作為全國最好的理工科大學, 他們學校自然有著最頂尖的人才庫。對那些優秀的學生而言, 大學生活幾乎在書本之外。每個院系也都鼓勵這些學生們自發組織團隊,搞研究, 拿獎項, 創業掙錢。 而orbit可以說是他們院最厲害的團隊之一。 杜若被激起好奇心, 去年去參觀景明實驗室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只可惜后來…… 所以當黎清和問她愿不愿意去打下手幫忙時,她立刻就同意了。 這么好的學習機會, 像是天上掉餡餅。 她高高興興地去了。 只是,她在這頭認真參觀時,另一頭,orbit的副隊長鄔正博拒絕了黎清和:“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大一學生加入我們?你鬧著玩兒的吧?” “不是加入,就是打打下手,當個助理什么的。她挺好學的,可以給她個機會。”黎清和說。 “我們這兒不是教室,誰都能過來學一課。”鄔正博說,轉頭看隊長易坤,“是吧?” 易坤卻看著杜若的方向,微微皺了眉:“她在干什么?” 不遠處,杜若站在實驗室的廢物棄用臺旁,手里拿著工具,正低頭修著一個壞了的轉角傳感器。 三人面面相覷。 過一會兒了,她把東西修好了,放在上一層的臺子上。 易坤走過去,把那傳感器拿下來看一眼,又看看她,問:“怎么弄的?” 杜若并沒覺得這是什么難事,愣道:“我就調整了下線路……” 易坤沒再多說,轉身時留了句:“她可以留下來。” 杜若于是變身實驗室小助理,雖然沒法接觸太過核心的項目,但一些基礎的小項目是可以給他們打下手的。 也就是在實驗室幫忙的期間,她再次感受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只不過這一次,并不局限于專業能力。 說實話,她早從上學期開始就自學課本外的專業知識。國外核心期刊的論文,大學資料,她全搜來研究。專業能力已是突飛猛進。 但這次,叫她深思卻是某種精神層面上的東西。 學校里有像她一樣安于小進步的人,也有像師兄像景明李維萬子昂那樣著眼大目標的人。 有很多。 她也苦惱了幾天。 她不曾有崇高理想,不曾有遠大抱負,也不曾立志留名青史。 但她很快又想明白,先做顆小螺絲釘。如果做科研,就專心做科研;要是去公司,就好好做技術。 這并非低人一等,而是順其自然。 人的眼界往往與能力掛鉤。 如若一天她真有了實力能干一番大事業,她也勢必去闖。 如若一天她真有能力革新技術為社會國家做貢獻,她也當仁不讓。 以后的路還遠,順水流長,先把自己的船打好,目的地會漸漸明晰。 如此這般,便想通了。 那時的她倒沒意識到,人就是在這樣一個一個苦惱,糾結,反思,疏通的過程中,迅速成長的。 …… 補習班的教學課程結束時,寒假也結束了。 杜若拿到了一筆豐厚的薪水,當天就把一半的錢打到了mama卡上,另一半留給自己。 苦了一個寒假,結果卻很甜。 她不必再動用景家那張卡里的錢了。現在跟叔叔阿姨提出,想必他們不會答應。她便把那張卡收起來,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歸還。 開學后,校園頓時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連拂過樹梢的風都開始褪去冷意。 三個舍友回來,都胖了一小圈。 倒是杜若,過一個寒假,變瘦了,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 那天何歡歡洗完澡,對著鏡子掐自己肚皮上的肥rou,正唉聲嘆氣時,杜若散著濕發,拎著水桶走進來。 何歡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嚷嚷:“一個寒假不見,小草又變美了。你們看她的臉。以前圓鼓鼓,黑黢黢的。現在又白又小。她又背著我們變美啦!” 杜若歪頭湊到鏡子邊瞅啊瞅,看不出自己有什么變化:“你剛洗完澡腦子進水了吧。” 邱雨辰蓋章:“確實變美了。倒是我,跑去普吉島一趟,曬黑了。” 杜若并沒察覺自己有什么不同,轉眼就拋去了腦后。 開學后的生活依舊忙碌。教室,實驗室,圖書館,家教,辯論社,戶外運動。一樣也不落。 上學期的期末成績單也出來了,杜若全部學科90以上,再次全班第一。 她早已習慣,不像上學期那么驚喜了。 忙碌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新學期就過去了一個多月。 寒冷的冬天悄然過去,枯敗的城市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新綠。 清明之后,北方的春天姍姍來遲。 四月的第一個周末,戶外運動社的師兄師姐們要組織一趟摩托車穿山騎行,問杜若去不去。 她之前就跟著去鄉道上騎過幾次摩托車,摩托車飆車比自行車爽多了,這次又是山地騎行,體驗一下久違的刺激也不錯。 周六一早,杜若就跟師兄師姐們租好山地摩托,戴上頭盔護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她騎在隊伍的最末端,一路穿過初春的北京城,穿過狹窄的小巷,寬闊的街道,穿過過馬路的人潮,洶涌的車流,漸漸,將城市拋在身后。 漸漸,人煙稀少。 郊外的馬路兩旁,有的樹枝冒出了新芽,有的卻還沒有抽綠,光禿禿的枝椏迎著藍天,分外爽朗。 農田里一片土色,莊稼早被收割,土地等著春暖了再新播種。大棚里油菜花開得燦爛,一片片金黃從縫隙中透出來。 視野開闊,天高地遠。 杜若吹著冷風,提高車速,在路上一路馳騁,暢快極了。 穿過田野,進入山道。山脈綿延起伏,灰的落葉林,青的常青樹,白的梨花櫻花,混雜在山脊上,和藍天交映,如同彩色版畫。 杜若心曠神怡,幾次忍不住呼啦啦地迎風叫喚:“嗚————” 行到山路崎嶇處,她放慢了車速,車身劇烈顛簸,屁股正撞得又疼又酸之時,突然一聲汽笛,在她背后爆炸,嚇得她差點兒沒從摩托車上翻下來。 回頭一看,一輛越野車在她身后,似乎是嫌她擋了他的道。 駕駛座上的人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看不清臉,副駕駛和后排則坐著一群戴墨鏡的年輕男孩,衣著光鮮,看好戲一般笑著瞧她。 什么鬼啊! 杜若心中暗暗吐槽,但也沒心思跟這種人計較。 她正了正自己的頭盔,正要挪去路邊讓道呢,沒想那越野車等著不耐煩,又一次不客氣地鳴笛。 刺耳的笛聲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頓時惱火,不讓了! 她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