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那些恐怖的家伙們進來,會死的!器材室里有之前體育課上費了老大勁搬上六樓的兩臺跳馬,用跳繩緊緊的捆在一起堵在門后,再豎起兩根標槍卡在縫隙之間。三角形結構最穩定這種小學就知道了的生活常識,此時成了能夠救命的物理法則。做完這一切的男生們癱坐在了跳馬上,都有些緊張的看著虛弱的靠在體cao軟墊上的蔡光彪。有兩個穿了兩件上衣的女生脫下校服外的輕薄外套,交給了班里一個課外只是最豐富的男生。他之前在高一的春游時憑借著鉆木取火和熟練的包扎手法為自己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高中三年間也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博學多才。只不過現在,他并沒有在接過外套的瞬間就為老師進行包扎,而是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已經開始化膿的傷口,緊張的對著全班同學說道:“你們看到剛才文娛委員她是怎么回事了嗎?和電影里一樣,被咬了就會變成那樣的怪物……”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體育委員粗暴的打斷,強壯的他猛地揪住男生的衣領,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把他摁在了跳馬上,難以置信的罵道:“cao你媽的難道你想不管老師了?他對我們那么好你居然打算就這么不管他了是嗎!”高三的男生都是火氣很足的年齡,被薅住脖領子的男生猛地踹了體育委員一腳,指著地上表情尷尬的蔡光彪反問道:“你以為我不想幫彪哥嗎?你沒發現他的傷口早就不流血了,卻還越來越虛弱嗎!那些怪物明顯和電影里的喪尸一模一樣,我不信你們看不出來!”“靠!”體育委員憤恨的砸了一拳結實的跳馬,無奈的仰頭嘆道:“還有什么辦法!把彪哥的腳和腰綁在杠鈴上,都離他遠點,陪他聊聊天吧。”體育委員認命的聲音讓班里的其他人都感覺有些沮喪,看著還在努力扯出微笑的蔡光彪,有兩個女生從身后的儲物柜里找出四根結實的跳繩,遞給了手里還緊捏著女生外套的那個男生。他對女同學的衣物沒有什么特殊的愛好,只是想在感到絕望的時候把手里柔軟的外套當做了可以發泄心情的途徑。他在想自己的家人現在怎么樣了,班里的每個人都在考慮這件事。雖然體育委員此時一直笑著和老師開玩笑,手里卻也沒有停下的用跳繩對折了將老師綁在了靠近窗戶的金屬窗框上。就這么過了一夜,半夜,經常有同學被窗外傳來的模糊尖叫驚醒。在六樓,想要聽清樓下的人在嘶吼些什么,很難,但他們卻也能看見城市的那邊,那一道沖天的火光。那時還是下午,蔡老師已經睡了過去,或者昏了過去。腳上的傷口還是用一塊手帕包了起來,同學們其實還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希望自己的老師不會變成那樣的怪物。遠處模糊的紅色火柱與夕陽給樓房套上的紅褐色光邊,讓整個器材室的同學都意識到這不是一場在講解試卷時做的噩夢,而是和臉色蒼白的老師一樣,是莫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可怕事實。這樣的事情比地震這種天災還要讓人難以接受,誰會想到電影中的喪尸會真的出現在身邊。這種事情,可沒人打算拿來證實“藝術來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這句話的合理性。在夜里,半夢半醒的蔡光彪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腿還在自己的身上。學生們綁的不緊,但很結實。有不少女同學在偷偷的啜泣,她們不知道家里父母的情況,更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唯一能夠了解的外界的情況,就是靜謐夜里,銀色月光下刺耳的求救聲和被活活撕裂時發出的刺耳尖叫。還有cao場上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像是星期一升旗儀式時的人數,雜亂無章的絲毫沒有之前隊列的整齊。能夠看出的,除了野蠻與恐怖,再也看不到宣傳冊上那整齊得令人感到賞心悅目的列隊。第二天的晨曦就在這樣令人煎熬的氣氛中到來,不少男生的眼下已經出現了兩片淺淺的烏青,而被綁在窗臺上的蔡光彪,用力的打了一個哈欠。除了看上去蒼白的沒有人樣的膚色,他看上去與之前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然而,就在同學們感到慶幸與興奮時,一個一直縮在墻角瘦弱女生,突然嚎叫了起來,撲向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女生。如果不是體育委員眼疾手快地將籃球狠狠砸去,接下來在擠了四十多個學生的器材室里還會發生什么,就算是一個傻瓜在描述時也會加上大量的血和死來形容。扔去的球劃出的軌跡幾乎是平直的,這讓幾個距離較遠的男同學有些后怕的摸上了自己的頭……他們都是在體育課上被體育委員籃球砸過的人。站在窗前的女喪尸沒有痛覺,沒有去躲避那一顆速度極快的籃球,卻因為身后為了通風打開的窗戶,在籃球的撞擊下低吼了一聲,向后翻倒出了房間。這里是六樓,沒人認為她還能活下來,但好笑的是,學生腦海里想的最多的不是“這樣算不算殺人”而是“已知學生重量為,籃球的重量為y,體育委員扔出的力為z,做直角坐標函數圖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高三的尖子班,也差不多是傻瓜班。這不是智力上的水平低下,而是思維方式已經因為長時間的所謂題海戰術,被固定在了一個小小的框架中,無論發生的事情多么超脫常理,他們都只知道把事情代入這個框架。對于做題十分有效,但在面對生活中的突發情況時,這是在自找苦吃。蔡光彪沒有為掉下樓房的女學生緊張擔憂……事實上,盡管所有人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他們都不是傻瓜。樓下那些搖搖晃晃的學生或者校外人員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咬傷或者血跡。和電影里一樣,只要被感染,就會變成六親不認的嗜血喪尸。蔡光彪并不認為自己經過一晚上還沒有變成喪尸是因為自己擁有免疫體質或者主角光環,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讓自己手腳冰涼的寒流正在往胸口涌去。雖然不懂醫學,但蔡光彪也知道那股讓自己身體發麻的冰冷潮流,不會是什么把自己變得更健康的東西。手腕上被自己體溫捂的不那么涼的跳繩突然被解開,體育委員遞過了從柜子里找到的望遠鏡,在明亮耀眼的陽光里遞給了蔡光彪。“老師,我們找到了這個。”校外的街道上,莫澤抱著突擊步槍趴在被曬得有些溫熱的車門上,嘆了口氣。從周邊房屋里聚集出來的喪尸已經把過去的路堵了個水泄不通,別說車,就算是人要蹭過去都得和那些喪尸親密接觸。數量粗略估計一下應該有將近七千,大部分都是學校里受感染的學生,他們除了塞滿了cao場以外,還將周圍零散的喪尸都聚集到了那一棟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