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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人類……我們要活下去!要活到最后!”“干杯!”城北發電廠,面對著數以千計的尸群,負責保護發電廠不被破壞的軍人只能在幸存的技術人員指導下,關閉數個渦輪機,降低那吸引喪尸的噪音。那些步履蹣跚的怪物雖然已經能夠奔跑,并且在追逐車輛時爆發出恐怖但短暫的速度,也不可能通過牙齒與將近脫落的指甲,扣開嚴絲密合的車間大門。為了安全性的考慮,整個電廠采用的都是防震防火的堅固材料。就連之前單純的金屬門,也在經濟發達后,換裝成了防火防震的合金電子門。從內部閉鎖電子鎖,別說是喪尸,就連小當量的定向爆破都不可能炸毀車間通往外界的金屬門。殺死了車間里游蕩的幾只喪尸后,吳國光慶幸的抹去了頭頂的虛汗,有氣無力的喊道:“報數!活著的人都給俺吱個聲!”剛從市中心的小區接到了那個肚子大,心眼小的白癡市長,又被安排任務前來保護電廠設施。雖然知道上級是為了幸存者與建設防御陣地時能夠更快速的完成部署,吳光國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有些排斥。沒辦法,如果面對的是敵國的滲透或者入侵,吳光國可能完全不會對連續的任務感到厭煩。但現在所要面對的是喪尸,不是拿著與自己同樣武器的人類。人類抓住了戰俘,頂多嚴刑拷打,這些事情吳國光在訓練中就已經經歷了數次,對于國際法允許的拷問方式,多多少少都已經不以為意了。但外面那些成群結隊的,是喪尸,他們不會在意聯合國,不會在意所謂的人道主義。他們只知道自己很餓,需要吃東西,那些奔跑的人類,就是食物。第169章和吳光國一起的那個負責開車的駕駛員已經陣亡,他的車技很好,卻在來的路上,為了保護一個崴腳的女孩,貿然的朝著三只追逐她的喪尸開槍。這樣的行為沒有什么好指責的,盡管他的工作是將車上的士兵帶去電場,中途停車救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屬于擅離職守。車上的所有士兵還是十分慶幸那位小女孩沒有喪命尸口。但在接近電廠時,那個小女孩突然翻起了白眼,在他身邊的士兵反映過來將他制住之前,她已經大吼著,朝著距離她最近的駕駛員撲去。狠狠的咬在了人類脆弱的脖頸上。在這之前,她還歡笑著,像是任何一個與她相同歲數的小女孩那樣,與車廂里的士兵交流。不少家里有妻室的老兵,甚至還想到了自家那可愛的女兒。車廂外煉獄般的場景讓所有士兵都不敢掉以輕心,但被救的小女孩不同。她只想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體里那rou眼分辨不出的細胞之間,發生了怎樣的異變。在看見了車廂外那恐怖的景色后,哪怕是軍人也會對車廂中相對安全的環境產生依賴與信任。沒人想到安全的車廂里會冒出一只恐怖的喪尸,還正好就是那個剛剛救起的小女孩。這是人類的通病,在固定思維的影響下,他們會一直認為某件事就應該是這樣,也必須是這樣。就好像在普通民眾之間,一說到開房、醫院、官員……腦海里馬上就會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負面信息。士兵們的日常訓練里不包括如果營救的人質變成喪尸應該如何應對,也從沒人想過,病毒的感染會如此的迅速。哪怕背包里就放著二十單位的抗毒血清與疫苗,也沒有人提出要給小女孩注射。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人,理應給她一段時間的休息,等她緩過勁來,再注入相應的抗感染藥劑……這是士兵心里所想的。也許會有一兩個士兵覺得應該先給她注射藥劑,但在大環境沒有做出相應表示的情況下,因為“不當出頭鳥”的中庸之道,那幾個能救駕駛兵一命的士兵,沉默的看著那個小女孩與自己的同僚訴說怪物的恐怖。駕駛兵不是死于感染,而是死于失血過多。喪尸的出現使軍隊減員嚴重,小隊里就有七個是后來補充上的新兵。他們只能說是預備役,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災難,不得不拿起才剛剛發到手中的戰斗裝束,與老兵一起前往危險的前線。對于突發情況處理經驗明顯不足的他們緊張的按著電影里那男女主角的處理方式,沖著緊咬駕駛員的小女孩瘋狂的踢打。在沒有足夠的力量摧毀喪尸頸椎骨的情況下,沒有痛覺的它們對于那卯足了力氣的重拳,根本感覺不到什么。反倒是因為力量不足還沒有咬破駕駛員頸部大血管小女孩,在幾個新兵的擊打下,靠著那一股股強而有力的拳勁,死命的扯下了駕駛員脖子上的一塊血rou。猩紅的液體瞬間噴涌出來,坐在車廂最后的吳國光因為早就聽過莫澤的提醒,怒吼著用手槍打穿了正嚼得歡暢的喪尸頭顱。刺耳的槍聲在車廂中回蕩,那離喪尸最近的新兵驚叫著胡亂揮舞著手臂,想要把那雨點般落下的血液揮到一邊,卻讓車廂里的情況更加混亂。一個新兵的突擊步槍沒有關好保險,在慌亂中被他扣下了扳機,兩個從車廂后面趕來將駕駛員拖離駕駛位,好讓副駕駛接替他位置的老兵被打傷了腎臟與肝,墨綠的膽汁混雜著顏色粉紅的內臟組織,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血腥的場面與開槍打傷了自己人的緊張與內疚,引得那個走火的新兵尖叫著,舉槍自殺。他記得很清楚,教官明白的說過戰場上絕對不能朝自己人開槍,再加上平時喜歡看一些曲解了軍隊規則的,這個新兵難以忍受來自內心的恐懼,選擇了死亡。作為小隊隊長的吳國光在怒吼著讓士兵們安撫下來擺脫追趕上來的尸潮同時,甚至還在懊悔……為什么要讓莫澤和陳思夢這兩個看上去似乎對類似事件很有經驗的青年離開。長官已經說會把他們編入新兵訓練營而不是尖刀連,他們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經驗、還有年輕人特有的出人意料的各種想法,肯定會讓現在的情景變得更加樂觀。至少他們不會像是那個被教官訓傻了的新兵一樣,因為打傷了隊友就直接自盡。盡管混亂的時間很短,但駕駛員那因為失血而倒下的身體,正好壓在了軍車的喇叭上,在副駕駛把他扶起并且坐在了他被鮮血染紅的座椅上時。周圍的喪尸早已從各自藏身的建筑物中蜂擁而出。保持著與人類慢跑相似的速度,緊緊的跟隨在軍車的車后,用喪尸獨有的方式,聚集起了數量還在急劇上升的巨大群體。哪怕副駕駛已經將車速提升到了在道路上行駛能夠承受的極限,那些一直從建筑或者路邊加入進尸群的喪尸,依舊與車輛保持著一個幾乎不變的距離。用嘶啞瘋狂的吼聲,證明著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