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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準備的源在腦海里無休止的修正那些遭到篡改的記憶,從神經學上擁有兩個人格的莫澤把那些能讓自己感到痛苦的記憶,都扔給了第二人格。“第一文明的力量居然會失效?”受傷的白袍人吃驚的看著手中的發光銀片,仿佛不相信莫澤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文明你奶奶個胸罩!說雞就說吧!文明去他媽聽過沒!”一個掃堂腿打斷那再一次使徒擾亂自己記憶的白袍人,莫澤順手丟給陳思夢一把匕首,在他劃傷了另一個白袍人后,從另一個方向與陳思夢的攻擊呈x形揮出了鋸刃。從剛才一直都在沉默,也沒有參與戰斗的冷言突兀的開口,聲音之嘹亮,即使冷言原本的聲線較為低啞,也足夠讓小小房間中的所有人聽清他喊出的內容:“停!我愿意接受傳承!”“什么?!”原本以為冷言是因為受傷才沒有做出反抗的行為,卻沒想到他愣了那么久嗎,居然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就那么一分神的功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光劍就已經劃過莫澤的胸前,若不是陳思夢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推開莫澤,可能那鋒利的光芒早已刺穿莫澤的心臟。盡管心臟的作用已經不那么重要,直接被傷到,同樣還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恢復如初。捂住陳思夢那從左肩滑到右腿的狹長傷口,莫澤不敢置信的瞪著那不像是說笑的冷言,表情抽搐地發出攜帶著自己最后希望的疑問:“冷言?你不是認真的吧?你連第一文明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答應?!”“是啊,有問題嗎?”“可是我和陳思夢怎么辦?”期冀的望向冷言,希望他只是一時的腦抽,卻沒想到看見的,是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最壞的情況,還要糟糕……第110章窗外的雨更大了,一道粗長的閃電突然在旅館外出現,帶著震耳欲聾的炸雷,照亮了房間里每個人的臉。灰藍色的窗簾在狂風的帶動下像是魔障了似得,獵獵作響。冷言緊繃著臉,徑直越過捂住陳思夢胸口的莫澤,臉頭也沒回。陳思夢的血流到了地上,又被觸手吸收回了身體,逐漸恢復的傷口讓陳思夢咳嗽了一聲,緩緩抬起了自己同樣被鮮血染紅的手掌,攥住了莫澤。“主人……別讓冷言走……他是你的朋友!”陳思夢說的,莫澤當然知道。但現在,冷言那副自己已經與他無關的表情與動作,讓平時隨隨便便就能開口詢問的事情,變得難以言表。似乎是陳思夢那低聲的呢喃引起了冷言的注意,莫澤聽見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冷哼,還有頭頂突然出現的陰影。艾利克斯絲毫沒有在意冷言所說的“停”,九年來,他第一次找到了可以接十招還能繼續戰斗的對手,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讓艾利克斯恨不得吸收那在自己緊逼下節節敗退卻依舊還有還手之力的白袍人,看看他們所說的第一文明到底是怎樣的勢力。居然能夠培養出如此強大的戰士!兩個手持碎片的白袍人似乎也完全不打算搭理那被壓制的同伴,依舊冷肅的站在原地,雙手舉著重劍,等著看那突然轉向伏身在莫澤身前的冷言,要做出怎樣的行為。啪!很清脆的一巴掌,對于莫澤來說不是很疼,但這個動作代表的含義,卻讓莫澤和源再一次出現了同樣的想法。陳思夢安撫意味十足的用力拉了一下莫澤的肩膀,示意自己表情憤恨的主人先冷靜一會,不然,就憑那病毒感應中逐漸混亂的氣息,陳思夢很擔心莫澤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冷言,你的意思是……不要我這個朋友了?”輕輕揉弄了一下被打紅的臉頰,莫澤把陳思夢從地上攙了起來。幸虧最近吸收的生物數量較多,對于人類來說的致命傷,依舊只是讓陳思夢腳步有些虛浮。“你?你需要我做你的朋友嗎?”不屑的切了一聲,與之前淡漠卻溫和的態度完全不同,冷言指著依靠在莫澤身上的陳思夢,表情是夸張的質疑:“你需要嗎?你根本不用我吧?你的朋友,可是比我多好幾倍!”“我……”被冷言揮手擋住了想要說出的話,莫澤眨了眨眼睛,還是習慣性的等待冷言接下來的句子。“你可不像我,可憐兮兮的只剩下你一個“朋友”!卻還要我裝可憐才能博得一份關心。這樣的話,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根本不算什么。”語氣逐漸低迷,冷言看起來就好像是什么都不打算關心了一樣,自嘲的搖了搖頭:“虧我還以為你會和陳思夢講明白,結果還是我輸了。”wtf???莫澤只感覺自己身前站的已經不是冷言了,而是電視劇中莫名其妙選擇與男友吵架的刁蠻女友。之前自己所說所做的都白費了嗎?冷言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到自己壓根就沒打算疏遠他嗎?而且,明明他自己都已經不在意那些事情了不是嗎?“源!源!”在腦海里呼喊了一下自己的第二人格,想讓他用病毒秘密聯絡一下冷言,卻只聽見了被刻意壓低的啜泣聲。感覺心情一秒比一秒煩躁的莫澤忍不住對那哭得涕泗橫流的小男孩吼了一嗓子,隨后才后知后覺的輕輕攬住了源發抖的瘦弱身體:“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但是先別哭了好嗎?你的心情我也能感覺到,幫我和冷言溝通一下,我總是覺得事有蹊蹺!”沒錯!這里面絕對有問題,如果沒有之后的那幾句話,莫澤可能還聽不出來,但那幾句明顯的抱怨,怎么都不像是冷言會說出口的東西。他要是表達不滿,從來都是用行動而非語言,要演戲嗎?滿懷希望的等待著冷言聽到源的信息后能給自己答復,結果卻是身前的冷言逐漸的撇起了嘴角,那漆黑的眉毛,也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跳一跳的。“你跟我說那些又有什么用?不會在意我對你做的任何事情?那你可真是寬容。”擬化出一柄短刀,冷言瞥了莫澤一眼,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就當莫澤以為冷言想通了,要轉身與那幾個白袍人戰斗時,鋒利的刀刃已經捅進了自己的身體。吃驚的源阻斷神經的速度稍微慢了一點,就讓莫澤體會到了什么叫心如刀絞。盡管被插的不是胸口,而是腹腔,莫澤還是感覺一股令渾身無力的酸軟感從傷口彌漫到了全身。胸膛下跳動的炙熱心臟,似乎也隨著冰冷刀刃在身體中的攪動,變得逐漸冷卻。就在莫澤還試圖看清冷言那橙紅色眼眸中是否還暗藏著什么信息時,身邊的陳思夢就用盡全力的推開了冷言的身體。“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主人!他明明把你當做朋友!你卻要傷害他!為什么!”“為什么?”順手把短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