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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是該怎樣就怎么樣,只是對有些話題避而不談,非常照顧顧川的感受。第二天的高數課又是一場磨難,因為學校不是什么好學校,學生底子和接受能力稱不上多好。高數課起碼有一半的人選擇釣魚或者扣手機,還有一部分看著與課堂無關的書。這才開學多久就這樣,現在這幫學生啊。梁延作為一個新老師,對此感到理解又郁悶。不行,該有的姿態(tài)還是要有。但是選人上來做題也有講究,選那種一看就不會的不是故意給人家難看嘛,選個好點的給大家做做榜樣。對了,班上好像有一個數學滿分的。“顧川,顧川上來把這道題做一下。”天生有些臉盲的梁延不知道哪個是顧川,掃視一遍教室說道。然后就有個高高瘦瘦穿黑T恤的男生走了上來,底下一群女生眼睛一下來全亮了起來,齊刷刷抬頭盯著黑板。梁延內心受到八百萬暴擊。“老師,寫原理嗎?”“啊?”梁延沒懂啥意思。“哦。”顧川轉過頭,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唰唰唰各種公式各種符號,十分鐘以后,顧川放下粉筆,兩大黑板被占滿,文字清晰條理清楚。底下吃瓜群眾加花癡觀眾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掌聲,女生的目光更加火熱了,長得帥又有才華,我男人就是厲害!顧川回到了座位,重新檢查了下,沒什么不對的地方。梁延心中震驚,這個原理的證明方式課本上根本沒有,自己什么時候才會證明的,研究生期間?梁延咳了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就著顧川的原理開始講課。因為有了顧川的上臺,這次大家聽得還算認真,梁延十分滿意。課下,梁延叫住了顧川,這個新生是個好苗子,就連他也有些自愧不如。必須好好談談。結果剛出教學樓,梁延就碰到了自己博士期間的導師。“曹煒呢!”老教授中氣十足,臉色紅潤,語氣卻有些嚴肅。“在家啊,我昨天去的時候給她做好了吃的才出來。”梁延說道。老教授本就嚴肅的臉徹底黑了:“你現在就給我去她!家里根本就沒人!”梁延臉色一變,想象曹煒的情況,內心一咯噔,“我現在就去。”“我能幫忙嗎?”顧川說道。老教授這才注意到他:“是你?”他記得這個少年,當初自己去S大講座,就是這個少年跟他辯論了半天,最后還拒絕當自己關門弟子的年輕人。“是我。”顧川笑道。“你跟梁延一塊去找吧,那孩子有點特殊,現在找人要緊,回頭有時間了咱倆再好好聊聊。”老教授說道。顧川應了下來。梁延沒想到老師跟自己的學生認識,但是現在不是展現好奇心的時候。梁延給顧川看了曹煒的照片,那是一個女孩子,因為太瘦的緣故,趁得那雙眼睛特別大。樣貌屬于清秀型的,乍一看也挺正常的啊。“你去實驗室,我去她家附近看看,有消息了打電話通知我。”“好。”華影的表演課上,所有人都在為接來下的小組短劇絞盡腦汁。教室里的學生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舒程這組就比較尷尬,因為是和季柏秋一組的緣故,整個小組充滿了低氣壓。“你只知道我倆有些不愉快,但你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嗎?”那天,季柏秋把照片放到他面前,照片上,顧川和季柏秋同塌而眠,季柏秋靠在顧川的胸前,兩人的樣子格外親密。“顧川有跟你提起我嗎?沒有對不對,這張讓人印象深刻的照片啊。”季柏秋低低笑出了聲。“你想說什么?”“你現在得到的,只是我當初拋棄了的東西。”舒程知道季柏秋在誤導自己,從任何信息來看,顧川都沒有可能跟季柏秋是那種關系。照片可能是在顧川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徹底放下,那張照片刺得人眼睛疼。還有就是季柏秋這人讓人摸不透,那張精致到讓人發(fā)瘋的面孔下隱藏的心,時好時壞,亦正亦邪。另一邊,于昭有些擔心地看著季柏秋:“一會,沒問題嗎?”季柏秋笑著搖了搖頭。“會有什么問題呢,再打一架嗎?劇本沒有打戲啊。”于昭看著他少有的玩笑話,內心小小松了一口氣,但是忍不住有小聲問道:“那個人,你還喜歡嗎?”季柏秋沒有立刻回答,仿佛對這個問題很是困擾。他也分不清自己對顧川究竟是哪種感覺,甚至有些分不清當初是什么感覺。只是不管怎么樣,他跟顧川都沒可能的,從一開始就是,以后更是,可是有些東西他不甘心啊。他看向舒程,兩人的視線碰撞,季柏秋友好地笑了笑。天之驕子,真是令人嫉妒呢。小組展示開始,舒程這一組排在第三組,比較靠前的位置。劇本也是另外兩個人找好的,但是沒有事先排練過,那兩個人一開始的表現就讓老師蹙起了眉頭。“真是可笑,你這種人居然也會有害怕的事情。”舒程一秒入戲,姿態(tài)高傲,眼神犀利而又嘲諷。所有人因這一句話一個動作,被深深吸引住,情不自禁地投入到場景之中。“每個人都有害怕的事情,我也信來生,我也信輪回,我做的一切,不過是希望曾經救贖過我的人,能夠有一點點的好運氣。”季柏秋姿態(tài)柔和,但不輸氣勢,語氣低緩,卻讓人忍不住心疼。“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大,那些因為你的愚昧而離開的人,永遠不能再回來。你所犯下的罪惡,你敢說出來嗎?你敢嗎!”舒程逼近他,眼中盛著隱忍的殺氣和鄙夷。這句臺詞中蘊含的那種痛恨和不恥,讓所有人不自覺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所以,偶爾也會做些好事來彌補之前犯下的罪惡。”季柏秋抬起頭,無力而又充滿希望地一笑。那一剎那,在場所有人的心因這一笑被緊緊揪住。第29章半夜來客老教授說曹煒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是具體情況又沒來得及說明。顧川不曉得“特殊”兩個字的具體含義是什么,一路上也不敢耽擱。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實驗室這邊基本沒什么人,門虛掩著,顧川往里看了看,沒人。只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刺鼻的味道。顧川走了進去。窗簾都拉著,整個實驗室顯得有些暗,一個試驗臺上駕著試管,里面的液體滋滋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能爆炸。周圍散亂地放著其他試劑和器皿,酒精燈的火苗在空氣中婀娜多姿地搖曳。“有人嗎?”顧川朝著里面喊了一聲。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這場景特容易讓人想要電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