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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爬不起來了。顧長山是徹底完了。吃瓜群眾看得幸災樂禍,站的遠遠的唯恐惹禍上身。明眼人都知道,鐘老的這一出表面是整治顧長山,實則其實也是想借此來個下馬威。鐘老隱退,不理世事的這些年,鐘家由鐘雅聞掌局。這些年來雖然打理的不算差,但是跟鐘老比還是多了一些優柔寡斷;也因此,一些能力相當,眼紅的老早就蠢蠢欲動,妄圖將鐘家拽下馬。常言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畢竟鐘家世代從政,這位高權重的位置占的太久了,是該換換人了。鐘老是手段了得,整個x市沒人敢說什么,可鐘雅聞就不一樣了,他坐這位置在別人眼里無疑就是鳩占鵲巢。眼饞的人多了,誰不想分杯羹,這一分自然也就亂了。否則當初顧長山哪怕是看在鐘老的份上也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動手。要說顧長山也是吃相難看的不行。野心大到天,偏偏手段差了點。上流圈子里站的住的人,誰能沒遇見點大風大浪;這親哥哥一死立馬打算取而代之的,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整件事情不干凈。圈里圈外的都不知道暗暗流傳了多少狼心狗肺的版本。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倒下了,誰會去扶,不墻倒眾人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鐘家。鐘意很久沒跟爺爺一塊吃飯了,兩個月前爺爺突然變得忙碌起來,大哥走后更是忙的腳不沾地。鐘老已經很久沒管事了,如今親自動手,可見事情之大。鐘意雖然今年不過18,但耳聞目染之下,隱隱也能嗅到一些不一樣的。這日鐘老終于得了空,像是已經勝籌帷幄,連日里緊皺的眉都舒展了開來,連飯都多吃了一碗。他的好心情溢于言表,鐘意看著鐘老臉上的笑,忍不住問道:“爺爺,事情辦妥了?”鐘老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明知故問道:“什么什么辦妥了。”鐘意見他裝傻充愣,也停下了筷子。“我都聽到啦,您前幾天打電話。”“據說顧長山最近可狼狽了呢。”“你這小崽子..大人得事情你別摻和。”在鐘老眼里19的鐘意仍舊是個孩子,顧家這把大傘為他遮風擋雨了這么多年,并不希望他早早接觸這些。鐘意摸了摸腦袋,實在是想知道結果,他撒嬌道:“爺爺,到底是不是啊。”鐘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爺爺可是寶刀未老,你說呢。”鐘意歡呼了一聲,一腳蹬上了凳子,有些得意:“哈哈哈,顧長山活該。”鐘老無奈。“下來”鐘意訕訕放下了腳。隨即想起了什么又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大哥接回來啦。”“暫時先等等。”“爺爺,為什么啊。”鐘意扒拉住鐘老的袖子,實在是不解。爺爺現在做的都是為了大哥,如今事情都解決了,不是將他護在羽翼之下更好嗎。鐘老沉默了一會,方才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目光堅定:“我要親自送顧長山進監獄。”一切雖然看似快要結束了,但是在還沒真正結尾之前,仍舊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的。鐘老從不輕視任何人,哪怕是他看不起的顧長山。***比不得鐘家的其樂融融的,此時此刻,顧長山的家里,氣壓低的如山雨欲來。顧長山這段時間過得確實不舒心,終日飲酒度日。家里的傭人面對他的喜怒無常,表面雖然依舊是畢恭畢敬:但東家要倒,私底下人心渙散,老早就聯系好了下一家。顧長山自顧自的呆在昏暗的房間里,麻木的飲著酒,地上的空酒瓶成堆;面對滿屋酒氣視若無睹。他飲下了最后一滴酒。整個屋子里在沒有其他能忘卻煩惱的解藥了。顧長山有些躁。歪歪扭扭起身找了一通無果,終于打開了許久未開的門。門外空無一人,顧長山喊著“酒”,卻無人回應。顧長山惱了,懊惱這群勢力眼的狗東西。他將手上的空酒瓶啪的甩在墻壁上,摔了粉碎。這聲巨響總算引了人過來。他迷迷糊糊的半倚在墻上,看著進入視野的那道模糊的人影,笑得有些癡。“呵呵呵呵...”“我顧長山哪怕倒了也還是你們的主子,何況我還沒倒呢,你們這群狗東西。”他一手支著身體,沖著來人就是一通罵;亂成漿糊的腦袋壓根就沒識清是誰。來人在他身前站定了,卻遲遲不來扶他。“媽的,狗東西,你...”顧長山看著這人久久不動,終于怒了;他努力睜開眼,區分著面前的重重人影。來人站了半響,緩緩的蹲了下來。顧長山這下看清了,他眨了眨眼,啞聲道:“張洋?”張洋捏住顧長山的臉,突然冷笑出聲:“顧長山啊顧長山,你給我畫了塊大餅,是打算等我死了給我兌現嗎。”顧長山眼前一花,看著湊近的臉,懵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他勃然大怒,混亂的腦袋總算清醒了不少。張洋的行為舉止觸及到了顧長山的底線。他是最痛恨這種任人揉扁搓圓的感覺的,哪怕是錯覺也不行。“滾”一聲滾字落下,臉頰徒然生疼生疼的。顧長山吃痛。“...張洋,你該知足了。”“哈?知足?”張洋掏了掏耳朵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我要的從來都只有那么一點,你又什么時候給過我了。”張洋松手的空隙里,顧長山得以起身。他踩著軟綿的步子,踉蹌的靠在墻上,這才開口道:“就憑你能回來。”“要不是我,你根本別想回到這片土地”張洋看著他,耐心耗盡。“這世上從來沒有掉下來的餡餅。”“行了,顧長山,別扯有的沒得。你當初說過會給我拉他下馬的證據。”“證據??誰?”“你哥??”“你一個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