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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透心涼。其實他一點(diǎn)都不留戀以前的那個家,黑通通的樓道,四面漏風(fēng)的鋁合金窗,冷言冷語的鄰居,還有隔著三層樓都能聽到叫床聲的隔音,那些都討厭極了,可是那并不妨礙他也一樣討厭這里。***馮博正在家對著游戲機(jī)苦練彎道技術(shù),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一聽就知道是楊煊,只有楊煊才不喜歡摁門鈴。他放下遙控去開門,訝異道:“這么快就回來了?”“去拿行李而已,估計要在你家多住幾天了,”楊煊拉下帽子,隨手撥了撥頭發(fā),“收留嗎,不收的話我出去開`房了。”“收收收!”馮博一疊聲地說,“我這正好爹不疼媽不愛,獨(dú)守空房沒人陪呢。”他接過楊煊的行李箱,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上還提了午飯,高興地叫嚷道,“天啊,蟹黃小餛飩!煊哥,你就是我親哥!”“滾,別跟我提親哥這倆字,”楊煊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一邊拿起遙控擺弄一邊說,“存心給我找堵啊你。”“不說不說,哎你怎么就帶回了一份啊?你不吃了?”“我在店里吃過了。”“哦,”馮博坐下來,打開外賣盒,問,“你爸費(fèi)勁巴拉地把你接過去,這么輕易就放你回來了?”屏幕上新開了一局游戲,楊煊cao縱著手柄“嗯”了一聲。“哎就這彎道,剛我練了半天也不行,”馮博捧著飯盒湊過去,“你是怎么過得怎么順滑的?”“稍微減個速,”屏幕上的賽車順著彎道流暢無阻地通過,楊煊盯著屏幕說,“手柄的角度你要控制好……”“明明我也是這么過的啊!”馮博百思不得其解,“哎,一會兒咱倆換個位置試試。”“嗯。”楊煊很快結(jié)束了一局,把遙控放到一邊,從茶幾上的煙盒里抽了根煙出來,又拿打火機(jī)點(diǎn)著了火,抽了一口。“剛剛你見著你那弟弟了?怎么樣,你倆小時候不是玩得挺好?”馮博抱著飯盒喝了口湯,問道。“還能怎么樣?”楊煊仰頭靠在沙發(fā)椅背上,吐了口煙說,“跟小時候似的,沖上去抱著他喊弟弟?”“你爸也真行,都這把歲數(shù)了,又給娶回來了,找也找個年輕的啊,”馮博是個實打?qū)嵉募w绔子弟,嘴上向來沒個把門,“你爸怎么著也算市政府第三把手了啊。”楊煊沒介意他的說法,只是說:“我爸是個人渣,娶了這個,外面還不知道有幾個,我估計他也就是享受這種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感覺吧。”馮博聽他這么說,笑了幾聲道:“哎,那女的,”他指的是湯小年,“也算三兒了你媽吧?”“她兒子比我小十個月,也就是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她剛懷上,我媽懷著孕的時候,她就跟我爸勾搭上了,這事兒反正是——”楊煊直起身拉過桌上的煙灰缸,磕了磕煙灰說,“挺cao`蛋的。”第五章將近一個周,楊煊都沒著過家。楊成川對湯小年母子倆的事情還算上心,很快就給湯君赫辦好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還給湯小年在離家不遠(yuǎn)的一處事業(yè)單位找了個閑職。湯小年沒什么異議,接受了楊成川給自己安排的新生活,沒過幾天就拎著包上班了。湯君赫記得他mama湯小年以前不是這樣的。在他很小的時候,楊成川每次把錢遞過來,湯小年都會先伸手接過來,然后再狠狠地扔到他臉上。后來楊成川學(xué)聰明了一點(diǎn),把錢偷偷地藏到門口的腳墊下面,過后再打電話告訴湯小年,他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等他下次再過來,湯小年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只伸出一只手,把那沓錢狠狠地往楊成川臉上砸。好像從某個節(jié)點(diǎn)開始,楊成川再遞錢過來,湯小年就默不吭聲地收下了。收下了他的錢,自然也就不好再罵他的人,畢竟拿人家的手短,這話在湯小年身上也奏了效。大概就是從那次“東窗事發(fā)”開始的吧……湯君赫坐在飯桌上,一邊吃飯,一邊信馬由韁地想以前的事情。飯桌上的另外兩個人顯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并不太和諧的重組家庭,正在討論湯君赫轉(zhuǎn)學(xué)的事情。“都辦妥了,開學(xué)那天我送他們?nèi)ド蠈W(xué),”年近不惑的楊成川雖然看上去依舊光鮮體面,但言談中卻掩蓋不住那種中年男人特有的顯擺語氣,“跟小煊在一個班,老師都是一中最頂尖的配置,市里但凡有些門路的家長,都擠破了頭把孩子往這個班里塞,不過成績不夠的話,那肯定砸多少錢也進(jìn)不來的。”“不是說小煊成績不好?”湯小年吃著菜,若無其事地問,“怎么也能進(jìn)這個班?”“哎,那孩子,以前在初中成績也不錯,后來因為他mama的事情錯過了中考,沒中考分?jǐn)?shù),哪個學(xué)校也不可能收。他正好以前市運(yùn)動會上拿過名次,我就托人給他補(bǔ)了個體育特長生的名額,這才勉強(qiáng)塞了進(jìn)去。”原來楊煊是體育生。湯君赫聽到他們討論楊煊的事情,這才把注意力拉了回來。“他媽以前是中學(xué)老師,跟系主任關(guān)系不錯,系主任知道小煊的情況,就把這個班的體育生名額分了他一個。只是這孩子不爭氣,上了高中以后,怎么也不肯學(xué)了,現(xiàn)在真成體育生了。”楊成川說著說著,氣就上來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湯小年默不作聲地聽著,沒發(fā)表意見。“還是君赫有出息,跳了一級成績還能這么好,”楊成川把臉轉(zhuǎn)向湯君赫,臉色稍霽,笑著說,“你搬過來之后,沒準(zhǔn)還能影響影響你哥哥。以后你們倆在一個班啊,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學(xué)習(xí)上,都互相照顧,共同進(jìn)步,啊。”楊成川說著說著,打起了官腔,這讓湯君赫心里更是無法克制地騰起一股厭惡的情緒。湯君赫沒搭腔,拿勺子舀了一匙湯,小口地喝著。“一點(diǎn)禮貌也不懂,跟你說話呢,聽見了沒?”湯小年用筷子敲敲他的碗沿。“聽到了。”湯君赫說。“叛逆期的孩子都這樣。”楊成川被他無視得有些沒面子,干笑兩聲,給自己找補(bǔ)回來。片刻尷尬的安靜后,湯小年又問:“小煊這幾天都沒回來,在哪兒住啊?”“在他一個同學(xué)那,也是個公子哥,天天混著,沒個正形。”湯小年垂眼低聲道:“可能是因為我和君赫過來了,他覺得不自在吧。”楊成川像是不想多談楊煊的事情,板著臉說:“不用管他,他不愛回來沒人去求著他。”“我是想……”湯小年停頓了一下,終于說出了這幾天一直盤旋在她腦子里的話,“他要覺得不自在的話,要不開學(xué)之后,就先在學(xué)校里住一陣?等他想回來了,那隨時……”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湯君赫冷冰冰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