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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寶茹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5

分卷閱讀295

    絕,飛仙兒算是這一回呼聲較高的一位了,但是另有幾位也和她不相上下。這些人哪一個拿出來又不是色藝雙絕的,不過是寶茹與飛仙兒客氣幾句罷了。

    那飛仙兒只怕也清楚這一點,再三地謝過寶茹一回,然后按著寶茹的心意與她唱了一段揚州的曲子,這才告辭離去。

    “咱們運氣極好,這一位奶奶哪里有外人說的那般!我見她見姐兒倒是一點兒不樂都沒有呢!極好極好,只是這半日功夫就有了兩朵金花。咱們晚間再請顧四爺帶著去老尚書家一趟,她家女眷難纏,只怕要磨幾日了。”

    飛仙兒干娘一直喋喋不休,飛仙兒則是安靜許多,不過這一回的事情能有一個好的開始她自然也是極為高興的,只是耐心地聽干娘嘮叨。

    一月余后,湖州梅園,正是今次看選花仙的地點——是選梅仙娘娘嘛。與寶茹同來的有玉樓、素姐和喬三奶奶,其余的姐妹們可沒有金花,自然只能在一般百姓那里看。不過玉樓和素姐也不是都有金花的,是她們婆婆有,她們作為親屬也可以進來。

    寶茹對梅園倒是頗為懷念,這幾年偶爾賞梅倒是和一些夫人來過幾次,但是她想起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參加賞梅會的事兒,這件事玉樓也記得,見寶茹略懷念的神色就道:“噯!這兒咱們當初不是還參加過詩會來著?那時候寶茹和素姐可都是上了花榜的!”

    這時候不只是喬三奶奶,就是旁邊幾個認得的婦人也驚奇道:“哦,竟有這樣的事,這梅園詩會我記不清有多少了,只怕那些三五人的也不值得說,若是人多的,上了花榜,那可就真是才女了。”

    玉樓饒有興致:“當然人多的,那一回是咱們湖州的知府夫人和絲綢行會會長夫人一起辦的,湖州城里體面人家的姐兒差不多都來了呢!好像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寶茹當時還是探花來著,時候過的真快!”

    素姐也想起來了,笑道:“那一回啊,我還記得狀元是陳敏珠來著。不過你要是不說我真是不記得那時候的這件事情了,這都多少年了。”

    寶茹道:“我只怕會一直記得喱!倒不是說這寫詩的事情上了榜有多少榮耀,不過是玉樓和他夫君可不就是在這兒有的緣分。嘖嘖,當初的事兒和話本子也沒什么不同了。”

    當初寶茹可是親眼見到玉樓和她如今夫君的花箋的人,哪里不曉得他們的緣分是怎么回事。至于素姐,后來她們多次聚會,這件事也漸漸被眾人知道。所以寶茹這樣一說,兩人就相視一笑,然后都促狹地看了看玉樓。

    只有喬三奶奶嘆了一口氣道:“曉得你們幾個都是同學,且姐妹情深呢!只不過這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旁邊我一個不曉得是怎么回事?襯的我倒像是一個外人了。”

    這也不是什么隱秘事情,寶茹伏在喬三奶奶肩膀旁邊就嘀嘀咕咕全說了,喬三奶奶也是眼睛一亮道:“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這可真是前世的緣分了,真真和話本子上分毫不差!我原以為那些都是一些窮酸杜撰的來著。”

    她們幾個在這一桌說笑一會兒,這時候選花仙也漸漸開始準備起來了——上上下下忙碌起來就是明證。她們在一處名為顧影樓的能看到舞臺的樓閣,只管休息自然沒什么,但是外頭仆人走來走去忙忙碌碌可是有眼睛的都看的見。

    以及這時候有一個個參加選花仙的美人進來請安了,先來的是一些‘小角色’,畢竟‘主角總是最后出場的’,那幾位呼聲最高的姐兒自然是最后才會姍姍來遲。這之中,寶茹算是長見識了。

    這些真正的名動四方的姐兒平常這樣低下身段過,一桌一桌地請安問好,遇到個別為難的,讓斟酒布菜,那也只能斟酒布菜——然而這還算是好的,為難過也就算了。真正難堪的是另一種,那就是進來以后誰也不理她的,到了哪一桌,大家也只作看不見。

    這樣的情況極少極少,只可能是這位姐兒開罪了在場哪一為極為有地位的太太,這太太發話了,不要給這個姐兒體面,那才會有這樣的‘冷暴力’。而且還不只是這樣的冷暴力,這還意味著原來可能投金花給這個姐兒的太太都要收手了。

    至于開罪的理由,寶茹也知道。若這姐兒是湖州的,那只怕就是十分占了哪家府上的爺們,而且也不是一個‘乖巧’的。若不是湖州的,那只怕就是這幾日把哪幾家的爺們迷得過分了,幾家聯合起來給她好看。

    不過這些來選花仙的姐兒到底有限,穿插著來,并不耽擱這些夫人們做些別的。其中一個就是叫幾個唱的來取了——當然比不上今日外頭會有的表演,但是當作開胃小菜也不錯。不過大概是想到待會看的都是歌舞之類,這叫來解悶的大都是說上一兩段書就是了。

    寶茹所在這一層讓幾位更有輩分的太太點了幾段書,開頭講了一回,說書的寶茹還認得,自家也請過。第二個就不算認識了,說的是中的一段。說完以后受了各家賞賜,就來給各桌敬酒。

    還不到寶茹這一桌,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那說書的女先兒就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只聽一個女聲道:“賤人!連一杯酒也斟不好么?只怕是故意的吧!”

    寶茹皺了皺眉頭,覺得不大對勁。即使這說書的女先兒真有什么冒犯的,也不會有哪家女眷會在這樣的場合發作——穿小鞋的機會多著呢,何必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計較。雖然出了氣,但是旁人看了也不會覺得體面。

    旁邊喬三奶奶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小聲解釋道:“寶茹你不大知道這些事兒的,那女先兒是后河巷子小蔡三姐。她呀在女眷里頭名聲不好不壞,奉承不算勤快,但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有一點,她的恩客里有一位許家三爺——誰不知道許家三奶奶是個醋壇子,這會子撞上了可是有她受的了。”

    那發作的女子正是許家三奶奶,這人其實還是寶茹認得的,正是剛剛還提了一耳朵的陳敏珠。她當年才名動湖州,憑借著這一份才氣名聲,高嫁了湖州有名的大商賈許家三子。寶茹和她接觸不多,畢竟當年的事情給她印象太深了,她不喜歡和她深交。

    不過世事無常,當年是最孤高無塵的大才女,如今的性子也和普通婦人沒什么不同——打理家里,以及看住丈夫。在后一點上,陳敏珠格外上心。或許是她曾經的驕傲在作祟,她真是無法容忍一些在她眼里的‘庸脂俗粉’竟然能奪去她在丈夫心里的地位。

    那挨打了的女子并沒有低頭,也沒有磕頭,只是直直地立著,面色冷淡傲骨嶙峋:“請許三奶奶喝茶。”

    復又斟茶,見了這一幕喬三奶奶搖頭道:“依舊是這樣子!這小蔡三姐平常就是這樣,不冷不熱的。雖然不至于是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