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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寶茹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5

分卷閱讀125

    行禮。直到每一個都問到,這才全了禮節。

    寶茹也從她們的姓氏里猜道了她們的身份,譬如那位陸伯母就是湖州首富夫人了,那位陳伯母就是通判夫人。也是,徐娘子對那一位陸伯母明顯隨意得多,到了那陳伯母就冷淡些了。畢竟陸伯母與她有少年時一同念書的情誼,而那位陳伯母只怕是點頭之交而已。

    既然是見過眾女孩子了,又受了禮,自然是要給些表禮的。好在因為今日是請了許多女孩子的賞花會,所以她們都是備了許多份的表禮,這時候散給這些女孩子也只是隨手的事兒罷了。

    今日舉行這賞梅會,這些婦人都是重要角色,雖然前面的一些準備能有下人料理,可真到這時候只怕也有許多事情她們要親自出面了。于是徐娘子也不再打擾,帶著學生們見了人后就告辭了。

    寶茹把一小堆表禮塞給丫鬟,打算回去再看,畢竟這大庭廣眾的,看這些也好像有些失禮。

    徐娘子似乎也已經有些勞累了,與她們道:“這一回賞梅會的正頭戲是賽詩,這賽詩就在水閣那邊,梅園你們是頭一回來,不知道路也是有的,我讓夏蟬帶你們去吧!”

    夏蟬是徐娘子的貼身丫鬟,她隨著徐娘子來過梅園好幾回,路都是爛熟的,再不會錯,這就帶著寶茹等人往水閣而去。至于徐娘子則是讓梅園仆人帶著去一處安靜小院落歇息去了,她完全不擔心她的這些女學生會不會在賽詩中丟丑。在她看來自己的這些學生都是很拿的出手的,只不過她沒帶她們參加什么詩會之類的揚名罷了,真要是露一手,不說如何艷驚四座,至少是不輸給一般女孩子的。

    寶茹等人到了水閣,這兒已經聚集好些人,大多是些女孩子,雖說這回賞梅會邀了些少年公子,有相親的意思,但是主要的客人還是女孩子,賽詩也是女孩子的事。那些公子少爺大多站在周圍,有的做目不斜視狀,有的則是不住張望,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談論。

    水閣本是夏日消暑的去處,這一回在這兒賽詩不過是取這個景色好,既有水,又有岸上梅花,且十分寬闊——若是在哪個院子里,只怕是難以裝得下這許多人的。

    寶茹看著周遭這一片的紅紅綠綠,感嘆道:“我今日才知咱們湖州這樣人杰地靈,有這樣多不俗的女孩子?!?/br>
    素香哼了一聲道:“誰叫你不喜出來交際?那些詩會文會賞花游園,若不是咱們學里辦的,你都一概不去,常常只見到咱們幾個哪里能知道外頭是個什么光景!”

    寶茹訕訕地笑了笑,她實在不愛那些交際,若是和學里的同學一起,那還算是玩樂,但要是與一些不認得的一起,那就是上刑了。處處要注意有沒有失禮,一直都要端著,而且那些游戲也過于‘高雅’了,偶爾和同學玩兒一回還算好,經常與別人拿這個比賽,寶茹就只能敬謝不敏了。

    而素香是真喜歡這些,所以她大概是學里女孩子里參加這些最勤快了,看著她抿著的嘴,寶茹也對經常拒絕她不好意思,于是討好道:“哪里還用出去看,只看咱們學里也就夠了,什么樣的美人咱們沒有,日日看你們,再看別人也就是尋常了!”

    寶茹這樣的好話從來張口就來,難得的是她從來語氣肯定,毫不遲疑,表情真誠,就是再覺得她胡說的,聽了她這些討好話也會開心得不得了。況且這一回卻是夸贊了所有人,一下子大家都沒繃住笑了起來。

    正在寶茹幾個說笑間,之前見過的那幾位婦人到場了,站在水閣里頭說了些什么,不過她們站的遠倒是沒聽清楚,但想來也就是如何賽詩之類的。

    果然,她們說完后就有一些丫鬟抬著幾個架子布置到了水閣周遭各處,寶茹她們站的這處梅花下也放了一個架子。那架子中間繃了一張白絹,上頭細細地寫了這一回如何賽詩。

    看完這個寶茹和同學們就從人群里躲了出來,素香笑道:“這一回倒是還好,倒是沒限韻,我最不耐煩這個,好多時候好容易有了個絕妙的句子,但一看那韻竟是不合的,能如何呢,但凡好句子都是一字難易的,最后只能棄之不用,實在可惜!”

    玉英也道:“這一回只定了題目,這些題目倒也新奇有趣,這般倒是簡單了許多,做得好難的很,可要交不出差也不容易?!?/br>
    好娘卻道:“題目新奇有趣有什么用?這一回作的還不是梅花詩,只要是梅花詩哪一個意思不是被寫老了的,再如何也難翻出新意來,用三分力氣是俗氣,用十分力氣也只是俗氣?!?/br>
    寶茹只得與她道:“種梅,尋梅,早梅,詠梅,送梅,雪梅,觀梅,折梅,畫梅,落梅,梅香,葬梅,總共湊成十二個題目,前人雖多,但咱們本就是來賞梅的,既有真事,就算不得俗氣了。況且俗氣又如何,咱們本就是來玩耍一番的,又不指望能如何一鳴驚人,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干系?應付一番就是?!?/br>
    說話間一眾看題目的女孩子們已經散開了,有的似乎有些著急——這兒隨處布置了桌案,上頭都有筆墨紙硯。只占了一個位置就開始寫寫畫畫,間或還把寫好的團了團,不甚滿意,扔掉了。

    有些則因胸有成竹而格外隨意,有的是幾個女孩子圍在一處,似乎中間兩個正在對弈,旁邊的女孩子都是圍觀的。有的女孩子則是獨自憑欄,拿了一些糕餅,捻成碎屑在湖邊喂魚。還有的是尋了一處石桌,在哪兒烹茶,等到泉水翻出水花,又悶了幾朵枝頭的梅花進去。再有其他情狀的,也是不一而足。

    這時候寶茹一行人也是散開成了兩三堆,各自去想如何應對的事了,寶茹和素香、周媺一處,三人站在一樹梅花下,輕嗅梅香,隨便說一些詩詞上的事兒。等到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尋了個桌案把腹內已打好了底稿的詩篇謄錄上去。

    寶茹寫完自己那短短的幾句,便丟開筆。也不去上交這詩,只是隨意托付給周媺,讓她把自己的一齊放在水閣的大桌案上就是了。素香一見也是有樣學樣,也托付給了周媺,自己樂得少跑一趟——其實也可以交給丫鬟的,但是似乎沒得人這么做,寶茹也不好顯得特別。

    大概就是一兩頓飯的功夫,水閣里那支計時的香已經燃盡了。一直守在水閣里的丫鬟吧那些詩稿整理了一番就送到別處去了,寶茹倒是聽說這一回找了些書院里的大儒來評詩,想來那些大儒都在不知哪個院子里罷。

    接下來就只是等著結果了,說真的實在無聊,寶茹倒是想在這梅園里逛一逛,可惜不能。沒得一個女孩子離開這周遭。大家并非枯等,而是各有游戲,這般的話,寶茹哪里好意思說自己要一個人去游園。

    好在并沒有等多久就有了結果,寶茹忍不住暗搓搓地想:莫不是那些大儒不過是隨便應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