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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寶茹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柜,多分一些走是顯見得。你五叔是他們兄弟里唯一能進廚房的,如今做著大廚,管著廚房,到時候也不可能吃虧。你父親能分到一成干股我就阿彌陀佛了!”

    周妍再想不到自家竟是如此窘迫,她以往驕橫跋扈,只以悅東樓周家的女兒自傲,如今自家竟被母親貶成這樣,臉色漲得通紅,卻不能反駁。

    周吳氏見女兒這樣,心里也不好過,但想著女兒一日日大了,也不能讓她不通世事,只接著道:“你曉得如今家里每月是多少進賬?我雖沒見過家里的賬簿,也能約出七八分。只悅東樓的流水一個月是兩千兩上下,除去各色開支,也好有千把兩利潤,這樣你祖母便有六百兩的銀子落袋了。”

    周妍乍一聽還覺得挺多的,一年也好有七八千兩呢,就這般與周吳氏說了。

    周吳氏卻只冷哼一聲。

    “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咱家上下光是正經主子就有二三十口,主子們的月錢放起來就有二百來兩,再有丫鬟婆子小廝,誰不發錢?廚房花園屋里,哪不開銷?你祖母就是手頭再緊,只怕也沒攢下幾個錢來,不然怎得底下兒子媳婦這樣怨聲載道了,也不換個大些的宅子?”

    周吳氏見女兒似乎是聽進去了,這才不說周家,說起寶茹來。

    “再說寶姐兒,她家有什么不好的,我也曾去過她家鋪子,門面五間,上下三層,又是生意興隆的,一年到頭少說七八百兩,多的話一千出頭也有。她又沒得一個兄弟姐妹,這些以后不都是她的?你哥哥將來若真能討著這樣能貼補他的老婆,我還愁什么呢。”

    “可,可哥哥讀著書呢!若是給他說一個官家女子不是更體面嗎?我瞧著住在斜對面李經歷家的太太似乎很喜歡我哥哥呢!”周妍忍不住道。

    “傻孩子,”周吳氏只是輕描淡寫道:“官家女子是那樣好娶的么?悅東樓周家怎樣響亮的名號也只是一介商賈罷了,何況在湖州商賈里頭也不過是個中等,怎么娶官家女子,只怕只有那等散官或是捐官才愿意,可那有什么用?至于李太太,人家不過是與你客氣,你怎的就當真了,你看她對誰家的孩子不是一般和善。”

    “可是我瞧著哥哥與她家紅云jiejie十分要好呢!”周妍小聲道——她不小心瞧見了紅云jiejie給哥哥遞荷包,因著紅云jiejie對她十分好,她也沒說出去,況她還覺得自家哥哥和紅云jiejie正相襯呢,將來與家人說了結親也是能成的事啊!

    “紅云!”

    卻不想周吳氏聽了這名字勃然大怒!連忙追問女兒個中種種。

    原來這紅云雖是李經歷家的小姐,可是卻是庶出的。李經歷的后宅一直教他夫人把持的牢牢的,沒得一個庶子,庶女也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已經出嫁,余下的就是紅云。

    李夫人面甜心苦,李經歷萬事不管,若真讓這個李紅云賴上自家兒子了,那可沒得什么好處。

    再一想那紅云倒比自家兒子大了兩歲,定是她引誘自家孩兒,暗恨她這樣不尊重,不知羞恥。

    待周妍與母親全招了后,周吳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自家小子多呆在書院里,不許他有空與那李紅云見面,又想著還是寶茹與她做媳婦才相宜,心中暗暗籌劃該如何料理。

    寶茹坐著周媺家的馬車回家去了,卻不曾想她在為丁娘子的麻煩憂心忡忡,那邊卻有人同樣在打她的主意呢!

    她自家去,到家時正好開飯,在飯桌上姚太太卻也正好問她丁娘子的事情。寶茹本不欲說,別人家的私事,她大剌剌地說了,算是怎么回事兒呢。

    可是姚太太這邊其實卻早就知曉了,飯后在房里便與寶茹說話。

    “你唐嬸娘與我說的。”

    寶茹還能說什么呢,這些太太們每日閑著沒事可不得閑話一番么,什么事遇上她們也成了篩子,能漏的什么都不剩!

    “你唐嬸娘卻不是隨便聽哪個不相干的人透露的呢。”說到這些新聞,饒是姚太太這樣性子軟弱的也十分興致勃勃.起來。

    “她是從張太太那兒得知的,就是家里與周推官是兒女親家的張太太,原來丁娘子與張太太原來是同窗來的,這回這事情丁娘子求到了張太太家呢。”

    寶茹開頭還只當是這些閑人太太們又有什么閑話了,并不在意,沒想到卻一下點中了自己在憂心的。立刻豎起耳朵來,聽這件事有了什么轉機。

    第24章 化妝課上

    “原本丁娘子最是心高氣傲的一個,據說她做小姐時在學里是最出色的一個,可沒曾想臨了嫁人后她卻是最沒得好前程的,所以說,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么。”

    這句話姚太太不只與寶茹說了一兩次了,似她這樣的婦人最是篤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是嫁不著一個好人,后半輩子便沒得什么指望了。

    寶茹想聽丁娘子的事兒到底如何了,只得忍耐著她的陳詞濫調,隨便聽聽這些‘封建糟粕’。

    “多少年了,丁娘子當年先夫死了,她回湖州那會兒多艱難啊,都沒有求過人,這回求了張太太,張太太也是她當年的同窗啊,這樣的小事只與親家周推官略提一提不就成了么。”

    “就這樣?”寶茹有些不可置信了,之前讓她憂慮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雖然她曉得這‘官本位’的時代,肯定‘就這樣’啊。但還是一下驚訝,話就出了口。

    “不然怎樣呢。”姚太太不知寶茹怎么想,還正經回了她。

    “哎!真可惜!十來年前,湖州有那一回捐官,你父親那時也打算捐一個來著。銀錢雖然不湊手,但緊一緊倒也不算拿不出,只是最后還是舍不得。如今單個捐的話,又委實太貴了。若是家里有個官身什么行事都要方便許多,這回丁娘子的事,張太太不是略抬抬手就行了么。”

    “人家那推官可是實職!”寶茹忍不住提醒道,那周推官是正經考了科舉,又一步一步升上去的,既有尊重,又有實權。

    “也是!”姚太太也只是想想罷了,她哪里不知道那等捐官也只是名頭上好聽呢。

    “丁娘子先夫家也太沒章法,難道不知那一句老話‘不到皇城不知官小’,雖然咱們湖州不是皇城,但比起一個小縣貴人又多得多了,丁娘子一個女人家在這邊開著女塾,還頗有些名氣,這些年來一個鬧事的都不曾有過,又怎可能沒有一些關系。就算不是什么鐵板一樣的靠山,左右至少也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么!”

    姚太太最后這樣作結,還頗有些優越感地恥笑了一番外縣人——寶茹最后覺得是好笑的,姚太太自己也不是湖州城里人啊,她娘家在湖州周邊一個叫龍王村的地方。

    寶茹本以為會很有一番響動的事情就這樣,以一種風過水無痕的樣子結束了。好像前一天學堂里還在說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