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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之知恩圖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導演嘚嘚瑟瑟地抖著腿從攝影棚出去,明擺著就是去找跟著薇薇安的女兒炫耀去了,沈澤淵才活動了下有點僵硬的脖子無奈地說:“怎么樣?現在他可算是爽了,我不用再NG了吧?”

秋大少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想到這家伙毀在自己身上的NG記錄就展顏了,爽快地揮揮手表示下一組鏡頭可以過了。

暴君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只不過他轉頭去喝水的時候卻沒注意到秋大少眼里一閃而過的促狹——讓你丫招蜂引蝶害我被撞下海啊,這次再看你爽?

聯盟軍已經節節敗退到幾乎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這點就算伊登看一眼少一眼的環球旅行時沒注意去關注,現在也能從旁邊這幾個想尋求他幫助的聯盟軍首腦們根本捋不平的眉頭上略知一二。

這已經不是聯盟軍第一次來尋求伊登的幫助了。

事實上自從知道這個已經不算是人類的強大前人類存在,他們就為此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到權勢利益美色,只要是能讓人動心的條件他們都談了。

哪怕某些東西在現在看來還只是張被畫出來的大餅,可只要趕走了這些外星侵略者這都不在話下。

當然,至于到時候這位做出卓越貢獻的前人類還是不是被大眾了解跟自己綁在同一輛戰車上就不重要了。

慣于弄權的政客們對這句圈在括號里的話肯定是不會據實以告的,不過當初派來游說伊登的前政壇大佬在對上那雙似乎總是遮掩在凌亂的額發下的眼睛時,還是不免被驚住。

難怪他們一直說不動這個家伙……

而這次登門拜訪的,應該就是最后的有生力量了吧。

伊登耙了耙自己支棱地沒有一點章法的頭發,看了他們一眼。

聯盟軍心里也從來不知道,在伊登眼里,他們就跟被夷平被摧毀的一座座曾經的文明城市一樣,都是屬于看一眼少一眼的玩意兒了。

這也是為什么雖然他們搞得伊登挺煩,卻還能一直找到他的原因。

不過,恐怕在這些還保存有不切實際幻想的聯盟軍首腦心里大概更傾向于自己是想在人類最危難的時候出來以最風光最難以企及的姿態當一把救世主吧?

大叔的嘴角在絡腮胡子的遮掩下彎出了一個滿是嘲諷的弧度。

他不太有興致地直接問:“你們還有事啊?”

這句話和他的語氣,老實說都不太友好。

尤其是這么說的時候他還仰著頭看著天上沒遮沒擋在難得的明朗天色里更是顯露無疑的外星艦隊。

查爾斯看了看身邊那兩個常拿資歷和年紀想要力壓他一頭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了的家伙。而安博,早在被推出來想成為吸引伊登的籌碼卻被拒絕之后就再也沒有留在聯盟軍高層的機會了。

最后還是邁出一步態度誠懇地說:“伊登先生,現在退守西海岸的軍隊已經是人類最后一點有生力量了,如果您還是不肯伸出援手的話,整個人類,就真的滅族了。”

他的語氣沉痛得完全不是作偽。

伊登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年輕人紅著的眼眶和死死攥著顫抖的兩只拳頭,讓他挑了挑眉。

最終也只是挑了挑眉。

他還記得當年也有這么一個人想要改變歷史。結果就死了。

還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這兒伊登居然裂開嘴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來。

然后沖著自己攤開的兩只手嘆了口氣。查爾斯不需要自己來結果了,他的翅膀還沒扇出超越歷史軌跡的颶風來。

歷史的軌跡……

伊登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人。但是,他卻又不是個人類。

他想起自己曾經在那座雕梁畫棟的宮殿里問過麟君,眼睜睜地看著所有的族人就此覆滅,卻留下自己看著另一個取而代之的種族發展是什么樣的感覺。

那時候的麟君坐在花園里那株似乎是最得他喜歡的玉蘭下,就連照在他身上的月光好像都比別處蕭索一點。

攀著花枝的那只手襯著玉蘭嶙峋的枝干和樹梢那朵半開的花就是座活生生的玉雕。

麟君半側著頭,落在他視線里的只有小半張毫無瑕疵的側臉,連神情都沒有一點改變和觸動地對他說:“等到那一天,你就懂了。”真相

沈大牌的最后一個鏡頭是在舊金山仿若地獄業火一般的哭號火光里那個解脫的微笑。

人類文明的徹底覆滅對于他無窮無盡的生命來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罷了。

他轉過身朝著那群奇形怪狀的外星移民走去——只要找到下一個旅者,他的使命就也可以終結了。

在沈大牌和秋大少和劇組告別的時候,康拉德導演還是神情嚴肅地走出來和沈澤淵握了握手。

不管再怎么從個人感情上看沈大牌不順眼,導演大人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合作過的最好的演員。

沒有之一。

包括在上了飛機之后秋大少看沈澤淵的眼神還是有點奇怪。

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拿過奧斯卡小金人的家伙演技好到不行,但是他也從來沒想過最后那個鏡頭居然真的毫無違和。

不管再怎么好的演員,那也是假裝。不管再怎么入了戲,那也不是真的。

可是伊登最后的那個微笑卻是真的。

秋大少揉了揉太陽xue,看著歪在座位上睡著了的沈澤淵最終還是沒把人叫起來問清楚。

飛機落在巴黎機場,他們倆和秋先生秋太太在一起過了第一個全家團圓的新年。

哪怕現在的新年越來越沒有年味,可沈澤淵還是覺得這是他有過的最美好的一個年。

甚至在大年初一當天一大早,秋大少拉著他跑到市郊的一家小教堂里找了個牧師來證婚。

對他說,也等著他說“Yes,Ido.”。以至于那對揣在兜里堪稱樸實的白金對戒被掏出來遞到他跟前的時候,沈澤淵已經失笑了。

沒扯證的新婚夫夫一點自己婚姻不合法的觀念都沒有,回家就被老爸老媽叮了滿頭包。

去教堂找個外國牧師誓詞都不知道通知自家家長?

秋太太更是直接一個電話打給秘書讓她今天之內列出一份詳細的婚禮計劃書來。

秋大少則是毫無愧疚感地把暴君推出去擋槍,自己跑到陽臺打了個電話回來就看見沈大牌被訓得只能低頭懺悔。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地哈哈大笑。

至于大年初二幾乎包了機飛來巴黎就為了秋大少和沈澤淵正式的婚禮通知的各路記者們滿臉亢奮地坐在四季酒店大廳里兩眼直放光地瞅著到了現場才恍然大悟的沈大牌和早有預謀的秋大少。

“……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暴君悄悄地側了點身子壓低聲音很有些趕不上進度的感慨。

秋大少則是保持了這幾天都很霸氣側漏的氣勢瞥了他一眼之后,拿起話筒也沒管底下七嘴八舌的問題,直截了當地說:“因為我不打算改國籍,所以我和沈澤淵拿不了結婚證——請你們來,就是為了通知大家一聲。從昨天開始,我們倆正式在一起了。”

說著,秋大少戳了下身邊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