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還是慫。

沉舟點了點頭，神色更愉悅了幾分，更讓樊珂覺得過分的是，他居然拉著他的手一本正經地介紹給小蘿莉,他其實只想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你好呀樊小珂~我叫龍小九~因為我有九個頭~”小蘿莉很高興，又圍著兩人轉了兩圈。

所以你們蛟龍一族起名就是看有幾個頭嗎？樊珂默了默，望向小蘿莉亮晶晶的眼睛,還是沒繃住，輕輕地“嗯”了一聲。

小蘿莉很高興，又蹦了一圈。

“你這個壞毛病怎么還沒改？”沉舟笑了笑，倒也沒在意,寒暄兩句便問她，“還在老地方？”

“嗯呢！”小蘿莉鄭重點頭,旋即道，“我帶你們過去吧！”

她輕輕吹了口氣，兩人便被藍色的泡泡包裹，小蘿莉手指勾了勾,泡泡便輕輕松松地帶著兩個成人，和她一起沉入水中。

水色蔚藍，透過泡泡能看見水中各種各樣的生物和靈獸，越深處色澤越艷麗越美麗,四處散落著夜明珠和身上發光的靈獸，絲毫沒有因為水深和水壓而暗淡無光，與之恰恰相反，是一個明媚多彩的世界。

樊珂看得有些眼花，在修真界生活了這么久，神仙打架對他雖然震撼，但是看過了這種特技，雖然場面不是前世的特技可以相提并論的，可到底有不少相似之處，而且不能靠太近也壓制了他的震撼程度。反而是這種真實宏大又絢爛的場面，并不是前世的屏幕能再現的，置身其間的美妙感覺，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

“是不是很美？”小蘿莉看他眼神亮亮，便湊過去，跟他搭話。雖然她化形是個小蘿莉，也確實處于幼年期和少年期的過渡，但是到底是生活了一千多年的高階靈獸，也機緣巧合到人類世界走了一遭，思想遠比身體成熟，是以她對降服沉舟的少年十分神奇。

聽說那時候他身邊也有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管他是不是呢，好奇心害死蛟，她還是不要太好奇的好。

“是啊，很漂亮，我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地方。”樊珂也頗為感慨。

“我布置了兩百年呢！這里的每個小東西都是我從別的地方找來的，比如說這些夜明珠，是我從飛龍山脈的蠢龍哪兒騙來的！還有這個，也是那個蠢龍給我的，還有……”

小蘿莉如數家珍，樊珂側耳傾聽，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讓沉舟莫名不爽，他斜眼掃了眼小蘿莉，淡漠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威脅：“你現在很閑？”

“啊不，我想起來我還要蠢龍寫信，我先去啦！”小蘿莉收到沉舟的眼神，抖了下，立刻腳底抹油跑掉了。

只是……寫信什么的，真是靈獸干的事？

“她在飛龍山脈呆了兩百多年才到這里，在那邊有個青梅竹馬，兩個蠢貨經常寫信。”三言兩語解釋了下，沉舟便拉著樊珂往目的地走。

“喂你——”

“嗯？”

“沒、沒事。”樊珂有點囧，他以為這個水泡泡一戳就會破，沒想到戳不破，兩個泡泡碰到一起合成了一個大泡泡，就跟小時候玩的那種泡泡一樣，兩個礙著就變成了一個。他伸手碰了碰，柔軟、微涼，像以前吃的果凍。

“快到了。”沉舟拉著他，一邊說一邊往更深處走去。周圍除了一些幼小但美麗的靈獸，也不乏七八階的大家伙，只是他們身上有龍小九的氣息，攝于她的yin~威，即便心中好奇也不敢伸爪子。

一直往深處走，樊珂都在想會不會突然出現座龍宮神馬的，不過宮殿是沒有的，精心裝飾過的樹洞還是有的。

真的是樹洞。

巨大的樹洞被看不見的結界籠罩，湖水和湖中的生物都無法靠近，只能在結界外窺探內里的情況。

看不見的結界阻擋一切，卻沒有攔住沉舟，他輕輕松松地走了進去，還轉身拉沉舟。

“這是百萬年的神木。”沉舟一邊解釋，一邊拉著他往里走，“無意中發現，里頭這些都是龍小九弄的，你無視便好。”

各式各樣的花卉、精美的貝殼、來自異世界不同地方的裝飾品，滿目都是色彩斑駁閃閃發光，裝飾品數量之多種類之全，樊珂都不敢想，總之形形色色，讓人眼花繚亂。他暈乎乎地看了一會兒，想起了哈爾的房間，也是布置得這般“充實”玄妙且充滿異域風情，不由有些囧。

“你說的地方就是這里？”看了一會兒，樊珂轉頭看他。

“嗯。”沉舟點了點頭，“喜歡嗎？”

喜歡什么的……樊珂看了兩眼，十分勉強地點了點頭。很有特色的一個地方，可惜太過凌亂了一些，讓他感覺自己都沒有落腳的地方，實在不是他的菜。

似沉舟那般了解他，怎么看不出他的勉強，可想到他還是點了頭，不由一樂，親了他一口：“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樊珂面無表情地推開他，沒有生氣但也沒有高興，算是麻木了吧。

“來都來了，看也來了，咱們該回去了吧？”史師叔那邊不知道布置得怎么樣了，他當然希望盡快回去，再不濟，出去挖挖挖也好啊。

“你等等，我先拿回我的東西。”沉舟了解他，知道他向來如此，也不在意。

“什么東西？”樊珂心頭一跳，好端端的突然帶他來這里，忽然提到過去，他難免多想了一些，不安如同升騰的霧氣，一點點將心海填滿。

“稍等。”沉舟爬到樹干頂端，那里綴著許多夜明珠，流蘇一般垂落，十分漂亮。沉舟直接將那些綴在一起的珠子扒開，露出里頭的暗扣，輕輕一按，便彈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就是這個。”他跳下來，揚了揚手中的盒子。

樊珂盯著盒子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問出聲，只催促他離開。

“你在急什么？”沉舟卻不理他，反而將盒子打開，里頭是一顆渾圓的純白色珠子。甫一打開，一股精純的靈氣便撲面而來，霎時間充斥整個空間。

樊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顆珠子。他的鑒定術鑒別不出來，基于和沉舟的關系，用系統的話總覺得怪怪的，仿佛在猜忌什么一樣。可即便這樣，他也能感受到那白色的珠子強大而精純的能量，分明是最為精純寶貴的修為……

“你是不是以為，這個小世界最強的修士便是元嬰大圓滿？”他笑了笑，“其實并不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出竅、分神和合體期的修士。只是這些修士，早已看破凡塵，不管俗世，他們活著的唯一目的便是突破下一境界。當然，更大的可能是隕落在無人知曉的犄角旮旯。”

在樊珂的震驚中，沉舟用一種沉穩而緩慢的語調開口，如同講述一個有趣的故事，娓娓道來。

“……這些修士早已不再世間行走，也沒有什么事能驚動他們出手，只要沒有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