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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四喜臨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的身影映入眼簾的一剎那,她的心立刻被提在了半空:只見裴藺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目光有些飄忽地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一整夜沒睡好的模樣。

沐奕言恨不得立刻就把早朝散了,然后躲宮中不見人:京中四品以上官員離京必須在吏部報備,凌衛劍想必早就和俞鏞之通了氣,不可能會放人,裴藺唯一的法子就是直接去求她的旨意。

眼看著群臣嘮里嘮叨地說得差不多了,沐奕言剛想退朝,裴藺終于一步跨了出來,沉聲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沐奕言的心一抽,半晌才擠出一絲笑容:“裴愛卿你怎么了?”

裴藺定定地看著她,忽然撩袍跪倒,伏在地上,語聲居然帶了幾分哽咽:“陛下,臣的父王病危,臣請陛下恩準回府探病。”

沐奕言吊起的心忽然便落回了原處:原來是鎮南王病危!這于情于理,都應該放裴藺回去見鎮南王最后一面啊!

看著裴藺悲不自勝的模樣,沐奕言心里一陣發酸,真想走下去親手把他扶起來好好寬慰一番:“鎮南王病危?裴愛卿不要太難過了,吉人自有天象,鎮南王一定會挺過來的。”

說著,她的目光朝著俞鏞之掃了過去,帶著幾分探詢。

“父母在,不遠游,臣卻一別經年,未能在父王床前盡孝,真乃不孝之子,臣……”裴藺有些說不下去了。

俞鏞之沉吟了片刻,出列奏道:“陛下,臣聽說鎮南王患有濕癥,不知此次是否此癥發作導致病危?不如勞煩太醫局中派人前往探病,曲太醫對此癥十分擅長,必定可以藥到病除。”

凌衛劍也上前勸慰道:“裴兄不必太過憂心,你為國盡忠,忠孝難以兩全,鎮南王爺必定不會苛責于你。”

兵部于尚書感慨說:“裴大人,我曾在十年前見過令尊,當時還是風采依然,老當益壯,不過他也應該滿足了,你少年英才,兵部現在你是頂梁柱啊,凌大人說得對,為國盡忠就是為父盡孝。”

幾名老臣都上來唏噓了幾句,追憶了一下昔日鎮南王爺的風采,對裴藺贊譽有加,卻只字不提裴藺回南疆之事。

裴藺終于覺出了幾分不對來,抬起頭來,直視著沐奕言,沉聲道:“陛下,臣的父王遞來一封家書,請陛下查閱。”

洪寶從裴藺手中接過書信,遞給了沐奕言,沐奕言打開一看,里面的字好幾個已經被淚水暈開,上面的字跡筆走龍蛇,剛猛有力:父病危,兒速歸,若不能見兒最后一面,父死亦難瞑目!

沐奕言心中猛地一抽,她上世自幼便是孤兒,這世也是飽受冷眼,從小就被沐天堯棄若敝屣,以至于她對骨rou親情分外看重。她的心一橫,也不顧俞鏞之那殷殷期盼的目光,沉聲道:“裴愛卿,你且跟朕來,旁的沒什么事,就散了吧。”

裴藺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路上都沉默不語,一直跟著沐奕言到了點墨閣。

沐奕言讓洪寶去泡茶,自己則從角落的柜子中拖出了那個寶貝箱子,翻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了一根泛白的紅繩來。

這根紅繩是她十多歲時編的,歪歪扭扭的,當時吳婕妤也想偷偷讓她學點女紅,只是看了她編的紅繩之后,便斷了這個念想。

她想了想,示意裴藺關上房門,脫下了皂靴,取下了那根腳鏈,小心翼翼地從那根腳鏈上取下了一顆銀珠,穿在了那根紅繩上。

裴藺呆呆地看著她走到身旁,看著她把紅繩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忽然便清醒了過來,顫聲道:“陛下……你這是……”

沐奕言噓了一聲,滿意地拿起他的手端詳了片刻,裴藺的手掌白皙,唯有手掌心有著幾顆握劍時留下的薄繭,那紅繩銀珠戴在他的手腕上,十分好看。

“裴藺,”沐奕言的目光清澈,語聲淡然,“你看著朕,告訴朕,你真的只是回去見你父王最后一面嗎?”

裴藺怔了怔,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陛下,臣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

沐奕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淺淺地笑了笑:“好,我信你。”

“此去南疆,快馬加鞭半個月足矣,不論父王病情如何,不出兩個月,臣必定回京復命,陛下放心,臣就算死,也要死在陛□旁,絕不可能有負陛下!”裴藺的聲音低緩,卻鏗鏘有力。

沐奕言的眼眶一熱,低聲道:“好,一路小心,朕……等你回來。”

☆、第33章

沐奕言幫裴藺整了整衣領,眼露留戀之色,只是事情緊急,夜長夢多,裴藺必須立刻出發。

兩個人出了房門,沐奕言正想送裴藺出宮,卻發現院子里站著一個人,正是俞鏞之。

“裴兄這是要走了嗎?”俞鏞之的目光落在肩并肩的兩個人身上,神情漠然。

裴藺拱了拱手道:“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還請俞兄多多照看陛下。”

俞鏞之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沐奕言躲閃的目光,心知已經無法阻攔,他輕哼了一聲道:“裴兄你這一走倒是輕松自在,可要是有個萬一,你可知陛下要擔下多少重責和非議?”

裴藺哂然一笑:“俞兄你多慮了,我心可鑒日月,萬不可能背離陛下。”

“好,我等著看你這句話是真是假!”俞鏞之冷冷地道。

目送著裴藺的身影出了點墨閣,沐奕言有些心虛,俞鏞之的目光一直盯著她,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往屋里走去,心里盼著俞鏞之趕緊離開。

俞鏞之卻一路跟著她進了屋子,沉默不語地站在她身后。

她不得不轉過身來,訕訕地道:“俞愛卿還有事嗎?”

“陛下,你就這么喜歡裴兄嗎?”俞鏞之忽然開口道,眼神中掠過幾分酸澀。

沐奕言怔了一下:“俞愛卿你這是從何說起?將心比心,若是你的父親……出了什么事,朕難道忍心扣住你的人不讓你回家探望?”

“陛下,既然裴兄是藩王之子,既然裴兄選擇了來到京城為官,他便應當早已預見到了今日,”俞鏞之緩緩地道,“陛下怎可為一念私情,將自己置于危崖?”

沐奕言咬了咬唇,眼中掠過一絲受傷的神情:“俞愛卿,你想說的是不是朕將自己置于危崖吧?你想說朕把大齊把社稷置于危崖吧?反正朕已經準了裴藺回南疆,你要是不同意,你盡管派人把他困起來好了,反正朕這個皇帝當得也很沒趣,你要換誰當都行……”

“陛下!”俞鏞之厲聲道,“你在說些什么?”

沐奕言輕笑了起來:“難道不是嗎?朕在你眼里就是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