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陳熙纏著秋楚言問東問西,天真爛漫的樣子,特別羨慕外面世界繁華。那時候的陳熙和最初的沈謂行的表情有點兒像,卻又最終不一樣。沈謂行是好奇,是向往,而陳熙是羨慕。后來,沈謂行的好奇與向往都成了努力、熱愛和珍惜,而陳熙的羨慕卻成了嫉妒,嫉妒成為了破壞,成為了占為己有,鳩占鵲巢。她和她帶來的那個不明來歷的男嬰,占掉了秋楚言的孩子的位置。夏問之很平常地說:“不用留在這里,忙你自己的去。”陳熙溫柔地說:“沒事,照顧你更要緊。”陳熙有一間公司,還不錯,請了職業經理人,平日里也不太需要她親自照料,但外人說起來還是夸她忒能干了。公司的初始資金是夏問之提供的。夏問之曾經很感激她,也對她有些愧疚,在金錢上并不計較,只要她對夏秋好。而她也確實對夏秋視若己出。這就夠了。在此之前的夏問之這么覺得。這些都是留給夏秋的,夏秋當陳熙是親生母親,那么陳熙理所應當也享有這一切。可是現在,他要把這一切都拿回來,包括如今的夫妻共有財產與贈予夏秋手上的財物。這一切都不是給陳熙和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孩子的,是給秋楚言的孩子的。夏問之心知自己對不起葉九月,沒有把握能取得原諒。和葉九月第一次見面,葉九月就天然地排斥自己,大概潛意識里就不會原諒。也是應該的,他有這個不原諒的資格,夏問之不敢奢求。如果葉九月不要,所有的東西就捐出去,或者扔到河里面去,怎么都好。非但如此,他還要把陳熙渴望的所有東西,包括名和利,全部破壞掉。這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急切,卻又充滿耐心。他急切地想要抱一抱他從未抱過的親生孩子,對一步一步地磨死陳熙卻又充滿耐心。陳熙精于世故,并不傻,和她周旋需要用心。夏問之沒有做過這種事,不是他不會,而是他不屑。他不屑虛偽的社交,也不屑利益的爭斗,他只想認真做秋楚言喜歡的研究,看秋楚言和自己的孩子好好兒成長。陳熙把這樣的他殺死了。陳熙也不知怎么的,今天總是心煩意亂。她找借口出去病房,到了走廊上又打給夏秋。等待接通的時候,她不經意看到院里的樹丫伸了過來,避風處的枝頭顫顫巍巍地結著一張不太合時令的蜘蛛網。獵物還是新鮮的,大約沒料到冬天還能撞上蛛網。但如此說起來,這獵物自己也不合時宜地出行了,一頭撞進了意想不到的蛛網。它掙扎了幾下,卻越纏越緊。陳熙有點兒走神,直到眼皮子又狠狠地跳了幾下,手機里面傳來夏秋不耐煩的聲音:“媽,我說了我會處理,這才多久啊?你指望我坐火箭啊?”“我總覺得心里不安。”陳熙微微蹙眉,“小秋,你得相信我的第六感。”夏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還第六感呢,拍衛生巾廣告呢?陳熙催促道:“最晚到明天,你得把事兒解決掉,然后趕緊回來。但你也記住我告訴你要怎么說,別得罪人。”夏秋敷衍道:“好,我知——啊——你們——”陳熙鎮定地問:“怎么了?”但她再沒得到夏秋的回答,只聽到手機那邊傳來了混亂的聲音。也許、可能是為了避開一天兩百塊的罰款(文東制定金額),盧長安鬼迷心竅地屈從在沈謂行那神經病一樣的群內挑戰三十天之每天說句“我愛你”安排下,在和n年之癢、和平分手邊緣分分合合的男朋友視頻談完合作之后拽著臉說了句“哦,合作愉快,再見,我愛你”。那邊視頻也不關了,冷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問:“你公司沒事吧?”“……沒事。”盧長安說。對方問:“你沒事吧?”盧長安說:“沒事,掛了。”“哦。”對方結束了視頻。三個小時后,盧長安開門就被一大捧花給捅懷里,噴嚏還沒打出來,整個人就離地了。接下來這樣那樣,冰山融化,火山爆發,簡他媽直了。信衛星,屁股痛,cao。這顆衛星多半是可以炸掉了。下個月那八卦周刊的贈品就送沈謂行的丑照海報,就這樣安排上吧。盧總煎完正面被翻過去煎背面的時候,漠然地想。完事兒了倆人躺一起特纏綿地——繼續談論這次的合作細則(畢竟盧長安他對象是推了三個會飛過來的),突然手機就響了。盧長安不高興也得接公事電話:“說話。”八卦周刊那主編急切地說:“盧總,大事兒,高鳳那出事了!”盧長安朝對象打了個手勢,偏頭夾著手機,坐起身撿衣服邊穿邊說:“一口氣說完。”主編趕緊一口氣說完。事兒是這樣的,主編不久前剛得了盧長安的指示,讓手下狗仔謹慎地繼續盯夏秋和高鳳以及高鳳她老公,本來也照一般規律做好了長線打算,誰知道——一句話:有jian我就捉,難道還先翻黃歷定日子沐浴焚香敬告天地父母君親師嗎?大概高鳳她那社會背景的老公就是這么想的。第66章沈謂行離開醫院前又探望了一下孤巢華臨,扯了會兒淡,看時間不早了,冷酷地將人踹開,開車去接聚餐的葉九月。雖然葉九月的意思是怕露餡,但沈謂行覺得冬天夜太黑,不下車就好。畢竟陸西南給的情報是隋冬那傻逼也去了。三千塊錢紅包沒有白發。然而,陸西南本人尚未意識到他又完成了一波出賣全世界的cao作,擱下手機就繼續燙rou吃。葉九月低頭戰完手機里面逐漸囂張的張三,不幸戰輸,抬頭看向混亂中立的陸西南,絕望地問:“你又干了什么?”陸西南一臉天真且無辜:“我又怎么了?”“……算了,沒什么。”暫時又不能把自己跟沈謂行的關系告訴陸西南,葉九月終于明白了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是什么樣的一種體驗,并且覺得自己在跟基友拆伙的邊緣徘徊!“不是,你說沒什么就沒什么?”今天的陸西南還不干了,筷子一擱,遷怒道,“你把話講清楚,我又怎么你了?什么叫我‘又’干了什么?我跟你說,我摟塞藍港鴨森最恨聽到人問這句話!”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以前常干點令你哥窒息的事,所以你哥常問你這句話。不明真相的葉九月再度確認了陸北北含辛茹苦養中二弟弟真的很不容易——恰如至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