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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決定按兵不動,先把湯給煲好。葉九月搞學習太辛苦了!得補!沈謂行把湯架好,終于惦記起自己那安靜的手機,打開上微信看看。第一眼就看見華臨的轟炸。【私聊】華臨:衛(wèi)星你來我這里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你在干什么?找不到你?活著吧?華臨:真的很重要!華臨:兩天了!你被綁架了是吧?華臨:被綁架也說句話,我們好湊錢贖你!華臨:小唐不行,我看你要開了他,我對他有意見,他非得聽到是什么事才判斷是不是重要到聯(lián)系你,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告訴他?!華臨:我跟你港,沈謂行,你再不出現(xiàn),我死了兇手就是你。衛(wèi)星:……衛(wèi)星:又什么事?衛(wèi)星:葉九月要考試,在復(fù)習,我在給他煲湯><現(xiàn)在學生的競爭壓力太大了,他復(fù)習特別辛苦,平時又不注意,成天吃點面條餛飩應(yīng)付,營養(yǎng)跟不上,容易長不高。華臨:……你不是我放出去的那顆衛(wèi)星。告辭。華臨:他這年紀還想長高你不如直接給他斷骨增高,蟹蟹。衛(wèi)星:胡說,我二十的時候還長高過。華臨:你特殊情況,你腦子沒需要營養(yǎng),身體只能被迫接收。衛(wèi)星:滾。【今天帶衛(wèi)星玩了嗎今天衛(wèi)星完了嗎】華臨:……代小京:不管你要說什么都滾。華臨:告辭。生不逢時的華臨覺得自己到達崩潰的邊緣了。可是他不甘心,他要與命運作斗爭。【私聊】華臨:沈謂行你正常點,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和上回那事一樣重要,你愛聽不聽。左手湯勺右手手機的沈謂行看到這里,不由得一怔,從玻璃門看了看客廳那兒正趴在茶幾上繼續(xù)奮斗復(fù)習的葉九月,想了想,把火關(guān)小一點慢慢燉,然后出去廚房,一邊把電話卡插回去一邊朝葉九月說:“我去車里拿個東西,說不定順路去附近買點東西,有要買的嗎?”“感冒藥。”葉九月頭也不抬地說。“好。”沈謂行又叮囑,“等會兒我如果過半個小時還沒回來,你就關(guān)了火,湯能喝了。”“嗯。”沈謂行就抓著手機和鑰匙出去了。沈謂行匆匆地下樓去了停車場,上了車就打給華臨。“說。”華臨在被憋死的邊緣有氣無力:“你旁邊有九月沒?”“我在車里,身邊誰也沒有。”沈謂行問,“又什么事?”“事情現(xiàn)在很復(fù)雜,九月是夏問之的兒子,夏秋和夏問之沒有親子關(guān)系,夏秋和夏問之他老婆存在血緣關(guān)系,但不是母子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近親。”憋急了的華臨一口氣說完,半點懸念不給,出完一口氣就爽回半條命,問,“你能理解嗎?”沈謂行:“……啊?”這個關(guān)系是很好理解,但是這件事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多休息。”沈謂行問。“我謝謝你!”華臨翻白眼,“我他媽就是閑的,不閑我也不這么玩!反正這事兒我終于說出來了!我可以睡著了。這事兒你自己看怎么辦吧,我就吃瓜,有第一手新消息不要忘記我這挖井人。”“不是,等等!”沈謂行一邊消化這最新訊息一邊很懵地問,“你確定這不是開玩笑?”“請你相信科學。”華臨說,“順便相信我家醫(yī)院的專業(yè)能力,不相信你就回頭看看你上回從我們這兒請護理的賬單。”沈謂行艱難地找突破點:“你是不是搞鑒定的時候放錯那什么?比對樣品還是什么?”“有可能吧,我不能百分百確定。除了夏問之的取樣我能光明正大隨時找借口弄到手,九月的上次也比較直接之外,夏秋跟他媽的我都是想盡辦法弄的,讓人掃垃圾掃出來的他老婆的頭發(fā)和夏秋嚼過的口香糖,中間弄錯了也說不一定。”華臨說,“那我有時間再弄一次。”“……”沈謂行真心實意地嘆道,“華臨,你是真的很閑啊。”“是啊。”華臨坦然道,“就是很閑,我閑著就要搞事。”“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再想想。”沈謂行說著就想掛電話,卻被華臨叫住了:“衛(wèi)星!”“嗯?”“不來醫(yī)院看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華臨問,“你夏師母跟小師弟都在哦。”“……”沈謂行道,“閉嘴。”“別啊,我現(xiàn)在特想看你咋跟夏秋相處。”華臨充滿惡意地說。沈謂行面無表情道:“你閑著就多接兩個手術(shù),不然早晚失業(yè)。”“得了吧,我三代單傳,含著寶玉出生的,失個屁的業(yè)。到處混混,等我爸媽干到不想干了,醫(yī)院就順理成章歸我上位管理,我管理不了就外聘職業(yè)管理人,我繼續(xù)混。讀書那十幾年就是我人生最艱難時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嗎,你以為我跟傻逼代小京一樣嗎。”華臨猖狂地道。沈謂行:“……”代小京看到華臨就想打死的心情確實不是無風起的浪。華臨浪夠了嘴癮,還是簡單地說了一下夏教授的情況。大問題是沒有,養(yǎng)養(yǎng)就好。沈謂行聽完多少放心了,掛完這個電話,思考了一小會兒,打給了夏夫人:“師母,我是謂行。”夏夫人語調(diào)平和:“嗯,有什么事嗎?”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沈謂行心情極為復(fù)雜。雖然華臨也說不保證涉及夏秋和夏夫人的那兩份鑒定書是百分百可靠的,但總歸有這么個事情擺在眼前。何況,至少葉九月和夏教授的鑒定的可信度是相當高的。這事情的結(jié)果有兩個極端。一是只有葉九月和夏教授的鑒定可信,而另兩份不可信,那葉九月的身份是一種說法。另一個就是三份鑒定都可信。而且沈謂行隱約有種直覺:第二種可能性更高。如果僅僅是夏秋并非夏教授的兒子,沈謂行還能猜一波醫(yī)院抱錯的戲,但華臨接著又說夏秋和夏夫人有血緣關(guān)系,這——除非葉九月現(xiàn)在的父母跟夏夫人有親戚關(guān)系,搞成親戚間小孩兒抱錯了,否則沈謂行一下子還真找不出別的更“溫和”一點的“真相”解釋了。這件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脫軌了。“就是問候一下老師。”沈謂行心里開著一百零八部大戲,嘴上卻不漏風地寒暄,“我這幾天有點事在忙,沒顧上過去探望老師,您和老師別見怪。”“有心就好。”夏夫人淡淡地道,“你也確實是很忙,聽小秋說這段時間都聯(lián)系不上你。”沈謂行打哈哈過去:“老師還好嗎?”夏夫人一時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