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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很疼。疼得我哭了一晚上都沒人安慰我,等到第二天結(jié)成血痂,腫得很厲害,才去醫(yī)院取出里面的小石子……”“……”艾朗伸出手撫摸著莊臨的臉,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小梨渦的位置,眼里流露出心疼,嘴上又故作從容淡定地開玩笑:“誰讓你沒有早點遇到我呀,我不僅會安慰你,還會摸摸你親親你,你想讓我陪你一起哭也可以。你想弄疼我,弄哭我,想怎么樣都行。”雖然艾朗又私心摻入黃色廢料,但莊臨還是被他的安慰逗笑了,他無奈道:“學(xué)長,我那個時候才八歲……”“哦,八歲。”艾朗頗為認(rèn)真地歪著頭想了想,有點苦惱:“你八歲,那我快十歲了。那可能不行,我那時候也是個小害羞,要是咱們在那時候就認(rèn)識了,我可能都不敢上去跟你說話……”莊臨忍俊不禁,輕聲說道:“我會主動跟學(xué)長說話的。”聞言,艾朗抬起頭靜靜地看著莊臨的眼睛。澄澈,透亮,濃密的長睫毛倒映在琉璃球般剔透的眼睛里,眼底如一灘黑墨,會流動,還有點點光斑掉落在里面。兩人對視了好一會,莊臨唇角微動,露出小梨渦對艾朗笑,這才移開視線。艾朗心情莫名愉快,輕輕地晃動著跨坐在石板凳上的雙腿,眉眼帶笑,說:“這大概是咱們認(rèn)識以來對視最久的一次了。”莊臨看著艾朗不經(jīng)意間露出的開心的樣子,眉宇間也被艾朗染上笑意。.燒烤趴后來徹底演變成篝火聚會,一群小年輕嗨了兩個小時也沒人說散場,甚至有人提議要通宵等看日出,艾朗這群部長級別的養(yǎng)生老人也不好擾了他們的興致,直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文藝中心的大姐大把所有新生喊過來開小會,給他們分布一個臨時任務(wù):請自行組隊,兩人分一個帳篷同睡。這個小任務(wù)一發(fā)布,當(dāng)即動搖了大半人“通宵狂歡”的決心。有人開始起哄社團里的公開情侶,起哄完屈指可數(shù)的公開情侶后,又改挑正在曖昧期的男女湊對起哄。現(xiàn)場頓時比剛才尬歌尬舞還熱鬧。大姐大提醒道:“大家要以自愿組隊為第一原則,如果是兩情相悅也不必害羞,只是單純的睡個覺覺,請不要過分腦補。現(xiàn)場如果有未成年的請先過來報備哈,我會特殊照顧~”在場有人又因“特殊照顧”這樣的詞而曖昧哄笑。在大姐大的帶動下,所有人總算舍得轉(zhuǎn)移陣地,從燒烤攤移到不遠(yuǎn)處的帳篷區(qū)。邢璐挽著馬翩的手,為難地說道:“糟糕啦,我今晚是要睡我的騙騙小可愛呢,還是翻我們頭牌的牌子呀?我好苦惱呀。”艾朗毫不留戀地說:“不要猶豫,請睡馬翩,這樣才能體會和有夫之夫偷情的快感。”邢璐問:“那你呢?”邢璐口頭留有疑問,目光卻已經(jīng)自動飄向走在艾朗旁邊的帥學(xué)弟了。她意味深長地收回視線,對艾朗挑了挑眉,壓低聲音巧笑道:“這么快就要下手了啊?”艾朗義正言辭地反駁邢璐的調(diào)侃,說:“沒辦法,我跟別人同床太危險了,怕你們對我有非分之想,我跟莊臨睡一個帳篷比較有安全感。”艾朗沒有壓低音量,既回答邢璐,又有意無意地拿莊臨“乖寶寶”的稱呼隔空調(diào)戲莊臨。艾朗回頭對莊臨眨眨眼,得到的回應(yīng)是莊臨無可奈何的表情。邢璐發(fā)出“哈哈哈”的假笑聲,反擊道:“是是是,如果你跟別人同床,那別人可就真的太危險了!”艾朗在這被邢璐取笑了一番,去跟前禮模部部長那位大姐大報名要帳篷的時候又被曖昧地瞄了好幾眼。大姐大眨著眼睛說:“可別嗨過頭了,忘了你還要輪班守夜。”艾朗趁機套近乎道:“jiejie,幫我安排輪值最后一班守夜嘛,人家怕夜里勞累過度呀。”大姐大一邊嫌棄道“去去去”,一邊又最吃艾朗這一套,默許艾朗輪值最后一班的請求。但是,不管是邢璐還是大姐大,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以她們對艾朗的了解,根本沒人把艾朗和莊臨的事當(dāng)真。一行人抵達(dá)帳篷區(qū),上百個帳篷搭在指定的海灘區(qū)域,一眼望去倒也壯觀。艾朗如愿和莊臨分到一個帳篷,帳篷有點小,艾朗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明,一鉆進帳篷就倒趴在帳篷的右手邊。莊臨跟著鉆了進去,細(xì)心地塞著帳篷的邊角,艾朗則心安理得的躺平睡好。艾朗今天起得很早,中午在素拓中心也沒有條件補覺,他趴在帳篷鋪好的毯子上,闔著眼睛昏昏欲睡,忽然聽到莊臨說:“學(xué)長,你剛才那話,聽起來不像是在夸我的……”艾朗側(cè)趴著,聞言就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問:“嗯?我說了什么話?”艾朗每天都在胡說八道,只能籠統(tǒng)地記得他對莊臨說過的話十有九句都在撩,具體內(nèi)容還真記不住了。莊臨回過頭,語氣溫柔地輕聲說道:“跟我同房就不危險?嗯?”他說話的聲音壓著鼻音,莫名就有點撩撥人。艾朗撲哧一笑,翻了個身躺好,嗓音含著笑:“那你想睡我嗎?你要是想,我自己洗白白了躺在床上,掰開屁股等你來cao好不好?”艾朗言語浪蕩,笑吟吟的對莊臨拋了個媚眼。帳篷里忽然就陷入一片安靜。“……”艾朗本是一貫開玩笑的語氣,戲謔的話語卻被帳篷里的片刻沉寂越拖越顯尷尬,最后仿佛和淡淡咸澀的海味兒混為一體。莊臨停頓了一會,輕聲應(yīng)道:“學(xué)長,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艾朗盯著帳篷頂,摸摸鼻子:“好吧,可能你覺得不太好笑?”莊臨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艾朗,帳篷被海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蓋下莊臨說出口的回答——我會當(dāng)真的。“……”過了一會,莊臨關(guān)了手機的手電筒,在帳篷里躺下。帳篷外面的海風(fēng)很大,仿佛要把整個帳篷連根拔起。艾朗忽然出聲,像是迎合莊臨的日常舉動般開玩笑:“你睡覺不用牽著手嗎?”莊臨在黑暗中微勾起唇角,說:“要。”得到回答,艾朗把右手舉高高:“你的手在哪里?”莊臨沒有出聲,直接伸出手去牽住艾朗高舉的手。兩人躺在帳篷里,一時無話,外面呼嘯著海風(fēng)還有海浪拍岸的聲音。“對了。”艾朗忍不住開口。黑暗里聽到莊臨轉(zhuǎn)過頭的動靜:“嗯?”艾朗說:“剛才坐在燒烤攤的時候,我就很想這么做了。”莊臨沒有聽到艾朗解釋“具體怎么做”的后續(xù),卻等到艾朗翻身而起,突然朝莊臨那邊湊近過去……莊臨渾身一僵,他聽到艾朗嬉笑著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