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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同學,陸居安。”楊同學對陸居安伸出手:“你好,我是林橋的大學同學。”陸居安矜淡的握了握楊同學的手,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彼此對林橋是何居心,連握手都帶著較勁和試探,可偏偏風暴中心的林橋正神思飄蕩,對這場試探一無所知。“我可以坐在這里嗎?”陸居安問。還沒等林橋開口,楊同學搶先開口道:“當然可以。”陸居安成功的在林橋旁邊落座,林橋低頭看自己面前杯子里的褐色液體沉默著,楊同學和陸居安已經聊了起來,兩人從自己之前的學校一直聊到當代的經濟形勢,你來我往夾槍帶棒,活像兩只正在求偶而拼命展示自己羽毛的花孔雀。林橋就在一邊沉默的聽,聽陸居安講他在國外的經歷,一邊在腦中勾勒出時間線。原來陸居安在國外上學也好辛苦,要拼命選課攢學分想提前畢業,每天也會為吃飯發愁,還會被同學種族歧視。好辛苦,為什么不早點回來?為什么要等七年?林橋依舊沉默著,杯子里映出高三時陸居安的臉,時間一點一點推移,他的面貌也慢慢的改變,逐漸的和他眼前的這張臉重合。陸居安過了七年,真正的出現在他面前。他是真的回來了。第60章今天和楊同學的課題研討徹底變成了楊同學和陸居安兩人的對話,林橋坐在座位上盯著眼前的杯子神游,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楊同學和陸居安聊了一會兒,便開口趕人道:“我們一會兒還要吃飯,你……”楊同學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但陸居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故意道:“正巧我也沒有吃飯,而且我一直想找機會請橋……林橋吃飯來著,既然今天碰見了,倒不如擇日不如撞日,我請吧。”楊同學的笑僵在臉上,但到底沒有說出反駁的話,反而把視線投向林橋。林橋神色恍惚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兩人在說些什么,自然也就沒有拒絕陸居安的好意。吃飯的事兒也便這樣定下來了。喝完咖啡,林橋糊里糊涂的跟著楊同學和陸居安從咖啡店出來去吃飯。吃飯的地方是楊同學之前就定好的。飯店的位置算不上偏僻,但是也不太好找。在市中心的一個曲曲折折的小巷子的盡頭,門上沒有掛招牌,只是一副普通民居的樣子。這是一個私家菜館,地方也不大,只擺了幾張桌子,每張桌子之間都用紅漆鏤空的屏風隔斷,周圍還擺放這郁郁蔥蔥的綠植,院子里挖了一個小魚塘,里面養著幾尾錦鯉,裝修的古香古色。環境私密又富有情調。只是本來的兩人約會硬生生的插進來了一個陸居安,楊同學恨的咬牙切齒,可偏偏面上還得維持著笑容,楊同學在心里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在林橋面前落下風度如了陸居安的意。陸居安毫不在意楊同學心中所想,他的眼神心思全部集中在林橋身上,可林橋一直回避著他的目光,這讓陸居安心里有點酸澀。點菜的時候楊同學和陸居安都把菜單推到林橋面前,讓他先點,林橋搖搖頭,把菜單又推了回去:“你們定吧。”楊同學接過菜單,隨口點了幾道招牌菜。他定的是個川菜館,味道十分地道,但陸居安越聽眉毛皺得越深,他記得林橋吃不了辣,之前林橋第一次請他吃飯的時候他故意帶林橋去小吃街的川菜館吃飯,林橋沒吃幾口辣的臉頰通紅,額頭上滿是汗,連眼睛里都含著亮晶晶的淚。乍一回想起來,仿佛還是昨天一樣。陸居安打斷楊同學道:“他吃不了辣,而且有忌口,不吃香菜,豆芽,還有姜。”楊同學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但立馬就調整了過來:“是我疏忽了,不知道橋橋不吃這些東西,那這些菜都不要了,我們重新點。”陸居安聽楊同學親密的叫林橋“橋橋”心里的嫉妒如藤蔓般瘋長,倒刺隨著藤蔓的收緊一寸一寸的扎進心里,他憑什么可以叫林橋“橋橋”?他憑什么?陸居安嫉妒的要發了瘋,心仿佛被浸在陳年的老醋里,酸的出奇。這股子酸味楊同學感受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局。林橋對桌上的明槍暗箭你來我往絲毫沒有察覺,他從今天遇見陸居安開始整個人就處于掉線狀態,自然也察覺不出空氣中彌漫著的酸楚氣息。楊同學把剛點的川式辣菜改成了清淡的菜品,等菜上來了之后楊同學給林橋夾菜倒水,試圖自此一役徹底打擊到陸居安,讓他死了心。林橋不知道楊同學心里的想法,面對他的殷勤只對他禮貌的笑笑說:“謝謝”。飯還沒吃至一半,楊同學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就很不好意思的對林橋說自己臨時有急事不得不走。大好的形式生生斷送便宜了陸居安這讓楊同學心里很是不忿,他和林橋約定好下次再約一頓飯后便含恨退場。飯桌上只剩下了林橋和陸居安兩個人。面對陸居安,林橋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之前楊同學給他夾的菜林橋幾乎就沒怎么吃,還原封不動的放在碗里。沉默在蔓延。林橋覺得氣氛壓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陸居安。“我……”林橋開口,他嘗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還有事,我也,我也得走了。”林橋倉皇起身,作勢欲走。陸居安也起身,他殷殷的看著林橋:“可……你還沒有吃多少,就要走了嗎?”林橋偏頭躲開陸居安的眼神:“我還有事,得趕緊回家一趟。我得……我得回去。”“那我可以……送你回家嗎?”陸居安問。林橋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謝謝你。”陸居安看著林橋,他垂著眼睫,遮住了瀲滟的眸,嘴唇抿的很緊,仔細看能發現他牙齒有輕輕的咬住下嘴唇。林橋瘦了,從他第一眼見到林橋陸居安就知道林橋瘦了,他的下巴變的更尖,下頜骨的輪廓太清晰了,清晰的讓他心疼。自那天同學會匆匆一面后陸居安腦海中一直有很多疑問。林橋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他為什么瘦了這么多?他是不是……是不想也像他想他一樣的想著他?陸居安看著林橋,生生抑制住想擁他入懷想吻他的沖動,他壓抑下所有的情緒道:“橋橋……你不要對我這么客氣。”“不要對我說謝謝。”林橋不知如何回應,只能沉默。“我送你回家吧?好不好?”陸居安再次開口。林橋聽出來他語氣里的懇求,他沒有想過陸居安會用這種近乎于懇求的語氣來和他說話,要送他回家。拒絕的話已經抵在舌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