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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理略微感到不平衡,我都沒這么親密的叫過他,居然被我媽給捷足先登了。我媽好不容易停下筷子,又問:“雨澤有對象沒?”我忍不住了:“媽,你能不能讓人安靜吃頓飯?”我媽說:“你能不能安靜吃頓飯?”“……能。”天大地大,老媽最大,我至少替汝雨澤反抗過了,剩下的只能看他的造化。汝雨澤笑容不變:“有對象了。”我媽也不覺得驚訝:“你這樣的好孩子肯定很多人喜歡,不像我們家旱旱,從小就沒心沒肺,不招人疼。”我敢怒不敢言,拼命扒飯,用肢體抗議。汝雨澤說:“喜歡他的人比我多。”“是嗎,真會說話,”我媽完全不信,“長這么大也沒見他有個對象。”“他也有對象。”“咳咳咳!”汝雨澤剛說完,我滿嘴的飯就噴了出去,被我媽一頓暴打。“多大的人了,飯都不會吃。”我東躲西閃地避開她的鐵拳:“媽,我同學(xué)在呢,給我留點面子。”我媽終于意識到了汝雨澤在場,收起手,恢復(fù)溫良賢淑的模樣。“讓你見笑了。”他當(dāng)然見笑,從進我家門起,汝雨澤臉上的笑意就沒減過,也不怕面癱了。我一頓發(fā)吃得心驚膽戰(zhàn),回到房間更不能放松警惕。汝雨澤單膝跪在床沿,修長的手臂將我禁錮在他與床欄間,緩緩俯下了身。“別緊張,我什么都不做。”胡說,你明明正在做。第二天起床我著實手忙腳亂了一番,明明睡著一個被窩卻要裝成兩個被子的樣子,我一個縱躍跳上去,來回滾了三圈,抬起頭看汝雨澤。“亂嗎?”汝雨澤對我的勞動成果豎起了大拇指:“一片狼藉。”我滿意地跳下床,我老媽看到了肯定眼角直抽。果然,我跟汝雨澤在廁所洗漱,我媽就隔著門板對我吼。“吃完飯把你的狗……”她及時想起不是我一個人睡的,強行把“狗窩”兩字咽了下去,并且聲音低了兩個八度,制造出問聲細語的假象。“把你房間好好收拾一下,等會兒茵茵要來,那孩子聽說你回家,迫不及待了都。”說起我的寶貝兒meimei茵茵,我就無限感慨,她開學(xué)應(yīng)該要升初中了,可我總覺得她還是那個黏在我身后的小鼻涕蟲。我媽出門買菜,志得意滿地準(zhǔn)備做一桌滿漢全席,留下我們看家。我怪不好意思的,所謂看家,其實是做苦力打掃衛(wèi)生,汝雨澤手腳麻利地鋪床掃地,我反而成了礙事的那個。“抱歉啊,讓你來做事。”他給了我一個“你在說什么”的表情。“自己人,客氣什么。”“自己人”三個字仿若長了小翅膀一般在我的耳邊飛舞盤旋,引得我整個人都飄飄然了。“對對對,自己人。”我傻笑著靠過去,在他臉上重重“啵~”了一下。他愣愣地摸摸臉,白皙的皮膚上漸漸染了艷紅,然后……“啵!”我們你一口,我一口,沉迷在這新奇而又無聊的游戲中不可自拔,甚至忘卻了身處何地。“哥哥,你們在做什么?”我理應(yīng)中午才出現(xiàn)的小meimei,此時此刻仰著頭,睜著她那純真的大眼睛望著我們,滿臉疑惑。“你們在親親嗎?”我們驟然分開,猶如兩枚同性的磁鐵,彼此排斥。“你、你怎么進來的?”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幾乎喪失了言語的能力。茵茵說:“我遇見了姑姑,她給我鑰匙的。”“哦,哦,是哦。”我僵硬地點頭,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哥哥好久沒見你了,我們聊聊天。”我領(lǐng)著她進了房間,沒等我開口,她倒先說了。“我不會告訴姑姑的。”茵茵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說,“我會替你守住秘密的。”看來我的meimei真的長大了。我松了一口氣,對她笑笑:“對,我們的秘密。”她咬住下唇,看了我好一會兒,忽然撲進我懷里,抱住我的腰。“哥哥,我把我的零花錢都給你,你去治病吧。”我瞬間僵住了,反手抱住她,訥訥地問:“你說什么?”她的小臉埋在我的肚子上,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細小而委屈。“我知道的,有次我和mama去超市看到那樣的人親親了。旁邊的老奶奶老爺爺沖他們吐口水,說他們晦氣。你不要變成那樣的人好不好?”她不知道“那樣的人”是好還是壞,她只是說他們很可憐。在單純的孩子世界里,大概被辱罵已經(jīng)是天大的痛苦了,朋友之間說話稍微重一點都能難過很多天。我蹲下身,與我的小meimei視線平齊。“你放心,我不會變成那樣的人。”“真的嗎?”她吸了吸鼻子,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真的,”我微笑著說,“我不是變成那樣的人,我本身就是那樣的人。”她顯然沒聽懂我在說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我伸出小手指。“我們之間的小秘密,絕對不能比我先說出去哦。”她的小指跟我扣在一起,用力地上下?lián)u動小腦袋,漂亮的蝴蝶發(fā)釵晃動的仿佛要飛出去一般。“老爺爺,老奶奶的一千個吐沫,也抵不過我萬分之一的快樂,”我說,“所以放心好了。”我哄著她去看電視,汝雨澤則始終安靜地站在門口。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你聽見了?”汝雨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伸出手輕輕擁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林旱,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我也不是很懂,不過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們之間的暖意,已經(jīng)足夠了。“宋凝問過我,當(dāng)初選擇絕交是不是想給你選擇的機會,”他在我耳邊柔聲說道,“她高估我了。我沒有那么高尚,我的理由卑劣極了。我只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繼續(xù)‘朋友’的游戲,我控制不住想要觸碰你,擁有你。我不會放你組建家庭過所謂的更加幸福、圓滿的人生,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汝雨澤從未和我談起過這些,我相信比起我的苦惱,他肯定想得更多,掙扎的更多。我摸摸他的頭:“完了,你愛慘我了。”回應(yīng)我的是一聲輕笑。“自戀狂。”在決定遠離我的日子里,他都沒有辦法抗拒我的接近,更何況現(xiàn)在他與我是那么的貼近,相互依偎。“你的愛我全盤接收了,來的更猛烈些吧。”他在我的脖子上一咬,喉嚨里發(fā)出悶笑。“如果你在床上這么說,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