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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便立刻找到了章槐。章槐昨天辦完事一直都待在王家,他出了一角碎銀子讓伙房里的一個十一二歲的毛孩子盯著吳麗娘房間的動靜,一旦有人進去和離開,立刻就告訴他。章槐接到消息之后,心里一喜,心想這次你的狐貍尾巴可露出來了。從昨天聽到的話來看,吳麗娘和那楊先生一定有后手,他們現在慌里慌張的,一定是會干點什么,最讓人容易的死法就是下毒了。虧得他和吳麗娘在一起時,那婆娘讓他忍耐,一起熬死這老頭子。哪里能想到她和另一個jian夫正密謀殺人呢?真是最毒婦人心!他迫不及待地跑到王老爺的院子外說有要事稟報,王老爺以為是昨天教訓人的事,就讓下人放他進去了。誰知道章槐卻說有人要害他,讓他不要吃任何東西。王老爺將信將疑,詢問了章槐一番,卻發現聽不出來什么破綻。章槐說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他,只是聽假山后有人商議要給他下毒,于是馬上過來稟報。王老爺表面上裝作很相信他,但暗地里卻讓人把章槐請進去看起來。章槐也不心虛,他躲進了里面,等著那對jian夫□□露餡。不多時,仆人來給他送今天的飯,看上去和往常一般無二,送飯的人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看不出做賊心虛的樣子。王老爺揮退了其他人,坐在桌子上,然后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籠子,里面養了一只小白鼠。有錢的人大多惜命,他生怕別人會害他,沒次吃飯之前都會讓小白鼠試菜,就算到外面去吃,也是一時不下筷子的。他把每樣菜都夾了一點出來喂小白鼠,卻沒發現什么不妥,心里只覺得章槐聽風就是雨。等他要下筷子之時,突然停了一下,然后拿勺子舀了一勺湯進去。小白鼠喝碗湯,腳步顛倒地在籠子里走了幾步,然后就睡了過去。王老爺等了一會,覺得不太對勁,便拿筷子一戳,這才發現小白鼠已經硬了。他的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果真有人要害他!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狠毒的婦人,他的發妻。“來人——”他正欲大叫,卻突然被人捂住嘴巴。章槐從里面跑出來,“老爺,可不能打草驚蛇啊,你若是直接喊人,豈不是讓他們有了準備,咱們不如將計就計。”王老爺心里想了一下,覺得也是,于是就往桌子上一趴,章樹便大叫起來,“不好了,老爺死了!老爺死了!”他和王老爺的一個親信把他抬上床,等其他人過來時,便看見他“安詳”的躺在床上的樣子。消息就像長了腳似的傳出去,吳麗娘正在喂王浩吃飯,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把飯碗都打破了,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楊先生一直都在巷子口外的茶樓里喝茶,聽見這個消息時,他難掩心里的激動,只覺得以后的榮華富貴都享之不盡了。他抖著手摸出一角碎銀子拍在桌子上,說了聲不用找了,就步履匆匆地往王家大院走去。開茶樓的小老兒認識他,這里有些疑惑,這楊先生怎么今日突然大方起來了?他大喇喇地從王府前院走進去,然后直接來到王老爺的院子,發現這里的人很多,里面已經有了哭靈的聲音,赫然就是吳麗娘的。楊先生一派主人翁的樣子讓其他人退下,有人不愿意退下,也被其他人拉走了。此時,房里只剩下了吳麗娘和楊先生。“麗娘,我們以后高枕無憂了。到時候我們帶著浩兒一家三口自在逍遙,再不用伺候這個老不死的了!”吳麗娘也笑了,心里想的卻是,下一步要解決的就是他了。她覺得這些男人都信不過,與其給自己找個管束自己的,還不如自己當起家來,一人之下總是不如所有人之上的。王老爺躺在床上,手在被子里不自覺地發起抖來,按都按不住。原來,原來要害他的不是他的發妻,而是這個臭婆娘和他一直以來信任的人!那個孩子果然不是王家的種,這兩個不要臉的人,他哪點對不起他們了,竟然這么急著置他于死地!章槐躲在里面諷刺的笑了笑,這下好了,房間里都是和她有瓜葛的人了。如果不是她先對不起他,他也不會這樣做!要知道,為了她,他連家里給他談好的親事都拒了,她卻讓他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摘也摘不下來!第111章對簿公堂鎮上也是有處理案子的人,不過衙門不大,留守的人也不多。章樹一路跟著他們來到這里,看著王老爺和其他人進去,他就和其他老百姓一起等在門口,若是待會要審案的話,他們是可以看的。在他的想法中,應該是章槐狗急跳墻才對,為什么只有吳麗娘和那個人被抓起來,章槐卻在王老爺旁邊站著呢?王老爺他們一進去,就把案情大致說了一下。一聽王老爺的案子這么復雜,這里的頭兒立刻啟程去匯報縣太爺了,得讓縣太爺過來坐鎮才行,因為所有的證據都在此地,若是轉移,恐生不便。縣太爺是個清瘦的小老頭,不同于那種大腹便便的形象,這種形象的一般都是清官。確實,縣太爺是個好官,但是清不清就另說了,反正,能為老百姓們辦事的就是好官。他一聽案情如此復雜,便沒有讓主管刑事方面的縣丞去,而是自己坐上馬車,帶上一隊官差,親自前去。人們在外面議論紛紛,講的大概都是已死的王老爺怎么會突然活過來的事情。這件事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他們還以為鎮上的首富真死了呢。里面的人詭異的沒有一點聲音,所有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只等著縣太爺的到來。縣里離鎮上不是太遠,縣太爺又是坐馬車過來的,不一會兒就到場了。外面擁擠的人群看見縣太爺立刻就安靜了,乖覺地讓了一條道出來,讓縣太爺和這些官差們進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縣太爺將會是他們能見到的最大的官,有些人甚至一輩子也見不到比衙差更大的官了。縣太爺一拍驚堂木,底下立刻鴉雀無聲,他又叫了一句升堂,底下的衙差有節奏的抵著棍子,嘴里發出威武的聲音。待升堂的程序過了之后,縣太爺問道,“堂下所站何人?為何見官不跪?”堂下還站著的唯有王老爺了,他朝縣太爺拱了拱手,“在下乃是申元十二年的舉子,按朝廷律法,可見官不跪。”縣太爺點了點頭,沒想到這人比他還早兩年考上。“那報案之人可是你?”“正是,大人容稟,今日我在家中休息,忽然一人闖入,說有人要加害于我,令我不得食用任何東西。我心中存疑,自覺平日里行善積德,待人處事皆光明磊落,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