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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袍,看起來自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他們談笑風(fēng)聲,一路上說著一些村民們聽不懂的東西,讓大家都有點(diǎn)自慚形穢。直到楊翼誠和這些人無間隙的融入在一起之后,大家才明白,他們這個山窩窩里真的飛出了一只金鳳凰,雖然他人好,但是用以往的態(tài)度對待他是萬萬不能了。楊翼誠的幾位先生都在主席落座,除此之外,還有他父親,他家收糧的親戚,以及幾個隔壁村的村長作陪。楊翼誠和他的同窗們坐在一起,那個嚴(yán)復(fù)生也來了,既是同窗又是年兄,交情自然要比旁人好太多。不知為何,同年考中的張文杰卻不在兩人邀請的范圍內(nèi),甚至連聊都沒有聊到他。一掛大紅鞭炮在曬谷場前盤了一圈又一圈,楊翼誠的哥哥拿著一支香把它點(diǎn)燃,瞬間,“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章樹和李木槿同時伸手,把對方的耳朵蓋上,這是他們從小培養(yǎng)的默契,兩人相對而笑,溫情默默流動。何越伸手蓋住大寶的耳朵,來旺遮住何越的耳朵,看在孤家寡人余小六的眼里,真是特別刺激。鞭炮聲響過之后,熱菜就上了,隨著村里的小伙子一聲聲的吆喝,這些十分喜慶的菜名也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什么“喜鵲登枝”,什么“金榜題名”,什么“獨(dú)占鰲頭”,什么“蟾宮折桂”,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十分了不起。“喜鵲登枝”是松樹枝烤的童子雞,“金榜題名”則是一盤黃燦燦的玉米粒,“獨(dú)占鰲頭”是清蒸甲魚,“蟾宮折桂”是桂花蓮子百合湯。還有一些其他的菜諸如“福星高照”之類的,也紛紛取了寓意。村民們有幸和這些文人同席吃飯,舉止動作都斯文了一點(diǎn),就連那些平時混不在意的大老粗,動作也都輕了許多。村長置的這個席面,可以說是獨(dú)一份的了,至少那些甲魚,就再沒在別人的宴席上看過了。其實他們沒出什么錢,這錢基本上都是楊翼誠出的,考中舉人一人有三十兩的賞賜,回到縣城之后,縣老爺又一人獎了五十兩,莫家書院對這兩名學(xué)子也獎勵了一人二十兩,也就是說,光是考中舉人的銀兩賞賜,他們就得了一百兩!原來楊翼誠一個人在縣城上學(xué),花費(fèi)頗多,家中的兄嫂也是頗有微詞,但村長年富力強(qiáng),在家中很有威嚴(yán),才不至于讓他們離心,現(xiàn)在楊翼誠中了科舉,那些人原本就不敢輕易說出口的話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更讓章樹堅定了自己賺錢的意愿,只有家里好了,他的孩子以后才能受到最好的教導(dǎo),變得知書識禮,即使沒能光宗耀祖,至少出門不會被人看不起。第88章物以類聚等到章云上門的時候,章樹他們才知道張秀才也考中舉人了。本來這事應(yīng)該會有人來說的,但是他們村也出了個舉人,自然就沒有時間關(guān)注其他舉人了。章云這回來穿的很好,因為張舉人做主把一個富商送來的一匹綢緞給家人一人做了一身衣裳。對此張老娘和張小妹心里都不太舒服,這可是綢緞啊!如果就她們?nèi)俗隽艘律?還可以剩下半匹,到時候她出嫁時當(dāng)嫁妝帶去,多風(fēng)光啊!但是張舉人說話旁人是不能反駁的,不然他之乎者也一頓,能把你的頭都念暈了。這家里只有章云全心全意地把他當(dāng)做神明來敬仰,所以他對章云還是有感情的。再者,那兩個小丫頭也是他的女兒,女兒以后的作用大著呢,以前沒錢便罷了,現(xiàn)在有錢了,也該多為以后打算了。章云坐在堂屋里,對他們說,“我家夫君說了,雖然你們并沒有幫到我家什么忙,但是富貴不忘本,即使是窮親戚也是要當(dāng)上賓看待的,明天我家辦酒席,爹娘,阿樹侄兒還有侄兒夫郎,你們就一起去熱鬧熱鬧吧。”章樹打量著章云,想要扒開她的腦子看一看里面是不是有坑?她居然把那張舉人的話照搬回來對著他們一口一個窮親戚?以前沒錢回來死賴著娘家要救濟(jì)的難道不是他們?如果章樹沒記錯的話,有一年秋糟了災(zāi),那張家的幾口人整個冬天都是靠他們章家救濟(jì)的。就這些東西,硬生生喂出了幾只白眼狼。章爺爺“吧嗒吧嗒”地抽了一袋旱煙,然后說,“最近農(nóng)活事忙,我和你娘去就行了,阿樹和他夫郎就留在家里吧。”“爹,你可真是老糊涂了,這可是我們整個章家的榮耀,如果我娘家人都到不齊,別人會說我家夫君忘本的!”章云急了,辦酒就是辦給別人看的,她家本就人丁單薄,要是到時候一桌都坐不齊,別人還以為岳家對她夫君有什么不滿呢!章奶奶失望地看著章云,這樣一口一聲為她夫君打算的女兒,瞧著還不如以前總是哭哭啼啼的,至少那時候還有點(diǎn)心。“姑,你放心吧,我們會去的。”章樹沉聲說道,不就是想炫耀給他們看嗎?那他就去看看。章云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的榮耀都系在張文杰的身上,要是讓他落了面子,估計她婆婆又要責(zé)罵她了。通知了他們之后,章云就回家去了,她滿面春風(fēng)的樣子,村里人見到了難免要問她幾句,等知道她丈夫中了舉,村里人都說她命好,以后怕是要當(dāng)官太太的。然后又說章樹家低調(diào),女婿中了舉也不見他們出來說一說,要是他們有門親戚中了舉,那絕對是要上趕著去他們家沾點(diǎn)光的。“阿樹,你怎么就說要去呢?到時候你二叔他們又去,你姑姑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他們張家人從來沒把我們當(dāng)成一回事,我和你爺是長輩還好點(diǎn),你們小輩去了怕是要受氣的。”“奶,你放心吧,我不求他們自然沒人能給我氣受,就是木槿,他身子重了,明天我送他回阿爸那里待一天。”一路上顛簸,萬一真又受氣,動了胎氣就不好了。李木槿還有個把月就要生產(chǎn)了,章家人都沒有意見,所以第二天一早,章樹就把李木槿送回家了。和阿爸說了前因后果,章樹就回家趕車帶著二老去酒席了。李阿爸看著章樹的背影,說道,“阿樹他什么都好,就是這兩門親戚太糟心,他家人丁又單薄,以后找個照應(yīng)的都沒有。”李阿父這邊雖然人也不多,關(guān)系也不太親近,但是李阿爸家那邊親朋好友多的不得了。“阿爸,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受人欺負(fù)的。”李木槿寬慰道,其實他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他們?nèi)藭芪摹?/br>傍晚時分,章樹過來接李木槿回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所以李阿爸他們也沒問什么。等出了門,章樹對著李木槿,臉上就有了一點(diǎn)火氣,“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怎么了,發(fā)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