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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磚,看起來十分結實。上面加高了一些,從原來的兩米加到了兩米半,以后章家的生意都要在這里做,不得不防一些有心人爬進來。靠近西北角的地方還開了一道門,李木槿說,以后做工的人多了,人來人往的不好都從前面過,他們家人少也不好防,到時候直接把前院到后院的門一關,就不用多cao心了。章樹覺得他夫郎真聰明,這些小細節正是他沒有注意到的但又很關鍵的地方。后院建了三間半房,那半間是放柴火的,只有三面墻,直接用黃泥糊的。章樹看著這大大的后院,胸腔里溢出一股豪情,以后他就要在這里干出一番事業了!第72章包子上鍋農歷二月十三,章樹家里擺了酒席,請大家伙喝進房酒。酒席的掌勺請的是他成親那會的大師傅,他做的菜好吃,雖然開的菜單比別人好一些,但是章樹買得起,也不會吝嗇這么點錢。酒席上,章樹挨桌敬這些鄰居,要在村里干點事,和鄰居們關系搞不好那是要出問題的。剛好鄰居們也想仰仗他賺點錢,于是兩邊都客客氣氣的,就呈現出一副賓主盡歡的樣子。酒席散了之后,小兩口把鄰居送來的禮整理了一下,能吃的就放廚房,要用的就放堂屋或房里,錢呢,就自己收著。現在章樹爺奶已經不摻合這種人情往來的事了,全靠他們自己支撐,除了原本就有人情往來的,其他叫誰不叫誰的,全憑自愿。……今年開地開的早,種春薯也種的早,但是天冷,苗長不快,大家就在上面蓋上稻草茅草之類的東西保住地里的溫度,前幾天溫度明顯上升了才揭開。長到現在,那些苗差不多也有幾寸高了,總得來說,也能比以往早收那么十幾二十天。地里的事是不用太cao心了,但田里的事又要開始了,去年種冬小麥的人不多,大部分都留著田地準備今年多種一些水稻,皆因去年小麥價賤,河西府河南府那邊糧食大豐收,一下子就把價格拉低了。但是稻子的價錢每年波動并不明顯,為保收益,還是多種水稻的好。自從章樹家里要辦作坊這事傳開之后,那些沒有種冬小麥的人家都開心極了。因為春薯的收獲期和冬小麥是差不多的,都在四五月份,這時若要忙田里的活,那章樹家做工的事就黃了。常言道,春耕深一寸,能頂一遍糞。春耕不肯忙,秋后臉餓黃。現在到村子里一看,基本上家家戶戶都帶著東西下田了。有趕牛拉犁的,比如說村長和章樹家,有人自己拉犁的,還有人連犁都買不起,用鋤頭翻的。章樹回家那天,余小六的阿爸正好生病了,他就回家照料了一天,第二天又回來了。因為今年家里多了一個長工余小六,所以家里自留的那幾塊田就是章樹和余小六的活,章爺爺今年享了清閑,啥活也不用干了。但他老人家閑不住,沒事的時候就和章奶奶一起去村外或后山扒拉豬草,那些秋薯渣吃了一冬,差不多也快完了,要是不多加點別的進去,恐怕很快就被它們吃光了,這些四五個月大的小豬,吃食可厲害了。章樹家的春耕忙活完了之后,余小六又重新接起了喂豬的使命,他一個大小伙子,打豬草比兩個老人家要厲害的多,時不時的還能采點野菜回來大家嘗嘗鮮。家里的牛被章樹借給了來旺家,他們家人不多,真正能下田干活的也只有來旺一個人,這頭牛來了可幫了他不少忙,樂的來旺總說,幸好當初帶著章樹一起上縣城去了,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要指著章樹帶他們賺錢了。李木槿自章樹回來之后,身上的那些不舒服好像也跟著消失了,人看著越發精神,胃口也好了,頓頓吃的飯都和章樹差不多,人看著就胖了。某日兩人在進行和諧運動的時候,章樹捏著李木槿的腰說了句最近摸著軟軟的好舒服,李木槿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變胖了!其實變胖什么的,對農家人來說沒什么大不了的,這是有福氣的象征。但是對李木槿這樣還年輕的哥兒來說,變胖了是個打擊。若是臀部多生點rou也就罷了,要是rou專門長在腰上肚子上,那可就愁人了。第二天早上,李木槿就別了把鐮刀在腰上背著個背簍去打豬草了,因為他發現,干家里活的時候,自己會控制不住老想著吃,去外面更累點,又沒得吃,說不定他很快就會瘦下去。抱著這樣美好的期望,李木槿愉快地出了門。章樹這幾天和李巖一起去山上排查陷阱,逛到中午十分才下山,手里還握著一捆嫩蕨菜。他心里高興的想著,拿回去和臘rou一起炒了,再擱兩個辣子一點蕎頭下去,那味道咸鮮可口,特別下飯,保證叫槿兒今天又多吃一碗飯。可是,他剛走到田頭,就有人叫做他,“章樹啊,你夫郎剛剛在草坡那差點暈過去,現在給人扶回家了,你快回家看看吧!”章樹一聽慌了神,謝都來不及說一句就往回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有點責怪自己,為什么在李木槿第一個暈倒的時候不帶他去看一看,還相信他說的是沒補好,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他去看看了!章樹推開院子門往里沖,然后就發現李木槿正坐在院子里,面色煞白煞白的,他奶在里屋給他沖蜂蜜水,還有幾個嬸子在旁邊說著什么。章樹把東西一扔,然后就去牛棚把牛牽了出來,套上牛車,“謝謝各位嬸子的關心,我先送槿兒去鎮上看看大夫,回來再給各位道謝。”然后他過去抱起李木槿,把他往車上放,李木槿還想說坐一會就好,但是看著章樹難得嚴肅的表情,他又不開口了,而且剛剛,小肚子也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真生病了。章奶奶端著個碗走出來,然后把碗往車上一放,也往車上爬,她放心不下,一定要跟著去看看。章樹想著,他在外頭趕車,有人陪著槿兒照顧一下也好,于是就把他奶也拉了上去,囑咐了一聲余小六,讓他和他爺自己搞點東西吃,章樹就趕著牛車走了。李木槿坐在車棚里,小口小口地喝著溫熱的蜂蜜水,覺得自己好像又好了。他有點難為情,覺得可能是餓成這樣的。自從昨夜章樹說了他胖,他今天早上就只喝了半碗粥,然后蹲在地上割了好久的豬草,站起來一下子就覺得餓得頭暈眼花了,好險沒有摔倒。他站起來的動作太快,又扯到了小肚子,肚子又隱隱作痛了。章樹心急,又不敢趕的太快,怕顛著車上的兩個人。好在鎮上也不是太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又是同一家醫館,那位大夫顯然對章樹還有印象,“咋啦?又送你家鄰居來看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