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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想過回家以后就找個道士回來驅(qū)驅(qū)邪,但是她娘聽她說了以后,就告訴她,章樹有可能只是想娶媳婦了,才會變得厲害起來。要是想把他握在手上,那么就要從他娶的媳婦那里下手,不然娶個厲害的回來,三天兩頭的吹一吹枕頭風(fēng),他們那么多年的謀劃不就泡湯了嗎?王翠蘭一想也是,但是怎么下手呢?要是一般的姑娘肯定是向著自己的丈夫的,難不成還能向著二叔一家嗎?這時,吳麗娘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如果自己要找兒媳婦,王翠蘭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兒子娶這樣的女人的,臉尖尖的,眉毛往上吊,一看就是不能安分的。但是幫章樹找這樣的,正好能壓住他。這人長的清清秀秀的,倒不怕章樹看不上她。帶著這種莫名的自信心,王翠蘭一家就帶著吳麗娘回來了。吃飯時,章奶奶擺好飯菜,就招呼大家一起吃飯了。飯桌上,章奶奶和章爺爺坐在上座,章安和王翠蘭坐在左側(cè),章槐和章蓉坐在下首,右側(cè)恰好還留著兩個位置。吳麗娘羞答答的坐在右下方,顯然她是明白王翠蘭把她帶回來的目的的,并且心里也有意愿這樣做。章樹冷眼瞧著大家的樣子,然后盛了一碗飯,夾了一些菜就端到院子里去吃了。吳麗娘瞬間面色慘白,兩眼含淚。這種明顯的嫌棄要是她還看不出來的話,那么她也逃不出后娘的掌心。章奶奶有些尷尬,畢竟來者是客,她沒想到章樹那么排斥和女人一起坐,看見他們阿樹真的只喜歡小哥兒。王翠蘭則面目猙獰,往小了說,這是看不上吳麗娘,往大了說,這是看不起她王翠蘭!王翠蘭自認(rèn)從章樹改變以來,自己就受了很多氣,一直忍氣吞聲地沒和他計較,可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落自己的面子!氣沖上頭的王翠蘭把筷子一拍,就走了出去,其他人見狀,也立刻跟了出來。“章樹,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翠蘭看著坐在院子里扒飯的章樹,眼里滿是火氣。“什么意思?二嬸,你在說什么呢?”章樹頭也不抬,悠悠問道。“你為什么不在桌上吃飯?是看不起你二嬸家的親戚嗎?”“二嬸,你沒上過學(xué)我不怪你!”章樹抬起頭,臉上滿是諷刺,“雖然我的學(xué)問也不好,但先生講過的男女七歲不同席我還是知道的,對吳家大妹子來說,我是外男,不想著避諱一下竟然恬不知恥的坐下來?她不知羞恥,我卻是個有分寸的,自然只能避讓了!”說完,他還用一副你怎么這么大驚小怪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扒了一口飯。他原本沒準(zhǔn)備這么難看的撕破臉的,在他看來,對不起他的是吳麗娘和章槐,即使他二叔二嬸知情不報,那也是人之常情,誰的心不偏呢?雖然他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待他們,也做好和章槐老死不相往來的準(zhǔn)備,但親戚情分總算是有的。但他們居然把吳麗娘那個賤人又弄回來了!還妄想把他們湊成一對?雖然這輩子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nèi)缭福@事他想想都惡心,那就不能怪他和他們一家都撕破臉了!吳麗娘這下子是真的想要昏過去了,一個恬不知恥和一個不知羞恥砸在她的身上,如果傳出去,她以后還怎么嫁人呢?王翠蘭也氣的哆嗦,“都是親戚,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呢!不過是坐在一起吃頓飯罷了,有那么嚴(yán)重嗎!”“先別說她和我不算親戚,就算是親戚,什么表哥表妹的也該避著些,你是嫌她們外面的人沒話可說了嗎?”說完,他還用眼角打量一下章槐和吳麗娘,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吳麗娘已經(jīng)做不出表情來反應(yīng)了,她只知道自己今天是要毀在這了。章槐正皺著眉聽他娘和章樹吵架,不知怎么的話題就轉(zhuǎn)到了他身上。他覺得自己這時必須教訓(xùn)一下章樹了,就在章奶奶的驚呼聲中沖過去,一腳踢翻了章樹端在手中的碗。章樹其實是沒有做防備的,被他這一下嚇了一跳。但看著始作俑者章槐,沉淀了兩輩子的怒氣也散發(fā)出來,于是他在章槐挑釁的眼神中,飛撲了過去。章槐被他壓倒在地,立刻用腿去蹬他,章樹被他踹倒,又旋身撲了過去,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章槐勝在作戰(zhàn)經(jīng)驗多,章樹則勝在天生力氣大,而且這幾天跟著李巖一起打拳,也算學(xué)到了一點東西,最后,章槐被他壓在了地上。章樹揪著他的衣領(lǐng),一巴掌掄過去,“我叫你不敬兄長!”又一巴掌,“叫你小子偷人!”再一巴掌,“叫你滿肚壞水!”章奶奶被這兩兄弟的樣子嚇哭了,連忙過來解救章槐,但是章樹打紅了眼,哪里是章奶奶拉的開的。章爺爺也去拖章樹,可他就像一棵盤踞在這里的大樹,怎么樣也拖不開。章蓉在原地尖叫,淚水糊了滿臉。誰也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成這樣。王翠蘭本來以為她兒子絕對能占上風(fēng),但是誰知道章樹竟然那么厲害,情急之下,她推了一把章安,讓他過去救章槐,可是章安縮在一邊,這樣子的章樹他也害怕。王翠蘭一咬牙,端起院子里的閑置的大瓦罐,就往章樹頭上砸去!第25章誰在說謊“哐啷”一聲響,瓦罐碎成了幾大片,夾著泥土和一些暗紅色的液體掉在地上。整個院子靜悄悄的,良久,才爆發(fā)出一聲大喊,“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吳麗娘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章樹滿頭的血倒在地上。章爺爺和章奶奶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連忙去扶章樹,“阿樹啊……阿樹……你怎么了?”章樹的頭在冒血,整個人失去了意識。章奶奶手顫抖著在他鼻子下方一探,發(fā)現(xiàn)還有氣,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這個喪良心的……殺千刀的……老頭子快……快去把方大夫請來!”章爺爺?shù)闪苏掳埠屯醮涮m一眼,然后就往外邊跑。王翠蘭盯著自己的手好一會,腿一軟,也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安兒,快來,把阿樹扶起來!”章奶奶一個人扶不動章樹,就像章安求助。可是章安卻像沒聽到一樣,躲避著她的視線。她又看了看帶著傷滿臉氣憤的章槐,嚇得哇哇大哭的章蓉,心涼了一半,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才是一家子呢!院子里的響聲驚動了旁邊的鄰居,來旺夫郎探頭看了一眼,然后就馬上回去叫來旺過來幫忙。在來旺和他夫郎的幫助下,章樹被扶到了床上趴著,因為他的傷處在后腦勺,這時還在流血。方大夫很快就跟著章爺爺來了,同時來的還有村長。他看見院子里亂糟糟的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特別是當(dāng)他看見那個大瓦罐時,上頭沾的明顯就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