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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這種東西難道不是過了一段時間就會失效的嗎,還是……?鐵皮的柜子砰的一聲響,其中一個小小的柜門彈開了,黑刃過去拿出里面的東西,是一個黑色的布包,里面放著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和一個摸起來類似于盒子的東西。他關上柜門就要離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黑刃無意中捏了捏布包的邊,把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來,看到那條短信時神色一振,立即轉身上車,將車子發(fā)動。“頭狼:馬上到酒店開一間房,再看包里的東西。確定沒有人跟蹤你。”黑刃拿過前臺給的房門鑰匙,邁步走進電梯,按亮了樓層。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房卡在黑刃手里旋成一朵花。插進了房間里的卡槽,房里的燈被打開,一時間明亮無比。黑色布包被放在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上,被子已經被黑刃掀在一邊。手機里又是一條短信。“頭狼:你可以打開它了,里面有幾樣東西,確定一下是不是都在。”棍子一樣的東西是黑刃最先拿出來的,因為那個東西最重。黑刃的手摸到那雕花的手柄時,心中了然。這是一把仿西漢制的環(huán)首刀,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很足。刀出鞘一寸,寒光映入黑刃的眼。“頭狼:根據你的習慣定做的,刀身上涂了足量的高純度B一只雞,對付實驗體比槍藥更有效。”黑刃拿出了布包中的盒子,打開后看到兩支紅色的藥劑,一顆銀色的子彈嵌在盒子里。R藥劑。“頭狼:兩支R藥劑和一顆專門為殺死實驗體研究的子彈。子彈打入實驗體心臟的時候會瞬間釋放解除R藥劑的物質,目前只有這一顆。”黑刃:我該怎么做。頭狼:耐心等待時機……黑刃:但是黑鳶她……頭狼:我知道。做好這一切,她會沒事的。頭狼:槍支彈藥會有人送到你的房間,隨時和我保持聯系。接下來不管黑刃問什么,頭狼都不再回復他了。-顧庭哲盯著地上一灘殘留的血跡,皺起了眉頭。“據鄰居所說,住在這里的是一對情侶,平時也挺和善的,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又被炸房子,又被機槍掃射呢?”顧庭哲懷疑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煙灰缸里殘留著女士香煙的煙頭,沙發(fā)下有一雙rou色的薄絲襪,還有一些卷曲的長發(fā)。看來是一個喜歡穿裙子的,留著長卷發(fā)的女人。黑色的運動鞋和女士高跟鞋分了兩層鞋柜擺放。廚房里有一些剩菜,青椒炒rou絲和油燜筍。兩間廁所,一間在臥室,里面擺放著化妝品和卷發(fā)棒,看來是屬于女人的,另一件廁所里只有一些洗漱用品,顧庭哲在抽屜里找到一個黑色的口罩。不行,還不能確定。“子彈射出的位置應該在沙發(fā)這里。”黃怡在陽臺邊用尺子測量了一下。顧庭哲走到靠近陽臺的沙發(fā)邊,眼角瞥到一抹金屬的光澤。他立刻彎腰,帶著手套的手從沙發(fā)下摸出那部屏幕已經摔碎的手機。鎖屏點亮,是熟悉的畫面,當時警局的技術部門無法破解的指紋數字雙重密碼。“這里是黑鳶和方軒住的地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是誰闖入了這里?”顧庭哲死死地握住了那臺手機,他突然聽到手機來短信的聲音,立馬查看黑鳶的手機,屏幕上空空如也。他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方軒:小心威廉顧庭哲低問了一句什么,趙鐵蛋頭也不回道:“什么什么?”也不知是為何,顧庭哲心中始終對方軒這個名字說出的話感到十分的信任,是以他立即問趙鐵蛋:“威廉這兩天在哪里?”“家里啊,動都沒動過,可乖了。”“媽的,你是豬嗎?”顧庭哲罵了一聲,奪門而出。不,已經沒有門了,他是奪墻而出。趙鐵蛋這才意識到,跟蹤器是裝在威廉衣服上的,人不可能一天到晚穿同一件衣服,也不可能待在家里幾個星期一動不動。威廉可能早就不在家了,而他卻一直沒有發(fā)現。“顧庭哲!”黃怡叫了一聲,也趕緊跑了出去。顧庭哲掃碼開了輛共享單車,一頓猛騎往威廉住的那荒涼的居民樓去,他把黃色的小自行車騎得吱嘎吱嘎亂響,黃怡開著自己新買的白色大眾。是的,她又買了一輛白色大眾,是上面補貼的錢,因為上次的那輛車修完直接捐給警隊了,李方志看她可憐,就給她寫了個申請,沒想到真給批了。黃怡踩了好幾腳油門,愣是沒追上風一樣的顧庭哲,沒辦法,她只能搖下車窗朝他大喊:“顧庭哲,上車!開車快!”“快個屁!連我自行車都追不上!!!”“……”黃怡腦子一抽,一腳油門踩到底,嚇得顧庭哲又是一頓猛蹬,兩人速度不相上下,在公路上競賽。神經病啊!他們?yōu)槭裁匆鲞@種蠢得要死的事情啊!!!兩人互相競技,互相超越,沒幾分鐘就到了威廉家樓下。顧庭哲鎖上小黃車,雙腿直打哆嗦。趙鐵蛋匆匆趕來,看著顧庭哲,說:“你傻逼啊!”“沒錯!”顧庭哲大罵了一句,直接沖上樓梯,猛敲威廉家門。涼面大媽從樓下看到他,說:“不用敲了,搬走了!”顧庭哲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眼前似乎冒起了許多星星,這是劇烈運動后才會出現的感覺。“他們是‘夜狼’殺的,還是威廉殺的?”顧庭哲垂下了頭,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一個隱形的人。-威廉將黑鳶綁在水泥地上,足足一整天沒有給她一點吃的,也沒和她說過話。他要磨掉她的意志。黑鳶半瞇著眼睛斜視他,也不開口,只等威廉按捺不住。“GCT42839,在哪里?”威廉將黑華最喜歡耍弄的那把軍刀從墻壁上取下來拔出刀鞘,捏了捏那冰涼的刀身。黑鳶翻了個白眼,“你放什么洋屁,我聽不懂。”威廉踢踏著皮靴,走到黑鳶面前,將她拎到一張辦公椅上。他蹲下來,平視黑鳶,語氣溫柔,“我對待女士最大的耐心,就是會原諒一次她們所犯的錯誤。所以,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黑鳶小姐,請問GCT42830在什么地方?”“聽不懂。”威廉抬起手,軍刀貼著黑鳶的脖子,微微用力就可以劃破皮膚,割裂那正勃勃跳動的動脈。刀尖并沒有停頓,而是順著黑鳶的左肩向下游移,停頓在她的左手腕脈上。鋒利的刀鋒順著紅潤的掌紋劃開了一條口子,立即有鮮血滴落在地上,就像珠落玉盤,在安靜的地下室撞出脆響。黑鳶的臉色漸漸蒼白下來,她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