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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什么聯系,比如說入室搶劫者就是碎尸的人,拋尸的時候順便把已經沒有價值的東西扔掉了,所以它們才會出現在同一個垃圾桶里?”趙鐵蛋接了個電話,神色大變,他掛了電話就立即對李方志說:“李隊,有居民舉報今天在案發地發現了可疑人。”-推著小車賣涼面的大媽叉腰,“我今早就看見那洋鬼子鬼鬼祟祟地往垃圾桶里扔東西,肯定是他干的!”李方志問道:“平常他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有啊!一天到晚悶著頭,街坊鄰居打招呼從來不理。大晚上穿個黑色風衣,鬼似的。”大媽心有余悸般撫了撫胸口,“他經常在住的房子里鬼叫鬼叫的,不知道在搞什么!”“他就住在這兒?”“是啊,警察同志,我帶您去!”涼面大媽帶著李方志和顧庭哲找到居民樓三樓的一間房子門口,“他就住在這。”李方志和顧庭哲對視一眼,顧庭哲走上前去敲門。許久,沒有回應。“他今天下樓就沒回來過。”涼面大媽適時提醒了一句。顧庭哲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門,“去調一下住戶記錄。”李方志與顧庭哲兩個人走在路上,后者只顧著悶頭走路,前者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庭哲?”“什么事。”顧庭哲停下腳步,轉身去看李方志的臉。當警察的,幾乎沒有一刻的消停,李方志的下巴上殘留著沒刮干凈的胡渣,頭發也白了好幾根。顧庭哲想起自己年輕氣盛的時候,胸中總有一股溢出的正義感,犯了不少錯,惹怒過李方志的次數更是不可勝數。李方志卻也為他忙前忙后做了很多,直到那一次殺人入獄。李隊并不能事事都幫他兜著,他也不可能永遠滿腔正義到爆棚。李方志靜靜地看著顧庭哲,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漸漸長大的兒子。顧庭哲之前從未發現過,原來李方志是這樣一個如師如父般的存在,一直以來,他只是把李方志當成自己的同事。“我之前覺得,那些殺人犯就應該死!”顧庭哲狠狠地說,“就是因為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才會有那么多無辜者被傷害。有時候我甚至想不明白,法律究竟是為了維護受害者,還是袒護那些罪犯的。”李方志問:“那現在呢?”“我還是覺得道理的確如此。”顧庭哲撿起地上的石頭,遠遠擲了出去,像要把自己的煩惱全都扔出去,“可惜,”他的語氣突然惋惜起來,“可惜我不能這樣去做。”“為什么?”“因為我是警察,不能憑自己的喜惡對待罪犯。”顧庭哲說,“如果我是殺手,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李方志感到十分有趣,“有意向改行?”“不是,”顧庭哲搖頭,“人生活在這世上就應該擔負起自己的責任,是工人,就一磚一瓦好好做工;是司機,就要循規蹈矩。走路,就一步一步踏踏實實……況且如同罪人一樣蠅營狗茍地活著絕對不是我想要的。”“你要為人民服務?”“你要是這樣理解也行吧,”顧庭哲目光向夕陽將落下的遠方投去,“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李方志說:“我以為你還在為方軒的事難過。”顧庭哲笑意微斂,“的確難過。我甚至刻意沒有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往他們身上想。”“所以,他們之間有關系嗎?”李方志問。“沒有。”顧庭哲果斷道。顧庭哲目光深遠,“一種殺人只為滅口,下手干凈利落;另一種,是將人慢慢地折磨至死,或許施暴者會從中得到什么快感吧,看來是沒有目的的殺人,”李方志記下了顧庭哲的話。“割開的氣管不是致命傷,分尸也許是在死者清醒的時候。這叫什么?活體肢解?”顧庭哲一手支起垂下的頭,“殺人者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像是餓狼撕咬獵物,把獵物弄得支離破碎。”“狼,又是這群狼。”作者有話要說:多多的評論和收藏mua!第28章獨狼顧庭哲說:“他們同是狼,卻未必是同一支小隊,甚至內部還存在著矛盾。”李方志說:“是那個居民樓里的外國人嗎?”“不確定,先找到他再說。”李方志和顧庭哲去調了外國人的資料,知道他叫威廉,目前正就讀于當地一所語言大學學習中文。經常開一輛小電瓶車出入在街頭巷尾,行蹤詭異飄忽不定,像一個游蕩的幽靈——據涼面大媽描述。顧庭哲與李方志趕往那所名叫育才語言學院的學校,一進校區,就看到學生零零散散地往校門口走。問了校方,卻說威廉已經回家了。李方志想先回警局,因為天開始黑了,顧庭哲卻說要再找找。于是兩人分道,顧庭哲一人走在小街邊。一對男女騎自行車競賽,刷地從他身邊閃過。那個女人轉過頭向顧庭哲吹了個口哨。-深夜,顧庭哲在街上吃串串。待喝掉了最后一口啤酒,打一個孜然味的飽嗝。“老板!結賬!”旁邊啤酒肚的男人光著膀子,在桌上拍下兩張紅票子。顧庭哲頓了頓,一句結賬卡在喉嚨口。圍著圍裙的中年男人奔走在各個小桌子前,在圍裙口袋里掏著零錢找兌。結了賬,顧庭哲就著燒烤架里的炭火點著了煙。有燒烤的香氣。所謂飯后一根煙,賽過活神仙便是如此了。顧庭哲溜達在夜市上,在每個小攤前停留。“兄弟!”有人叫了他一聲,看見顧庭哲回頭后,由壓低聲音,“要碟嗎?”顧庭哲眉頭一皺,“什么碟?”“什么都有。”賊眉鼠眼的小青年朝他瘋狂暗示了幾下。“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小動物,小動物和小動物,男人和小動物。”顧庭哲眨了眨眼,暗示道:“有沒有那種?”小青年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沉重,“你是說……?”顧庭哲點了點頭,“不錯。”“有,但非常珍貴。”小青年拎出一袋子碟片。巡邏的警察一把從后面按住小青年,“終于抓到你了,老實點!”小青年被戴上了手銬。巡警打量了一下顧庭哲,瞇起眼睛,“你也走一趟吧。”顧庭哲拿出警察證,遞到他面前,“便衣。”“原來是同事,”巡警了然地笑了笑,“行,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打開手機,顧庭哲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他走到路邊,準備打車回住的地方。路邊的草叢里傳來怪聲。有聲音并不奇怪,在這樣的夏夜,或許是蟲子田蛙,或許是野貓野狗。這樣的動靜更可能是野貓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