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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離開酒吧。見周煜還傻愣楞的看著自己,余光瞥了他一眼。周煜才回神,立馬跟了上去,和柳清瀟一起離開了。“朋友……”“以后也是……”不由控制的回想著柳清瀟的話,林澤腦子里一片混亂。兩人離開好半天,才坐回沙發上,拿著酒瓶繼續往嘴里灌。“哥,酒不是這么喝的。”林天搶過酒瓶,倒在兩個酒杯里,“來,我陪你。”他臉上仍帶著笑,眼里卻夾雜著心疼和隱忍。林澤將杯中的紅酒飲盡,略微失神的說道,“小天,哥忽然間覺得,好像什么都沒了。”“那不正好,一切重新開始嘛。哥——”林天坐到男人身邊,攬住林澤肩膀與他碰杯。“你還有我呢。”林澤心中頗有些感動和慰藉,臉上的表情才稍緩和一些。勉強笑著揉揉他一頭白毛,隨口說了句,“年紀輕輕的,像什么樣子。”林天便也笑著在他懷里蹭蹭,很像一只大型犬,“嘿嘿。明天就去剪了,重新長黑的。”柳清瀟坐在副駕駛上,周煜開著車。周煜像有心事一直擰著眉。片刻的沉默后總算忍不住開口。一本正經問道:“你……真要去酒吧跳脫衣舞?”柳清瀟像看傻子一樣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跳你大爺。”周煜尷尬的咳嗽兩聲,雖說被他罵了也沒好意思罵回去。接著兩人又沒再說話。車內狹小的空間在夜晚顯得極其安靜,突然傳出“咕咕”的聲音。柳清瀟臉紅了。周煜問他,“沒吃晚飯?”柳清瀟一整天都待在酒吧,什么也不想吃,這會兒才有了饑餓的感覺。他卻沒做聲。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這邊的房子。屋內只是添置了些常用的物品,兩間臥室依舊只有一間使用,另一間空著。和之前并沒有太大的區別。柳清瀟洗完澡,沒有換洗的衣服,熟門熟路找來周煜的襯衣當睡衣穿。出了浴室便聞見一陣飯香。走到廚房看見桌上放著兩碗面,上面蓋著小香蔥和一個煎蛋。周煜剛把圍裙摘下,唇角已經擦了點藥水。見他穿著自己的衣服也是一愣。隨即垂下眼,淡淡的說了句,“我有點餓了,順便多做了一碗。”說完便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起來。柳清瀟說了聲“哦。”也坐下來開始吃面。抬頭看一眼他唇角,沒問出口。“之前方便照顧程曦我就一直住這兒。這幾天醫院挺忙,過段時間一有空我就把東西搬回去。”周煜抬眼看他,又把頭低下補充了句,“你要不習慣,我先去程曦家湊合一晚。”“不用。”柳清瀟沒看周煜。他還不至于沒良心到這種程度。柳清瀟咬了一小口煎蛋,輕聲問他,“阿初……在程曦家?”“嗯。昨天一去兩人就黏糊上了。小初好像哭了,看著挺可憐的。”柳清瀟怔了怔,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酸澀。周煜并非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柳清瀟,讓他內疚后悔。他只想讓柳清瀟知道,即便柳凡初是他親弟弟,他也不該以愛他的名義干涉太多,這樣反倒會讓所有人都受到傷害。晚上吃得挺多,周煜勉強把面條全塞進肚子里。放下筷子一邊問他,“就在樓上,明天……去看看他?”柳清瀟只是搖頭,“阿初不想看見我。”周煜沒再說話,等柳清瀟吃完后便去把兩人的碗洗了。周煜洗完澡出來,見柳清瀟不知從哪兒找出床被子和枕頭走去沙發。立刻從他手中搶過,“去房間睡。”“不用了。我睡這里。”周煜顧自躺到沙發上蓋好被子,語氣有些不耐煩,“感冒了又他媽得去醫院,麻煩。”柳清瀟有些猶豫,終是妥協,回房間去了。第二十八章“大腦縱裂和腦底池的高密度影全吸收了。”神經內科主治大夫指向腦CT圖對應區域。程曦和周煜都是醫生,他便只說了大概。“顱腦MRI檢查也無異常。”柳凡初一臉緊張看著程曦。他小聲解釋道,“沒事,基本康復了。”一開始程曦沒準備讓柳凡初跟他來復查,就是怕他擔心,但柳凡初堅持要和他一起。醫生掃了倆人一眼,鏡片后方的死魚眼散發出心知肚明的光芒。見柳凡初一副擔心的模樣,故意說了句:“別高興的太早,說不定還會來個并發癥再出血,病死率估計有——”話沒說完,周煜往他頭上拍了一巴掌,“你還嚇他,老子先把你打到腦出血。”“嘶......”主治醫生吃痛的揉了揉腦袋。柳凡初沒敢忽視,追問道:“你說什么再出血?”程曦無奈的瞥了那醫生一眼,立刻向他解釋:“阿初,不用在意。并發癥在一個月內出現的概率比較大,現在已經沒什么問題了。”柳凡初依舊擰著眉,半信半疑看著他。程曦握住他的手,安撫般摸摸他的頭。“是恢復的挺好。不過老程,以后還是得注意,出車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人坐到辦公椅,隨口說了句,“得虧是你運氣好,嚴重的話智力障礙偏癱失語都是輕的!”剛說完,柳凡初果然變了臉色。“你他媽話怎么這么多!”周煜罵了句,心道他這朋友怎么老是缺根筋,就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對方一頭霧水,“我不就是提個醒,讓他以后當心嘛……”周煜瞪了他一眼,連忙走人一刻也不多留。剛坐到車上,外面就飄起了雪花,還夾雜著雨滴。天色也是陰沉沉的。柳凡初被程曦攬在懷里。即便程曦緊握著他的手,一路上柳凡初的情緒都有些低落。“阿初,沒事了。”程曦在發心親了親。但先前不開口倒還好,偏偏這會兒一安慰,柳凡初眼圈都紅了。周煜從后視鏡瞥了兩人一眼,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保持沉默。程曦知道柳凡初在難過什么,心里一邊著急,可又擔心自己嘴笨。沒敢再胡亂安慰人,只用力把他抱緊了些。柳凡初見過程曦背上的淤痕,卻從來不敢細想那天晚上,一群人對著程曦下狠手時他傷得多重。起初他恨周煜,恨柳清瀟,恨柳默衡,覺得這一切全怪他們。直到剛才,聽見醫生的話中才深深的意識到,因為自己使的那些卑劣手段,差點毀了程曦。他差一點就失去程曦了......還把家里攪得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因為他受到傷害……眼眶有些濕潤,柳凡初拼命忍著,才把眼淚咽回去。車內一陣沉默,三人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