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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她的女修跟前,指著不遠處的屋子:“你的住處當年就幫你安排過了。” “我不管,我走了,誰來照顧那些花花草草?”如花瞥了葭葭一眼,“一連幾日不見蹤影,莫忘了,那時候是誰帶著這個小鬼跑路的。”她說著,指向慢慢走至葭葭身邊的秦昭和。 “我當然知道是你,不負所托,做的不錯。”葭葭笑了笑,看著炮仗似點燃的如花,半晌之后,忽然笑了起來,“你莫不是在混沌遺世里呆久了,害怕見人了吧!” “怎么可能?”如花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趁著葭葭打開自己住處禁制的功夫沖了進去,不管不顧,向里屋走去:“最大的是你的,第二大的是我的,最小的給這小鬼好了,反正他人小,也不用多少地方。” “我這地方可不大,三人擠在這丁點地方,像話么?”葭葭皺眉,最小的那個屋子是原先她擺了一張塌,憑欄品茶的地方,推開窗戶,對著的就是云開書院中的一座蓮花池,風景很是不錯,有時興致來了,她會在那里坐上一坐。 “砰——”如花甩手關上了房門,葭葭只聽到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自里屋傳來:“我不管!” 一道門而已,怎么可能攔得住修士,她也知道關上無用,卻還是強自關上了,仿佛關上了這道門真能隔絕出一片小天地一樣。 葭葭無奈:她這里的住處明顯不比當年在藏劍峰之上的住處寬敞,太阿峰地處周天旋轉(zhuǎn)大陣的中央,也是神州之地靈氣最濃郁的所在,昆侖九成的高階修士都住在太阿峰之上,又有云開書院在這里,太阿峰雖不算小,但這么多人,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宗務殿弟子,總是比不上當年臧建峰之上的寬敞的。更何況,當年她的師尊是一峰首座,她是首座高徒,住處自然不是現(xiàn)在所能比擬的。原本收個弟子,這地方雖不算大,但還是可以的,可眼下如花住進來,讓秦昭和這孩子住哪小地方,這怎么行。 倒是秦昭和拉了拉她的衣角:“師尊,只要有一片打坐之地,弟子便足矣。” 葭葭看了眼秦昭和,見小小少年,雖然神色鎮(zhèn)定,但是眼睛有些發(fā)紅,不由問:“哭過?” “沒有,師尊。只是紅了下眼,本不是什么大事。”秦昭和道,“師尊為弟子許下如此重的承諾,弟子有些無措罷了。” 葭葭聞言,不由失笑:“這算什么?我既收你為徒,護你自是應該的。” 秦昭和低頭不語。 葭葭看了看他:“那今日先這樣吧,明日我去趟宗務殿說一下,讓他們在我這附近,開個住處出來,屆時你就住在那里頭……” “師尊!” “恩?”葭葭回頭看向小小少年。 “弟子以為脫離魔道,回到昆侖便沒有事了,卻未想到還有如今這一茬,給師尊添麻煩了。”小小少年低頭,“弟子定會努力,好好修煉,今日得師尊庇佑,來日定還昆侖千年昌盛。” “你有這樣的心,自然是好的。”葭葭看著眼前心思玲瓏的孩子,一個六歲的孩子,論心智,卻已幾乎可媲美成年人,既心疼他少年時的遭遇,又感慨這孩子委實太聰明,讓人不忍明珠蒙塵。 想了想,葭葭帶著他走進那最小的屋子里,兩人坐上塌子,推窗,正見一尾龍魚高高的躍起,“噗通”一聲落入池中。 “修士修士,修的是道,也是人,更是心。今日伏真人對你的刁難,何嘗不是世俗百態(tài)的一種。修士未飛升之前也不過是長壽一些的凡人罷了,既是凡人,即便仙家境地,總是不可能完全脫離開世俗的。人有千般,有陳華軒真人待你露出善意之人,也有伏真人那樣對你苛刻之人,但這二人都不能算作壞人,只是相比起來,你可能會厭惡伏真人罷了,其實伏真人他……” “弟子知道,在門派角度上來說,伏真人不是壞人,他懷疑我,也是有所依據(jù)。弟子不會視伏真人為仇敵,畢竟同門同派,對外當相互扶持,對內(nèi)避開他便是。” 他領悟的如此之快,倒是出乎了葭葭的意料之外。 第二日一早,葭葭睜開雙目,推門而出,見到門外的黑衣金帶的修士時,也不由愣了一愣。 “師兄。” 顧朗微微彎了彎唇角:“葭葭。”說著他指向兩人的住處,見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回廊。 “這是……” “你收了弟子,我便考慮到了,他不似子橋,如今早已不用我多管了,他還小,離得太遠,平日里也多有不便,我的住處比你大一些,原本便有個收拾出來給子橋的屋子,不過一直用不到,眼下正好收拾出來給這孩子。師尊也與我說了,雖是你收的徒,但我三人都會護著他的,如此良才美玉,當好生雕琢才是。” “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葭葭想起如花鬧起的別扭,眼下卻正好解決了。 “有這回廊,便是我等有什么事,也方便些,省卻那些禁制了。” 葭葭聞言抬頭,帶了幾分挪諭之色的看了顧朗一眼。 那廂,如花的聲音已響了起來。 第九百一十六章 有事相問 “連葭葭,這是怎么回事?”如花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出來,指著那回廊,“為什么從我屋子穿過?” “你占了我弟子的屋子,難道還不能讓他重新有個住處么?”葭葭看了她一眼,雖沒有多說別的什么,但那眼神,宛如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如花一下子xiele氣,神色懨懨的走入屋內(nèi)。 ***************************************************** 太阿峰宗務殿。 “林真人,秦昭和入云開書院的身份牌呢?什么時候弄好?”這是第三次了,葭葭看向那冷汗直冒,陪著小心的宗務殿執(zhí)事,不說話了,身上的威勢也毫不收斂,釋放了出來。 那執(zhí)事瞬間臉色慘白,跪倒在地。他意識到眼前的女修到底是個藏神修士,她不對他動手,不代表她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連真人,您不如去趟掌門或者妙真人那里,討得一個手令,而不是口令,這樣,弟子,弟子,也好有個交待……也不拖下去了。”執(zhí)事修士臉色慘白,話雖半遮半掩,卻也讓葭葭瞬間明白了。 “伏真人下的命令?”葭葭揚眉,想了想,又道,“他是不是說,我之前給你的是口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先拖著吧,宗務殿事多,能拖一時是一時?” 執(zhí)事修士點了點頭,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不管伏真人也好,還是連真人也罷,都是藏神修士,得罪不得,他如今身在金丹初期,已桎梏了百年,此身早已進階無望了,這兩位藏神修士,至少在他目前看來,在自己有限的壽元中,誰也不能得罪,高階修士斗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