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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就是如此,一貫孤傲,不好意思見我等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放任他送命的話,絕非我所愿,若是強行動用引魂玉牌召回,恐怕會又弄得兩敗俱傷。” “那就這樣么?不管蕭白夜了?”伏青牛嘖嘖了兩聲,他一貫不怎么長記性,方才妙無花都讓他莫要說了,他還這般跳了出來,葭葭很快便從妙無花的臉上看出了幾分無奈之色。 “自然不是,動用引魂玉牌,絕對非我所愿。”妙無花長嘆了一聲,抬頭嘆道,“其實關于左少辛的事,我昆侖一直有暗靈根的修士在暗中調查,不曾落后,如今自是也有些消息。” 這話一出,不說葭葭,便連陳華軒臉上都有些驚訝,看來連陳華軒對此事先前都毫不知情,而秦雅、伏青牛二人卻并無什么太大的表情,也讓葭葭看不出這二人先前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東海那位擅長暗器的方真人,你等需防備一手,此人恐怕與少辛那些人脫不了干系。”妙無花說著特意看了一眼葭葭,大抵也知道她算是左少辛特別關注的對象了。 一通告誡之后,葭葭便退了出來,只是臉上還帶有幾分震驚之色:昆侖暗靈根修士傳來的消息,左少辛近年來深居簡出,已有數年不曾挪過方位了,昆侖高層懷疑左少辛是不是被什么事滯留了,因此脫不開身,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這讓葭葭不由想到蕭白夜所言:難道少辛當真出了什么事? 不過,不容她細想,妙無花便讓她退下了,顯然還有事與伏青牛、秦雅等人相商。 許是忙了數個月,突然閑了下來,葭葭很有幾分不適應,站在回廊處發呆,不過站了一會兒,便見魏探自遠極近而來,朝她打了個招呼,虛虛一禮,而后走到一旁斜靠著輕嘆了一聲。 葭葭看了魏探一眼,想了想,向他道謝:“多謝先時出言提醒。” “我等何必言謝,皆是為昆侖考慮……”魏探說著,笑了一笑,待繼續說話,表情卻是沒來由的一愣,而后朝著她身后一禮:“首座。” 秦雅似是根本沒看到他一般,轉向葭葭:“你與我來!” 這樣子,當真將葭葭嚇了一跳,也不知秦雅這到底是怎么了,極少看到師尊這般扳著臉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魏探,葭葭突地生出了一種感覺:好似師尊與魏探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卻不知何事竟讓師尊如此動怒! 不過雖是奇怪,葭葭卻應聲跟著秦雅過去了。 將葭葭帶到空曠處,秦雅停住了腳步微微側身看葭葭:“往后,莫要與魏探相交了!” 這一句話說的十分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葭葭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師尊,為何?”她記得師尊與魏探不是師徒勝似師徒,當年她初為秦雅弟子,秦雅便與魏探關系極好,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卻也不知師尊怎會突然如此動怒? “此人心思縝密,工于心計,薄情寡義,絕非爾等能應付的,往后看到魏探,定要退避三尺!”這是頭一回秦雅下了一個如此說不通的命令,也是頭一回強制葭葭遠離一個修士,更是頭一回,將魏探說成了這副樣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葭葭喃喃,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雅輕嘆:“秦某此生行事自有章法,你與顧朗皆是有情有義之徒,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后也莫要在為師面前提及此人。” 真正惱至心底的怒火是沒有什么具體緣由的,秦雅如今便是如此,他并未對葭葭說明任何具體的緣由,這般一通怒斥之后要求遠離,若非葭葭心知秦雅絕非那等蠻橫無理之人,當真要以為眼前站著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毫不講理之人了。 葭葭見秦雅微沉的臉色,也知今日不是發問之時,只能低頭應了一聲,心道來日再細問吧,氣頭上的師尊,恐怕也不會與她解釋清楚的。 只是也不知魏探究竟做了什么事,驚叫師尊惱火至斯?葭葭心道:心思縝密倒是真的,其他么?她并未這么覺得。 “不這么覺得?我看秦雅說的不錯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葭葭嚇了一跳,正是許久沒有說話的“他”,葭葭蹙眉,“你說什么?” “心思縝密,工于心計,就不消說了,至于薄情寡義,我看了魏探的面相,是有幾分如此。”“他”百無聊賴的笑了兩聲,勸住葭葭,“不過你也別怒,薄情寡義雖說不是什么好詞,但有時候門派高層就需要這么幾個能夠冷靜觀看全局之人,一味的性情中人,總有頭昏腦熱的時候,這時候,就需要有人來潑冷水。你也別怒,昆侖門派修士幾十萬,維系昆侖的,除卻門派傳承之外,還有很多,有些在外看來不見的是好,但卻不可缺少。”) 第八百八十九章 施咒 師尊的命令不得不從,但是若當真要葭葭對魏探視而不見,葭葭又覺得到時候會甚是尷尬。不過后來事實證明,一切都不過是她多慮了,聰慧如魏探似乎一早便料到秦雅會下令斷絕與他的來往,未免尷尬,特意避開了葭葭。秦雅與魏探皆非執拗之人,素日里也甚少發火,但越是如此,這樣的人執拗起來往往更是難以回頭,這等事情早非她連葭葭勸一勸便能解決的了,葭葭只得將此事暫且先拋到一邊。 昆侖的諸位修士并未對她的魂虛之境做出任何評價,只是絕口不提要改換魂虛之境,葭葭便知他們應當是滿意了。這個結果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魂虛之境為昆侖高層承認,這正是她想要得到的肯定。 不過幾日的光景,各門各派的修士皆已到來,六藝龍門會也開始了,為期三個月。這一回的六藝龍門會由平洲城瑯琊樓主持。許是因著她是魂虛設計者的關系,這一回,破天荒的,龍門會開幕之日,葭葭被允許與妙無花一道登上瑯琊樓頂,作為見證開幕的修士之一。昆侖有且只有她與妙無花兩人,葭葭受寵若驚的站在李忘真、化道真人、明鑒真人等修士的中間。這一代的瑯琊樓主還特意朝她作了一個揖,笑道:“這位真人是有史以來六藝龍門會開幕之時,登上瑯琊樓頂的最年輕的修士。” 這是一句并不令人討厭的恭維,而且并未損及任何人的利益,瑯玡樓主道修、魔修、東海散修三方通吃不是沒有道理的,長袖善舞,心思玲瓏。 葭葭朝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得幸登頂瑯琊樓,但她卻萬萬不能喧兵奪主,能登頂已是幸事。三個月的六藝龍門會由瑯琊樓定下規矩,六藝比拼自是不可缺少,另外還有特別之處是,若是這回六藝龍門會之上表現優秀,六藝修士可直接進下一品階,不得不說,這對于天下習六藝的修士來講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六藝龍門會的本意便是習六藝之士,一朝躍龍門,三百六十年一次的機會,可以說這世間八成的修習六藝的修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