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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救蕭白夜可能會帶來的麻煩,但依舊選擇出手相救,也是蕭白夜的幸運(yùn),碰到了心懷俠義之念的巫澤云。 六藝之中最不顯山露水,也是最神秘的咒術(shù),這一道今代的佼佼者選擇了沉寂,以咒術(shù)之托,展蜀山俠道。葭葭忽然生出一種感覺:人稱蜀山劍俠,聞名于世,即便巫澤云修的并不是劍,也不是純粹的劍修,在蜀山修士中算是異類的存在,但是在俠道的領(lǐng)悟之上,巫澤云并未遜于任何人。 葭葭肅然起敬,神識回游,巫澤云用了最最簡單樸素的方法,為群修展現(xiàn)蜀山俠道的精髓,這六藝龍門會之上,最樸素的是他,令人難忘的也是他。 葭葭走上前去,行至巫澤云身邊,抬手做了一揖:“蜀山俠道,一棵樹足矣。” 巫澤云連忙抬手回禮,卻聽葭葭傳音入耳:“還有當(dāng)時多謝巫真人出手相救了。” 這是說的蕭白夜的事情,巫澤云笑容溫沐而和煦:“無妨,這都是應(yīng)該的。” 葭葭轉(zhuǎn)身告辭,這一回東海二島用一座海上仙山震懾群修,蜀山用一顆樹見證俠道,那么她昆侖呢?該當(dāng)如何?) 第八百八十二章 罪己 東海二島與蜀山的六藝接連出現(xiàn),唯有昆侖按兵不動,遲遲沒有通知的消息。這等情況之下,平州城中不是沒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因著一連多日沒有葭葭的消息,有人猜測,說葭葭到底閱歷不足,在東海二島與蜀山大招連發(fā)之下,現(xiàn)出頹勢,到時候昆侖恐怕另外有人接應(yīng)。 而對于這等傳言,昆侖修士并未做出任何澄清,是以傳言愈演愈烈,原本私下里的傳言也被不少修士放到了臺面上來講,巫澤云經(jīng)過之時,便看到兩個蜀山弟撇嘴嘲笑:“昆侖這一回可算虧大了,或許她實力不差,但六藝龍門會上代表門派布展,到底還是不行,嘖嘖嘖,這該不會當(dāng)真是被嚇得不敢動了吧!” “胡鬧,豈可在他人背后言及他人風(fēng)言風(fēng)語!”巫澤云聞言不住地皺眉,到底是藏神期的修士,他一發(fā)怒之下,那二位修士臉色立刻轉(zhuǎn)白,慌忙跪倒在地:“弟,弟子不敢了。” “不管她是何人,在背后言及他人是非,都是長舌所為。更何況,一個藏神修士的是非,你等也敢論及?”巫澤云眉頭緊皺,“是看昆侖那位真人性子好,從不胡亂殺人么?藏神修士要?dú)⒛愣耍喼陛p而易舉。” 這話說的那跪在地上的兩位弟子汗如雨下,還來不及認(rèn)錯,便忽地察覺到背后一涼,畏畏縮縮的回過頭去,卻見到兩個身著昆侖門派弟子服飾的修士正怒瞪著他二人,不由更是渾身瑟縮,不敢抬頭。 只眼角的余光一瞥看到那兩位昆侖弟子朝明鑒真人比了個道禮,奉上了一摞厚厚的請?zhí)D(zhuǎn)身離開。 明鑒真人倒沒有如巫澤云一般呵斥他二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抽走了一張請?zhí)瑢⑹S嗟恼執(zhí)唤o了巫澤云:“你看著發(fā)吧!” 巫澤云接過請?zhí)瑧?yīng)了一聲。待到明鑒真人離去之后,才搖頭看著地上抖如篩糠的二人:“禍從口出,你二人記著吧!”修習(xí)咒術(shù)的修士雖是以咒術(shù)殺人,卻反而最是忌諱胡說八道,言語之力,當(dāng)真可殺人,有時候不需要咒術(shù),三人成虎,自能將人逼上絕路。 十里長燈魚龍舞。葭葭選擇的地方在平州城以西一座空曠的平地之上,閃爍著熒光的燈陣看起來至少從目力范圍之內(nèi)所見是極美的。不過也正是因著這點(diǎn)關(guān)系,有人質(zhì)疑此不過嘩眾取寵罷了。 昆侖弟子不是不曾向她傳達(dá)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葭葭對上了兩個氣憤至極的修士,見他二人在她面前怒道:“蜀山那般偽君子太過分了,口口聲聲說什么俠義之道,仁義之師,卻在背后討論真人是非,氣煞我等。” “蜀山據(jù)傳弟子十七萬,自是不可能人人都秉承俠義之道的。更何況,你二人不是見到巫澤云真人在怒斥他二人么?蜀山自也有俠義之人。”被背后討論是非的葭葭卻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般震怒,而是出言安撫:“好了,說這些都是無用的,與其在這里干瞪眼著急,不如拿出點(diǎn)我天下第一大派的氣度,用事實打臉,不是更好么?” 一席話說完,葭葭都不再追究,兩位弟子自是不能再說什么,更何況,葭葭所言,確實有理,哪門哪派都有這等人,便是他昆侖,也不敢說沒有,這話一出,兩位弟子自是不好再說什么,應(yīng)聲告退。 這些時日,一直留在這里,連帶這幾日替蕭白夜拔針的也換成了魏探。葭葭眼看萬事已然備足,欣然的走回昆侖據(jù)點(diǎn),明日,她昆侖今次六藝龍門會出手之物要揭露了,今日,便回昆侖據(jù)點(diǎn)好好歇息歇息吧! 算算日子,蕭白夜近些時日據(jù)說好的差不多了,估摸著這兩日便能前往昆侖,葭葭思及前幾日蕭白夜一臉可惜之色的嘆道:“沒有辦法親眼一睹此次龍門會的盛狀,著實可惜。畢竟這是昆侖千年來的頭一回。” “可惜便可惜吧,我可不敢多留你。”蕭白夜既好的差不多了,葭葭自也不會忘記他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一個普通修士,怎還能留他在這里看六藝龍門會? 一路走回昆侖據(jù)點(diǎn),葭葭耳尖微動,行至附近時,卻聽聞自昆侖據(jù)點(diǎn)之內(nèi)傳來了一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怎么回事?誰人如此慌張?”葭葭以為是那些弟子又驚了擾了,有些好奇,翻過墻頭一眼便看到了那慌亂的修士,卻是一個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魏探! “這是怎么回事?”葭葭心中一緊,上前喚住了魏探,“何事如此著急?” “我才發(fā)現(xiàn),正要趕來與你說明。”魏探長舒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似是要她有心理準(zhǔn)備的樣子,頓了一頓,開口道:“蕭白夜跑了!” “什么?”葭葭情急之下,嗓門也不由提高了,她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有想到蕭白夜竟然會臨陣脫逃,這等只有低階猥瑣修士才會做的事,他一個如此高傲之人居然做的出來。難道當(dāng)真是她看走了眼?她以為以德報怨,雪中送炭,蕭白夜總是感動的,會安安心心的留下來,卻未想到,在昆侖群修將要到達(dá)的前三日,他居然跑了。 難道她當(dāng)真生了一雙灼眼,識人不明,親自出面祈求門派相救,更累得陳華軒真人不遠(yuǎn)萬里而來,卻終究是這等結(jié)局。即便她這一回六藝龍門會做的再好,光光這一條,足夠讓她無顏面對昆侖群修了。葭葭只覺渾身發(fā)寒,站在原地,便連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茫然。 魏探見她情況不對勁,連忙叫了她兩聲,卻見許久之后,葭葭才抬頭看了過來:“你方才說什么來著,我沒有聽到。” 這一句也讓魏探一懵,正要說話,卻見緊著一張臉的陳華軒真人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好奇不斷向這邊張望的昆侖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