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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一個元嬰魔修,那蜀山修士縮了縮,只是不知為何,明明有些不敢了,卻還兀自強硬著說了下去:“這是平洲城,也不是你們外荒!” “你……”元嬰魔修也不是好惹的,若非一旁柱子上靠著的鐘步歸,恐怕早就出手了,可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放下了狠話:“我便等著,要么你就一直黏著你蜀山的這些所謂大能不走,否則,只要落了單,你給我小心點。” 這話說罷,那元嬰魔修正要離開,卻聽一聲嬌笑聲起:“喲,好大的口氣,元嬰期的修士對個金丹修士逞威風,你們魔道修士就這點能耐么?” 元嬰魔修臉色越發難看,望向來人,卻見是一個生的容貌可愛的女修,身后跟著一只碩大的啼聽獸。 “是她?”葭葭有些驚訝,這說話挑釁的不是旁人,正是先時來平州城時在云海里撞見的那位女修。 鐘步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盯著自己的手指甲出神。似是不準備出手,卻也不阻止。 看了一眼那女修的修為,大抵也發現了那女修不過金丹而已,元嬰魔修冷笑了起來:“本座逞威風又如何?也好告訴你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是么?”少女咧嘴一笑,嘴角的漩渦若隱若現,看上去有幾分稚氣,“亂說了會怎么樣?” “當心你的性命。”元嬰魔修冷冷出聲,而后看了眼一旁的鐘步歸,轉身離去。 “這話我便送給你吧,小心出門在外,沖撞了什么不該沖撞的,沒了性命。”少女說這話時語氣不變,只是不知為何,或許是因著葭葭天生感覺比常人要敏銳的多,竟自腳底開始生出了一股寒意。 “這是怎么回事?”金丹期的修士幾乎就不忌四季寒冷炎熱了,更不用說藏神修士了,這股寒意頓時產生,說不出的古怪。 “咒術。那個元嬰魔修要倒霉了。”“他”聲音有些懶懶的,“你看著便是,不消五步之內,那元嬰魔修必然會死。” “是么?”葭葭問話聲音剛落,隨著一道巨力撕扯的聲音,便見眼前飛紅似花,漫天揮灑,說不出的妖冶與血腥。事情委實發生的太快,以至于一瞬間的沉靜之后,“啊——”一道尖銳的叫聲響徹了平州城上空。) 第八百六十五章 烏鴉嘴 自入修真以來,葭葭不是未曾動手殺過人,也見過無數這等場面,她以為對于此等場面,好歹看了幾百年,心里頭也早已有了底,只是不成想,今日卻也叫她看懵了。 手撕活人啊!丹田震碎,靈力四溢,幾乎不過眨眼之間,先時還言笑晏晏的修士眨眼便已隕落成灰。而那仍手中拎著元嬰魔修身體的人眼神呆滯而瘋狂,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啊——”有女修尖叫著昏厥了過去。 出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外界盛傳瘋了的寧無缺,不知怎的跑到了這里,還動手如此血腥的殺了人。 死去的元嬰魔修來自生死門,早有一旁生死門的修士見情況不對,逃走報信去了,寧無缺這張臉,魔道修士并不陌生,眼見見他神色古怪,倒是有幾分暗合傳聞的寧無缺瘋了之說。 修羅派的寧無缺殺了生死門的元嬰修士,一旁的鐘步歸愣神之后隨即輕舒了一口氣,不過離他不遠處的葭葭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又是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生死門便是想息事寧人,但面子上那一關總是無法過去的。修羅派纏上了生死門,相應的,引起此事的蜀山修士可以松口氣了。 不管屆時修羅派以寧無缺瘋了的借口來搪塞還是如何,總是他們的事情了。 “喂喂喂,讓一讓,讓一讓。”沉寂被一陣推搡聲打破了,有身著巡邏服飾的修士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濺開的血跡,搖了搖頭,施了個凈水咒開始清洗。 那修士不過筑基修為,外表容貌看似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卻波瀾不驚,繞著發了瘋的寧無缺身邊走過,似是一點也不怕寧無缺突然動手的。 對于在場諸位修士恍若未見,只捏著凈水咒小心翼翼的清掃著地面的血跡。 “這個人倒也有意思。”葭葭看了片刻,記下了那男子的容貌,“好似當真并不怕寧無缺。” 因著寧無缺動手撕活人的舉動,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眾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遠離了他數步之遠,生怕一個不小心,無緣無故被個瘋子殺了就不值得了。 也因著眾人的舉動,寧無缺身邊空出一圈。 那清掃的筑基修士倒是熟練的很,將地上的血跡清掃的差不多了,走到寧無缺身邊,指向他一手一半拎著的那元嬰魔修的身體:“要扔么?” 寧無缺看了他一眼,有些后知后覺的放下了手中那元嬰修士的身體,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說話。 “這筑基修士倒是有意思,便不怕寧無缺一個發瘋,連他一起殺了?”待到那清掃的筑基修士離開之后,有人輕笑著說了起來。 奈何這點聲音,即便刻意壓低,以高階修士的耳力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打掃的倒是干凈。”鐘步歸說著看了看地面。 “鐘真人若是看得上的話,將那人帶回蜀山宗務殿也是可以的。”還是那方才說話的女修,那一臉的稚氣不知為何多了幾分邪氣,正笑的開心。 她這一聲似是怕旁人不記得她一般,登時周圍修士皆低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喏,就是她,她說完小心沖撞了什么人,那元嬰魔修便被寧無缺手撕了。” 似乎是刻意為了讓人注意到她一般,待得周圍修士皆向她投去懷疑的目光,那女修這才罷休,拎著最早出聲挑釁的那位金丹男修離開了。 “看著不是個沉的住氣的。”待到蜀山修士離開之后,葭葭嘆道。 “他”一哂:“這樣不是正好,她愛炫,你多看看便是了,方才看出什么沒有。” “我不清楚咒術具體是如何實施的,但是我注意到她方才口出惡言小心沖撞了什么人之時,那啼聽獸的耳朵動了一動,還有周圍有股古怪的氣息。”葭葭說著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怎么說呢?那種氣息很是煞人。” “這是自然的,詛咒他人之術,本就是為了害人,自然煞氣極重。且容易反噬,以那個女修金丹的修為,你不必懼怕,兩者修為相差太多,她若對你口出咒術,必會造成反噬,怕就怕那等習咒術之人修為高深,那便當真麻煩了。”“他”說著,又道,“不過愛炫也并非全是錯的,你聽聽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在說方才那女修出口之事,只怕經此一事,咒術要在平州城傳上一段時間了。” “傳一段時間無所謂,就怕傳的太久,等天下修士至此,傳的都是蜀山如何如何威風之事,我這差事就算徹底搞砸了。”葭葭從來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