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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修士了。 葭葭隱約記得滄海樓中有雜聞記錄,說是曾經醫修一脈出現過一種邪道旁修,主張以人補人,在邪醫修的論斷里,如妙無花這等出塵修士心頭血可以入藥煉丹。葭葭心思一動,開口喚“他”:“你曾經說過如今夜靈體十分少見的緣故是有一段時間,修士大肆捕殺夜靈體的修士,你便是那時候遭了秧,我怎的覺得這等方法有些好似邪道醫修?” “總算有一回,我不說你便能猜到了。不錯,那時候傳聞夜靈體的修士入藥煉丹,匯成人丹,還有那個被我吞噬了元神的合歡宗女修無垢琉璃體煉丹之說都是邪道醫修一脈穿出來的。”“他”說著冷笑,“夜靈體匯成人丹的,我還不曾見過。不過那個女修,確確實實是被煉成了人丹,供人增廣壽元了。” “這……這簡直是要遭天譴的,太惡毒了。”葭葭忍不住道,“他們就不怕因果輪回么?修士也是講究因果的。” “無外乎天劫猛一點罷了,修士修行本就逆天而行。你以為有幾個修士是懼怕天劫懼怕道骨子里的,就像你一樣,一點都不怕。還有再如何兇猛的天劫,總有一線生機,人嘛,都是心存僥幸的。”“他”說罷,便不多說了,“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邪道醫修,為修士所不容,如今天下,好似還沒聽說過邪道醫修的名字吧!” 不過微微一晃神,妙無花心頭血已低落在鏡面上,一團淡紅色的霧氣氤氳開來,葭葭只看到妙無花手中掐了幾個十分復雜的法訣,快到葭葭幾乎看不真切。 隨著一聲輕叱,葭葭便看到紅色氤氳中多了一道影子。 待到霧氣散去,葭葭便呆住了:一個赫然與妙無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哦,不,影子出現在了眼前。葭葭閉了閉眼,感受了片刻,卻發現單靠神識掃視,根本無法辨別出眼前的兩人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唯有睜開雙目,伸手去觸及那個與妙無花一模一樣的“人”才會發現指尖穿透那“人”的身體而過,竟是一縷飄渺虛景。 與昆侖秘法身外化身有幾分類似,但是比起身外化身又高超了不少。 身外化身是分化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手摸的到實體,但是以葭葭這等修為閱歷的修士用神識查探的話,卻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個是真的額,哪個是假的。但是這“人”不同,而且似是完全相反的極端,眼看是虛景,但是神識卻完全看不出來真假。 這簡直……葭葭雙目忍不住發亮,委實太妙。 “妙真人,這是什么秘法,好生厲害!”葭葭忍不住連連贊嘆。 妙無花卻在此時閉上了指方鏡,那道虛景也瞬間不見了蹤影:“這虛景實力修為與我相當,如本座親臨。能維持半個時辰的光景,非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 葭葭低頭應了一聲,妙無花見狀,這才轉身離去,只是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轉頭望去,正對上了低頭恭敬站著的葭葭,雙唇動了動,答案脫口而出:“虛無化景,唯有出塵修士才能習會的招式,你若有朝一日能踏入出塵,自然有能學到的時候。”) 第八百六十二章 咒法 轉眼十日之期便過,顧朗面壁之處等閑之人無法靠近,不管是何人前來都是如此,葭葭走了一趟雖說并未見到顧朗,卻也自有心安。 除此之外,又與師尊說了一番自己的任務,得了一句“萬事小心”之后,便正式啟程了。 啟程那一日,她出門極早,在自己的木屋外頭布下了防護法陣,便向云橋走去。 因著時日正早,一路上幾乎看不到人,直至走到云橋邊,才見云橋邊的地上半躺著一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看到那人之時,葭葭也是不由一愣:“諸星元,你怎么在這里?” “顧朗面壁,首座有事,怎的說也是頭一回擔當如此大任,我總是要送送你的。”諸星元說著,已經有氣無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這副模樣,葭葭并不陌生,一貫如此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 雖這話語氣聽起來似是渾不在意的樣子,葭葭還是心中一暖,有人表面一副可親之態,行的卻是背后捅刀之事,有人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行的卻是俠義之事。想到這里,葭葭便連自己也多了幾分難得的認真:“多謝,你的送別之情我銘記在心,我會小心的。” “好了好了,廢話不要多說了。”諸星元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你也不過是先行一步,我等待到六藝龍門會正式開始之時應當也會來的,只離去之前,叮囑你幾聲。” “好,你說吧!”葭葭笑看著他。 諸星元干咳一聲,背負雙手倒是很有那么幾分高手模樣:“六藝龍門會每六甲子一次,也就是說三百六十年一回,對于絕大多數修士來說,可能窮其一生也未必能碰到一回,是以雖是六藝旁道切磋交流之會,實則甚至某些時候比起誅仙斗法更是重要。” 修行的修士,大多數窮盡一生都只在煉氣筑基徘徊,能突破到金丹的已是不錯的資質,進入元嬰的更是少數,金丹者壽元五百年,是以諸星元這話可謂說的并不夸張,而是事實。 三百六十年一回的時間跨度足以讓六藝龍門會變得重要非凡。 其次六藝之術,雖說修行主道的修為實力是最重要的,但是六藝之術卻從來不是什么歪門邪道,煉丹、布陣、符箓、咒法、馭獸、煉器每一樣都與修士修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沒有誰人能說他不重要。 這也同樣是門派實力的一個展現。 “其實這次會派你前往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除卻年齡上太過年輕,恐怕閱歷不足之外,不管是修為實力還是布陣手法,你都可堪稱天下一流。”諸星元看了她一眼,語氣中有些肅穆,“但是這一回,你定要當真拿出些真本事來,我昆侖這些年樹大招風,千秋鼎盛,自也收了不少好的苗子,你以為蜀山、東海、魔道就這般放任下去不管?必然不會,否則那一個門派也要到頭了,這一回,恐怕他們也早有準備。” 葭葭在接到任務之時,不是沒有考慮過,自也知道自己這回要拿出幾分真材實料來,但聽諸星元這么一說,整個人也為之一震,恐怕僅僅拿出幾分手段是不足以懾眾的。 她從未擔當過如此大任,三百六十年一回六藝龍門會的重擔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在此之前,她只是做一個聽命之人罷了,而從未想過要做一個決策者。雖然沒有明言,但這只要稍微有些腦筋的人都看得出來,所謂的六藝龍門會先行,便可以算是這一回昆侖六藝龍門會的負責人了。 眼看葭葭臉上神色變幻莫測,諸星元便知道她是聽懂了,神色也很有幾分慰藉,嘆了一聲,卻也笑了起來:“你也莫用太過擔心,其實此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