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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葭葭是女子,這未免也太……” “就她是人,我白虎就不是人?”白虎一爪重重的拍在了地面上。 另外三人神情古怪:你白虎本就不是人啊! 似乎也很快便意識到了話語中的毛病,白虎抖了抖毛,走到葭葭旁邊拱了拱:“你給我等著,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 葭葭看了它一眼,伸腳將雞毛撣子踢得遠(yuǎn)了一點(diǎn)。 伏青牛已然進(jìn)屋了,秦雅看了葭葭一眼,朝她招了招手:“進(jìn)來吧!” “是,師尊。”葭葭應(yīng)了一聲,不去理會身后朝她示威的白虎。 走入屋中,但見長桌兩頭,秦雅伏青牛相對而坐,葭葭不過一愣,眨眼便做出了決定,拿出一只蒲團(tuán),跑到秦雅下首處坐了下來。 “可是有事?”秦雅微微側(cè)身。 葭葭正要說話,便聽“他”忽地出聲:“別說了,等伏青牛走了再說。” “你是怕伏青牛克扣我的東西?”葭葭睜大了雙目,“不見得吧!他雖然脾氣古怪,不討人喜歡,但人品還是可以的。” “但是那不是你的東西,是許峰留下的,這伏老頭子可不會給你。”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葭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便搖了搖頭,只道:“左右也是無事,我便來尋師尊了。” 秦雅挑眉,明顯不信葭葭的說辭,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伏青牛,想了想便道:“那你便在一旁吧。為師這里不少卷宗,你翻著看看便是。” “好。”葭葭一喜,坐了下來,師尊果然是神隊(duì)友,不消說便自領(lǐng)悟了。 隨便拿了一卷卷宗開始翻閱起來,若是以前,伏青牛少不得對她瞪眼,但是久而久之,大抵也習(xí)慣了,這一回,伏青牛竟也沒管她,只嘆道:“總不能把那女子一直囚禁下去吧!” 師尊一陣沉默,許久之后,忽然開口道:“半年,最多半年。若那人當(dāng)真是梵天,秦某定然怎么也要揪出梵天的尾巴。” 伏青牛嘆了一聲,而后才道:“我知曉你大抵對我一回來就將顧朗提去面壁一事有所不滿,我承認(rèn),此事確實(shí)有幾分是因顧朗惹了我,但若是僅為我自己,我也不會將顧朗送去面壁,頂多將這丫頭弄去面壁才是。” 葭葭眼觀眼,鼻觀鼻,只做未曾聽見。 “現(xiàn)在乃是非之秋,面壁雖說凄苦,卻也能讓人靜下心來修煉一番,更何況,面壁之處,等閑之人無法靠近,顧朗在里頭也是安全的。每每清訴門派敗類,少不得要犧牲。秦家血脈本就只剩你與顧朗二人了,不管怎么說,這一回,還是莫讓顧朗摻和進(jìn)去了。”伏青牛的聲音有些蒼老,大抵也發(fā)覺自己修煉到了瓶頸之處,那么多年無法突破出塵,一直在藏神后期徘徊,與他當(dāng)年修為相當(dāng)?shù)拿顭o花已然步入了出塵中期。 “伏老頭子對秦雅顧朗二人倒是不錯。有幾分真心。”“他”忍不住感慨,葭葭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點(diǎn)我也沒的說。不過我現(xiàn)在才知他為何不發(fā)作我了。“ 葭葭心不在焉的翻著手中的卷宗。 伏青牛沉默了片刻,又道:“我有時候當(dāng)真不明白這些人,我怏怏昆侖對旗下修士從來不薄,更何況是那些高階修士?蕭白夜倒也罷了,怎的說也是造化弄人。那其他人呢,有人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不成?為何要做出這些事。” 秦雅替伏青牛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人修人修,說到底還是人,有貪念罷了。只要貪念存在,不管給出什么樣的地位、靈石、功法、法寶,都是徒勞的。人人皆有貪念,不同的是,我等心底亦有底線,但那些人卻沒有。” “所以與這些人說再多也是無用的,不如鐵血手段。”秦雅看著案幾有些出神,“不知不覺,自上一回清理門戶,已有一百多年了吧!” “時你清理門派,人人皆不看好,但是事實(shí)證明,必要的鐵血手段是必須的,若沒有當(dāng)時的清理,何來我昆侖如今的鼎盛?”說到這里,便是伏青牛臉上也舒展了幾分,“該動手時便不要猶豫,這一點(diǎn),你做的極好。” 看來伏青牛是當(dāng)真徹底無視她了,當(dāng)著她的面說這些可以算得上機(jī)密之事的事情。 在她面前談?wù)撨@等事情,這讓她連葭葭如何還靜得下心來。 葭葭百無聊賴的翻著書冊,耳朵卻豎了起來,聽著他二人的談話。 那頭說完了的伏青牛這時也轉(zhuǎn)身看向了葭葭,冷笑一聲:“別裝了,書都拿反了。” 葭葭本能的一激,連忙將手中的書冊倒了個個兒,方才倒回來,臉色便是一僵:什么拿反了,她方才拿的好好的,卻被伏青牛這么一誑,反而不打自招了。 這舉動成功的引得“他”與玄靈一陣發(fā)笑。 葭葭有些尷尬的收了手中的卷冊,卻沒有伏青牛想象中的惱羞成怒,反而是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弟子還真叫伏真人誑了,只是師尊與伏真人在弟子面前談此事,弟子便是想裝聾作啞都不成。” “都聽到了?”伏青牛拉長了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葭葭點(diǎn)頭:“一字不差。” “你倒是爽快!”葭葭這般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反而讓伏青牛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葭葭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卷冊,這才發(fā)現(xiàn)她隨手一拿竟是一本記錄神州先輩大能的卷冊,其中不但有記錄每位人物生平,更有丹青妙手繪出了其人風(fēng)貌。 葭葭粗略一番,大多生的豐姿俊雅,氣質(zhì)出眾,便是生的普通的,在這一群豐姿俊雅的修士中反而顯得不普通了。 許是那丹青繪的太美,葭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丹青卷冊看的津津有味。 “有什么好看的,別看了。”“他”突然冷笑了起來,“你當(dāng)我不知道啊,不過是見那些修士生的好看,你多看兩眼罷了。莫花癡了,換一卷。” “為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就是看一看,又不怎么樣。”葭葭奇怪。 “他”輕“切”了一聲:“這卷冊有什么好看的,換一卷,喏,旁邊那個異聞錄不錯。” “異聞錄是不錯,但這卷冊我還未看完,你今日怎么了,連我看什么卷冊都要管了?”葭葭覺得有些奇怪。 “只是你看的這些太無聊而已。”“他”輕哼了一聲,似是有些惱怒,“算了算了,你愛花癡便看去吧,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 “你今日當(dāng)真怪怪的。”葭葭喃喃了一句,也未理“他”,左右?guī)熥疬@里隨時都能來,那異聞錄下次看好了,這一回就先看這一份卷冊好了。 只是不得不說,看多了風(fēng)姿秀雅,也是有些審美疲勞的,以至于到最后,葭葭已經(jīng)腦子犯渾了,反而那些生的不怎么好看的修士記了個清清楚楚。 伏青牛與秦雅那頭也說完了,兩人相對無言坐了半晌之后,伏青牛起身告辭,葭葭連忙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