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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思明卻是神色怔忪的看了葭葭片刻,似乎最終也是一咬牙決定了下來:“連真人,我與你一同去。” 葭葭點了點頭,并未說話,這幅有他無他似乎差不了多少的模樣讓阮思明很有幾分挫敗感,不過他卻并未氣餒,繼續跟在葭葭的身后向那古廟走去。 ************************************************** 蓬萊五十里方圓之外的海域之上,一位黑衣修士坐著一只竹筏在其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很有幾分后怕之色。伸手摸了摸后背,一股熟悉的黏膩之感:是血!被連葭葭拼力一擊之下,他當時面色不顯,實則已然受傷了。天劫之下,光靠rou身豈是這般容易抗衡的?他也不過是出竅后期巔峰的修為,若是換個普通的同等修為修士,他或許有幾分把握能夠獲勝,但是對手畢竟是天下間赫赫有名的修士,同一修為境界之上很難說清楚到底會鹿死誰手。東海附近他并無人接應,比起昆侖修士來又落了下成,若無必殺連葭葭的把握,他不會再留在那里與那二人糾纏了。更何況,連葭葭這個女修若當真被他用陣法困在里頭,到時候要逃脫便不容易了,再厲害的修士也只有活著之時才有震懾力,不是么?黑衣修士苦笑了一聲,反手取出一張橙色傳訊符:“昆侖有兩人找到古廟了,我未攔住?!?/br> 傳完訊之后,黑衣修士才嘆了口氣,干脆的躺倒在竹筏之上,枕著手臂,任那竹筏隨波逐流,微闔著雙目似要入睡了一般,口中卻嘟囔道:“這古廟的消息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東海修士自己都不清楚,偏偏一個兩個旁的不相干的修士倒是知道。譬如伏青牛,譬如那一位?!?/br> 嘆了幾聲,黑衣修士也不再說下去了,他只是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信譽不錯的生意人而已。殺人放火的勾當也是生意的一種,不是么?他可管不了那么多的為什么。那么多的為什么還是讓相干的人去頭痛吧! ******************************************* 隨著一腳踏入古廟之中,一股詭異的吸引之力隨之襲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葭葭與阮思明便已身處古廟之中了。 古廟之中無水入內,倒是讓習慣了神州大地修行的葭葭雨阮思明渾身一松。 這是一座內外截然不同的古廟,外表古舊破敗似是毫無益處可言,可里頭卻是別有天地,大到古廟之中的香爐人像,小到內壁一磚一石,都非凡物。 阮思明伸手摸了摸古廟的內壁:“好多避水珠,難怪這古廟之中竟然不入積水。”這座放佛是由千萬顆避水珠構建而成的古廟放佛就似海水中一塊別樣的空間一般,身外便是海水繚繞,其內卻毫無所覺。 葭葭伸手摸了摸那供奉其中,毫無香火可言的香爐,那材質,似鐵非鐵,正是那擺渡修士所帶出的材料。古廟之中的供奉臺是由凝露仙晶所制,不比那擺渡修士帶出的一小塊一小塊的模樣,這般供奉臺大小的凝露仙晶當真繞是葭葭自忖也有幾分見識,卻也從未見到過。 “這座古廟當真全身都是寶??!”見狀阮思明不由感慨了起來,“人說我昆侖財大氣粗,比起這古廟來卻還是差遠了。” 感慨過后,阮思明便去看一旁的葭葭,卻見葭葭正認真的看著古廟之中的供奉的人像:世間各門各派信仰不同,所拜自然也不同。如他們正道昆侖拜的是宋遠山師祖,魔道合歡宗拜的是歡喜佛一樣,就葭葭所知東海十七島的修士所拜的便是海內龍神,而眼前這古廟之中供奉的人像明顯與龍神并無什么關系。 “這人是誰?”阮思明湊了過來問道,很明顯在他的記憶中也沒有絲毫關于這所供奉的人像的記憶。 葭葭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我覺得這人相貌有幾分眼熟卻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一般?!?/br> “那連真人可還能想的出來?”阮思明問道,同時心中生出了幾分期盼,“沒準多想想便想的出來了?!?/br> 葭葭并未說話,只覺眼下她似乎離那個答案只有一步之遙了,可那答案的表層之上卻隔了一層細細的薄紗叫她看不真切。 察覺到葭葭心中所想的玄靈便道:“用朔影石把那石像的樣子刻錄下來,與我瞧瞧,我或許可能會知道?!?/br> “也好?!陛巛缌⒖瘫銘讼聛?,怎么說玄靈都比她多活了十幾萬年,或許還當真會認得出來。 才一將朔影石拋給玄靈,葭葭便聽玄靈輕“咦”了一聲,而后便開口笑了兩聲:“葭葭你會眼熟也不奇怪,這人像上的人倒是跟一個人有幾分相似。” “誰?” “我給你個提示,你且將他換個發型看看,再給你一個提示——仕魔劍?!毙`言語之中頗有幾分得意,似是為自己想到了而葭葭未想到頗有幾分自豪。 “仕魔劍?顧朗?”葭葭比了比發型,搖了搖頭,“不像。我這般熟悉顧朗,理當第一眼就認得出來才是。” “仕魔劍除卻顧朗還有呢?那人倒是與你接觸不多,但是此人一個動作卻是能叫你嚇一跳的人?!毙`還在賣著關子。 提示到這樣,葭葭腦中瞬間靈光一閃,隨即臉色轉白:“仕魔劍,明定城左氏。是少辛,這人與少辛有七分相似!” 少辛這個名字的出現直讓葭葭心中直跳,這個智多近妖,幾乎于魔的修士的一舉一動總讓葭葭心驚,一個視天下修士為掌中棋子的人著實令人感到害怕。 “是了,明定城左氏既然能夠造出仕魔劍,必然也通煉器之藝,或者說修真六藝中也不知道他們通了幾道?!陛巛玎?,因著少辛此人太過出眾,十萬年難得一見,反而叫人忽略了他背后的明定城左氏。 這人與少辛竟有七分相像,是明定城左氏的人么?葭葭起了警覺,有少辛的前車之鑒,明定城左氏在她心里也打上一個十分危險的標簽,警惕的看著四周,倒是阮思明在她愣神之際已跳上了供奉臺,足踏凝露仙晶的滋味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不得不說,于阮思明而言,他正覺得分外有趣。 伸手摸了摸那人像,阮思明用手掂了掂:“不沉?!闭f著便單手扛起了石像跳下了供奉臺。 這舉動待到葭葭發覺之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石像已被他放倒在地,阮思明東摸摸西摸摸似是覺得好奇的很。 “一點都不沉?”葭葭也看到了阮思明的動作,不由訝異:“難道里面是空的?” “空的?”阮思明的動作很快,連忙開口喚她,“你那個五行密咒裂字訣再來一次吧!” 葭葭神識掃了一遍那人像,察覺并無任何問題,抬手在那石像的周圍扔下了數枚陣棋以防萬一,而后伸手探了探,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