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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氣了。”薄情歡說罷,上下盯著葭葭看了片刻,突然開口道,“你當真糊涂到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么?” “你說什么?”葭葭雙目突地出現(xiàn)了幾分厲色,瞪向薄情歡,一副他若說錯一句便要對他動手的架勢。 “尋歡老祖七萬年前就死了。”薄情歡笑了起來,對景云庭的警告視若未見。 “你如何要與他結(jié)仇?” “你引氣入體便在昆侖,從來都是道修,幾時候入過我們合歡宗?” “若當真把你當著天下修士的面燒死了,你如何逃脫的?”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純陰女體么?” …… 薄情歡深吸了一口氣,將問題一個一個的拋了出來,末了,看著神情痛苦,抱頭低語的葭葭,才道:“不必自欺欺人了,你其實清楚的很,那根本不是你的經(jīng)歷。” “薄情歡!”景云庭見葭葭臉色蒼白,終是坐不住了,跳了起來,“我答應(yīng)過他們要將她從合歡宗安全帶離的,你莫要太過分!” “我一未動手殺她,二未阻攔你救人,三未告密,我怎么過分了?”薄情歡臉色有些淡漠的看向葭葭,“你知道那些不是你的經(jīng)歷,但自己的記憶中卻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一番,是不是很痛苦?” “你……”景云庭被他脫口而出的質(zhì)疑唬的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伸手一把扣住薄情歡的雙手,警惕的看向薄情歡,“你怎么會知道她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 他所知道的關(guān)于葭葭的事情都是秦雅親口告知他的,但是薄情歡呢?他可不相信這些事情會是秦雅告訴他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薄情歡看了一眼景云庭,有些不自然的掙脫開了景云庭的桎梏,冷笑道,“恕我不能告知了。” “除了這一段,你還強壓了一段記憶,那個記憶中你是一位劍法冠絕天下的修士,為世人所敬仰,你三番兩次為天下修士擊退妖獸,守護人修安危,奈何天下修士為了你手中的法寶,竟聯(lián)合起來,欲逼你至死地。因此,直到死前,你仍對天下修士憤慨至極,感嘆若是能夠重來,定寧負天下修士,也不叫天下修士負你。”薄情歡知道的甚至比秦雅等人更多,景云庭驚愕不已的望著薄情歡,心中生出了幾分退意,而后便聽他又道,“這一段記憶的仇恨為你自己強勢壓下,但幾日還好,你當真以為你自己能永遠壓制住它?” “那個人不是我。”低頭抱頭痛苦不堪的葭葭低聲反駁,似是為了強調(diào)自己心中所想,口中不住的反駁著,“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是啊,你知道那個人不是你,但是又覺得那兩個人便是你,是不是很難受?”薄情歡說話間收了素鐵彈子,走到葭葭面前,不知何時手中竟出現(xiàn)了一只碧荷色的錦囊,遞了過去,“你如今還算清醒,知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有朝一日,當真控制不住的話,天下間大抵還有一人能幫你。” 葭葭抬頭看向笑容淡漠的薄情歡,片刻之后,忽地開口道:“誰給你的錦囊?” “天下間的事情,若那個人也沒有辦法的話,便當真是沒有辦法了。”薄情歡將錦囊塞入了葭葭手中,還很是“好心”的替她攏了攏手,“拿好,莫掉了。當然我也希望你最好永遠都不要用到這個錦囊。” “是少辛吧!”葭葭看了眼那錦囊,似是自嘲的苦笑了兩聲,“是不是?” 薄情歡輕笑了兩聲,算是默認,而后走至景云庭身邊,朝他攤了攤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定不會亂說吧!” 景云庭看了他片刻之后,搖了搖頭:“不會,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著,我只要將她帶到秦雅等人那里就好了。只是你做事之前,還望顧念著幾分我合歡宗。” “我心里清楚的很。”薄情歡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回過了頭來,看向葭葭,“我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眼熟,好似一千多年前,也有個修士如你這般,不過他比你強硬多了,對我等不屑一顧,我等還挨了他一拳。” “誰?” “我想想,那時候,他是在昆侖,嗯,姓蕭,蕭白夜。”薄情歡說罷,不意外的在葭葭眼中看到一絲驚恐之色,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這才轉(zhuǎn)身離去了。 待到薄情歡離開之后,景云庭才輕嘆了一聲,走至葭葭面前:“走吧,我?guī)汶x開合歡宗。” 葭葭抬頭,沒有漏過他眼中的憐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將錦囊收了起來,跟隨在景云庭的身后出了合歡宗,夜風(fēng)四起,想起這幾日里,自己險些掐死諸星元,累得師尊、師兄與諸星元為她四處奔走,不知為何,葭葭生出了幾分怯意,總覺得自己有些無顏面對他們。 見她速度放慢,景云庭以為她是擔(dān)心自己闖下的禍事,便道:“你莫用擔(dān)心,我合歡宗主并無大礙,至于那座歡喜佛,幾萬年的東西,早該換了,不過是石像罷了,便是要賠,也費不了多少靈石。” “多謝。”葭葭動了動唇,道謝。 “不必,不過舉手之勞罷了。”景云庭笑了笑,并未多話。 ********************************************* 叩響房門,隨著“嘎吱”一聲,房門打開,景云庭去而復(fù)返,看的屋內(nèi)三人有些驚訝,只是這驚訝還不到一瞬,便看到了自他身后走出的葭葭:“師尊,師兄,諸星元!” “葭葭?”三人愣了一愣,似乎誰也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時辰的光景,她便重新站到了他們面前,最最重要的是那表情模樣,似是恢復(fù)了過來,好像又回到了他們認識的那個葭葭。 “這些時日讓你們費心了,對不起。”葭葭低下頭,一臉愧色,有些不敢看他們,“我知道那些記憶都是假的,我卻……險些傷了諸星元,還去合歡宗惹了事。我,我對不住你們。” 屋內(nèi)三人神色微動。 景云庭見狀,干咳一聲:“那你們聊便是,我回宗門了,此事你承了我的情,下一回定然來尋你,告辭。”便朝秦雅拱了拱手,坦然的受了顧朗、葭葭雨諸星元的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些困擾你的記憶待我們回了昆侖,便請妙師祖出手,他定會有辦法的。”顧朗說著見她點了點頭,心下稍安,而后聽葭葭又道,“其實我心里頭清楚了,你們便莫用擔(dān)心了,那些記憶都是假的,我明白的。” “如此便好。”只是葭葭雖一口一個明白,但先時的表現(xiàn)著實是嚇到了幾人,是以,雖說葭葭口稱無事,眾人卻依舊不敢懈怠,心道還是回昆侖,叫妙無花看一看的好。 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昆侖,葭葭自也發(fā)現(xiàn)了不管是歇息還是趕路,秦雅、顧朗與諸星元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