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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雙目,枕著雙臂躺在案幾上,似是徹底進入了夢鄉一般。 秦雅這才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葭葭,但見她雖是入睡了,卻似是并不安穩,眼皮微動,似是還在夢里掙扎一般。 想不到今日倒要借長春子的“入夢”來看一看葭葭心境之中的東西了,秦雅勾了勾唇角,似是自嘲,也端坐一旁,閉上了雙目。一入藏神,神識魂游,心念一動,便進入了一片迷障之中。 很快便尋到了迷霧之中茫然四顧的葭葭,秦雅躲在暗處,不錯過葭葭的分毫舉動。 似是這一片迷霧叫她很是煩躁,毫不收斂神識的向四周擴散,那素日里乖巧的模樣盡數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殺,身邊沒有無鋒劍,秦雅看到她將手側在一旁,到底是自己的弟子,這個動作秦雅已是十分熟悉的了,也是葭葭的招牌之一,補天劫手將要發動之前,她便喜歡做這樣的動作。 竟是連對手是誰都沒看清楚便祭出了補天劫手,可以說這已經不僅僅是想要以防萬一他人的突然襲擊了,這分明是已經動了反殺之心。 秦雅這下心中更是肯定,自己這位他之前怎么也未曾想到的小弟子心境有大問題,若是長此以往,那當真是藏神將成執念,做一個萬年的出竅修士了。 “你到底是何人?”眼前被困的葭葭冷聲站在了原地,冷冷的看著周圍,沒有丁點畏懼,眼中滿是殺意。 秦雅不動,默默的在一旁看著葭葭的舉動。 喊了半日,沒有人理會,秦雅便見葭葭冷笑一聲,忽地雙目一亮,說時遲那時快,補天劫手出手,一道迅疾的劫雷頓時斬入了虛空之中。 隨著這一擊,迷霧深處悠悠出現一人,一步一步向著這邊走來。 秦雅立在一旁的暗影之中,默默的看著出現的人一步一步走入視野之中。 當那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前之時,秦雅臉色有些難看,不出意外的來人,一身華服錦袍,周身的考究從上到下,幾乎無一不落,雙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一枚澄碧色的扳指,冷漠而不帶一絲情緒的望了過來。 “蕭白夜,果然是你。”但見葭葭一臉肅殺之意的看著走出的那人。 秦雅默然的看著葭葭心境中化出的“蕭白夜”抿唇不語。 說實話,這當真不像如葭葭這等修士會犯的錯誤,但是事實上,聰明的修士素日里是不怎么犯錯,但是一旦入了執念,要從執念中擺脫出來,難度往往超出眾人的想象。 秦雅站在一旁,看著葭葭對上了幻化出的“蕭白夜”。 “你想做甚?”幻化出的“蕭白夜”不帶一絲情緒的看了葭葭一眼,似乎眼前的修士根本不在他的眼中一般,事實上,蕭白夜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秦雅聽著葭葭咬緊了自己一口細碎的素牙,幾乎咯咯作響,如此沖動易怒,問題確實不小。 “蕭白夜,你以為你自己很是厲害,所以便能將人當猴耍不成?”但見葭葭一步上前,“便是比我年長了幾千歲又如何?我一樣不會怕你。” “蠢貨,莫像個三流修士一樣學人放話,有幾分本事盡管使出來便是。”幻化出的“蕭白夜”淡漠的看了一眼那頭的葭葭,冷笑,“你以為你的空間靈根、補天劫手便能無敵了不成?我看你是跟三流修士交手多了,也學著那等三流修士了。若你當真如你講的那般厲害,便不會為我所擒,讓秦雅等人為我受制了。不過一個拖累人的累贅罷了,便是如今的秦雅也不是我的對手,倒可以叫妙無花來試試。” “你……”葭葭雙目之中現出幾絲危險的血色,伸手便是一記補天劫手,照著蕭白夜的天靈蓋就一擊而上。 幻化出的“蕭白夜”冷笑一聲,伸手一記,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寶,將那一擊劫雷收走了,只是不屑的瞟了葭葭一眼:“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便是。”) 第七百八十章 離山 “呵!”葭葭一聲冷笑,反手又是一記補天劫手,在幻化出的“蕭白夜”轉身退避的瞬間,抬手又是兩記補天劫手,這樣迅疾的補天劫手之下,說葭葭不是動了殺心,那當真是連一旁的秦雅都不信。 “倒是狠的緊!”幻化出的“蕭白夜”被這一眨眼功夫的三道劫雷逼迫之下,也露出了幾分狼狽,似是全然沒有想到一般。 顯然這一害怕的神色極大的取悅了葭葭,她再接再厲,心念一動,無鋒劍出竅,沖著蕭白夜一擊而上,便是秦雅也從未見到葭葭下手如此之重過,招招直逼人的要害,殺心昭然若揭。 “我告訴你,蕭白夜!我連葭葭可不是叫你隨意拿捏的傻子。”葭葭出手之間愈發狠辣,“當年是我親信于你才會栽在你的手上,但是今日,絕對不會了。” “我能拿捏你一次,便能拿捏你第二次。如今我修為已入出塵,你一個藏神都未入得的小修士妄想擊敗于我,簡直癡人說夢,若非我手下留情,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幻化出的“蕭白夜”撇了撇嘴,露出了幾分不屑來。 葭葭雙目之中愈發的血紅:“無恥。昆侖上下,唯獨待你從未有過一分不好來,你為一己之私,叛出昆侖,當真叫人不齒!” “你敢說你若處在我的境地,便能保證自己不離開昆侖?”幻化出的“蕭白夜”冷笑,“還有,連葭葭,你以為你自己當真如此之好?不得不承認,你年少之時,進退有度,以一己筑基修士之力,敢在天下群修面前立誓無愧于心,這一點,當真便是叫蕭某人都佩服不已。但如今呢,你可還敢立誓無愧于心?” “怎么不敢?”葭葭怒極反問。 “旁的不說,便說剛剛你如此質問于我,到底是為門派質問于我,還是在為你自己曾經受制于我,累及同門質問于我?”幻化出的“蕭白夜”冷笑著反問。 葭葭皺了皺眉,幾乎是本能的出口答道:“當然是為門派,不,兩者都有。” “恐怕后者更多一點吧!”幻化出的“蕭白夜”眼中閃爍著妖冶的光芒,“你其實與我是一樣的。你不過是因著自己曾受制于我,而將此耿耿在懷罷了。便是將你把蕭某人放在一樣的境地,你能坐著等待壽元盡了?還是與蕭某人一樣叛出昆侖?” “你胡說,我不會將自己置于如此境地之下。”葭葭大怒,“我不是你,蕭白夜。” “我與你一般年紀之時也是這般想的,有些事情不要太過想當然了,以后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蕭白夜撇了一眼大怒的葭葭,又道,“你不若好好想想。” “誰要想這些東西,蕭白夜,看招!你那符箓陣的方法,并不難。”葭葭冷笑一聲,五指成爪的勾向蕭白夜。 “呵!”幻化出的蕭白夜一聲冷笑,一個輕巧的躲了過去,“蕭某人是不屑與你一般見識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