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8
明白。”鐘步歸這才說了實話,今日的表現,葭葭當真可以用極差來形容。 “這倒是奇了!”李忘真蹙了蹙眉,低頭思忖半晌之后,忽地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輕嘲了起來,“原來如此。” “師祖,怎么回事?”鐘步歸一見他面上的表情,便知李忘真已經看出端倪來了,對葭葭的表現,他也驚奇的很,便隨口問了出來。 “你也莫要多問了。”李忘真的表情說不上幸災樂禍,也不是嘲諷,但說到同情又說不上,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你莫看她如今出竅后期了,但是依李某人看,她要平安渡過出竅,進階藏神,恐怕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夠成功。” “怎會?且不說每每進階,她都是順利的,如今出竅后期巔峰的修為,她又不曾急于求成,怎會連一成的可能性都沒有?”鐘步歸一臉驚奇。 李忘真卻是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鐘步歸的肩膀:“總之,你莫要多管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容老夫一人好好靜一靜。” “是。”鐘步歸低頭應允,哪怕心中對葭葭的狀況好奇不已,但在李忘真這等表態之下,也不敢造次,轉身離去。 倒是在鐘步歸離開之后,李忘真閉眼打坐了片刻,忽地睜開了雙眸,唇角勾勒出了幾分嘲諷:“蕭白夜果真不是善類,想不到竟心狠至斯,恐怕昆侖一個后起之秀又要就此泯滅了。” “也是。一個執念飛升之人,又怎會是那等心軟的善類?昆侖待蕭白夜可不薄,雖然是情非得已,但一意叛出昆侖,這世間,恐怕于他來講,沒有什么是能夠勝過飛升之念的了。只是這么一個百年不可期的后輩,就這么因此心境落下大問題,蕭白夜還當真狠心的厲害!不過聽聞她的事跡,這般的際遇,便連老夫都有些羨慕了。”李忘真低聲喃喃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之后便閉上了雙目,活到他這個修為的修士還當真沒有誰是大善人的,昆侖后輩如何,與他有什么干系,更何況,心境問題,便是出言提醒都未必有用,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小輩自有小輩自己的緣法,他何必多事? 李忘真鐘步歸等蜀山修士暫且不提,便說葭葭等人安全帶回了歡喜,袁老這才舒了口氣,也知最近恐怕盯著自己的修士不在少數,想了想,也不帶著歡喜出去歷練了,干脆交待了一番,便將歡喜扔去閉關了。 那日之后,葭葭想起歡喜被袁老拉去閉關時悲壯至極的神情就想發笑。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閉關,沒個幾十年的功夫,恐怕是不會見到歡喜了,葭葭感慨了一聲,默默地往回走,這些時日倒是沒什么大事發生,便是執法堂那里,也不過盡是些小事,正魔沖突之事,每日皆有發生,并沒有什么好說的。 難得的安逸之下,葭葭便深居簡出起來,也開始翻閱修士沖擊藏神之事的記載。 她不過才尋了兩日,便收到了秦雅的傳訊,著葭葭去尋他。 雖說好奇不知秦雅尋她何事,葭葭卻還是依言去了,才一進門,便看到秦雅手邊整整齊齊的排放了一摞玉簡,數量之多,便是葭葭見了也驚訝不已。 上前一禮:“師尊,我來了。” “來了啊!坐。”秦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讓她坐了下來,而后伸手,將自己跟前的那一摞玉簡推到葭葭跟前:“聽說你在準備沖擊藏神之事的記載,這是為師當年所尋來的一些玉簡資料,你且拿去,或許會有所裨益。” 葭葭聞言大喜,連忙起身謝過秦雅:“多謝師尊。”而后倒是不客氣的將那些資料收了起來,秦雅尋到的資料玉簡,自是非她可比的,葭葭心頭大喜,只覺得有了這些資料,她進階藏神更有了一番把握。 卻在此時,低頭的秦雅突然抬頭,目光灼灼的向她看了過來,見到葭葭面上露出的笑容之際,卻是本能的皺了皺眉,而后想了想,終是開口道:“葭葭,可讓為師看看你如今修為狀況如何了?” 葭葭愣了一愣,自是明白秦雅所言的查探修為并非是單純的用神識來掃視,而是需要一絲靈力游走入七經八脈甚至丹田的查探,一般也只有修士受了重傷之后才需要這等查探,葭葭雖說覺得奇怪,她并未受傷,好端端的查探做什么,不過看秦雅凝重的表情倒是令得她也緊張了起來,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聽師尊的便是。” 秦雅見她允了,便伸手,微涼的雙指扣住了她的脈門,分入一道靈力,于七經八脈行走了一番便開始在丹田之處打探,打探之時,倒是還刻意繞過了混沌遺世那樣秘寶,倒是令得丹田之內的玄靈跟如花頗為遺憾。 “讓那劍仙來這里逛逛唄!”這是如花的聲音,似是對秦雅竟有了幾分想念。 “劍仙?這稱呼倒是新鮮。”玄靈輕嘲了一聲,“道修生的俊秀風流,衣袂翩翩,倒是像極了仙,不過那等仙子,仙人的稱呼也就帶著自我安慰安慰罷了,不到飛升,誰敢言仙。真正的仙人都是不老不死的。修真者不到飛升之時,一樣壽元有盡,不過是活的長一些的凡人罷了。” 不過玄靈想要秦雅靈力在此逗留似乎另有用意,口中只道:“跟他講不必避嫌,且好好查探查探。” “玄靈,你……”葭葭當真有幾分哭笑不得。 “修真者不拘小結,你莫擔心,他還不至于要害你,若要真害你,一開始便不會出言詢問了。”玄靈明顯會錯了意,一副想當然的模樣,“怎么,還不好意思不成?好了好了,就你這模樣,老夫都不會怎么著你,你想多了吧!” 葭葭被他說的又好氣又好笑:“你也不必如此損我吧!” 說話間,秦雅已然收了手,一臉凝重的抬頭,卻正見葭葭面色古怪的模樣,看的他也是不由愣了一愣,好奇的出言問道:“怎么了,葭葭?”) 第七百七十九章 心魔 “沒事,師尊。我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葭葭被秦雅這么一喊,頓時回過神來,與玄靈的玩笑話怎么也不能說給秦雅聽,那太過冒犯了。 “靈氣充沛,經脈堅韌,五行順行,很是不錯。”秦雅說著收回了手,只是眉頭仍然皺著,似是仍有些疑問不曾解開。 葭葭聽他這般說來頓時輕舒了一口氣,方才秦雅那皺眉的模樣著實唬了她一大跳呢,如今,秦雅既這般說來,想也是她并無什么不妥。 “那師尊擔憂什么?”葭葭笑了笑,一臉好奇的看向秦雅。 秦雅皺眉想了想,出口的話卻是:“也沒什么,只是最近得了空閑,想想好久沒指點過你修行之事了,正巧著你來問一問。” “師尊,我不是那等金丹小修士了。”葭葭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卻輕笑了起來,“不過聽師尊一席話,自有裨益,師尊且說吧,葭葭洗耳恭聽。” “我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