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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著那些書冊,葭葭沉默良久,想再問問化道真人,化道真人卻是什么都不肯說。 忙了一天,修修補補,待到葭葭帶著幾分疲倦走回自己住處之時,卻收到了妙無花的傳音符:“明日一早,即刻下山趕往明定城迎客!有熟客歸來。” 葭葭不由好奇,同時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解:究竟是誰人回來了,竟然還特意囑咐她出去迎客,難道這歸來之人還與她有關不成? 不過疑惑歸疑惑,第二日一大早葭葭還是收拾收拾便去了明定城,徑直走到城外等了起來。雖然葭葭并未表明身份,但是一早聽說有高階修士前來的守城修士還是有些害怕的緊,畏畏縮縮的時不時打量她一眼。 日頭升高,直到午時,漫漫路途的盡頭才出現了兩樣“東西”或者說是兩卷高聳的行囊。這等裝扮委實太過引人注意了,修真者自帶儲物袋等一系列儲物功能之物,可以說將自身家當盡數放在儲物袋中,行走起來風度翩翩,何曾見到過這種如凡人苦行僧一般的打扮。 是以那兩朵行囊才一露面,便有不少人開始指指點點,便連葭葭的目光都被那兩朵行囊吸引了去。 隨著兩朵行囊近乎龜速的緩慢前行,背著行囊的二人漸漸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皆一臉的風塵仆仆,活似剛從塵土堆里跑出來的一般,一個貌若老年的修士與一位胖乎乎的黑姑娘,二人似乎正側著臉說著什么,從葭葭這個側面所見只能看到兩排亮涔涔的白牙。 不過即便那二人活似塵土堆里走出來的一般,在葭葭看到那二人轉回來的面龐之時,還是心頭一震而后脫口而出:“歡喜,袁老!” “嗨!葭葭。”那黑乎乎的胖姑娘朝她笑的歡快,沒了以前那白胖胖的模樣,卻自有幾分難得的爽利,葭葭不知怎的,這一刻,只覺得眼眶有些發熱,她初來此地,一睜眼所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歡喜。 這個胖乎乎,愛做包子卻又有一腔赤子之心的姑娘給了她來自異世的第一份溫暖。彼時年少,在清心峰之上雖說比起這些年的經歷不過滄海一粟,但那些經歷無論經過多久的光陰蹉跎都歷歷在目,她竟有種落淚的沖動。 她好久沒見到歡喜了:這個可愛的姑娘愛吃包子,上一回見她之時已然許久了,那時候的歡喜還是白白胖胖的模樣,如今整個人卻黑了一圈,人也爽利了不少。 只是葭葭一向覺得看人看眼,這個姑娘的雙目還是那般清澈。 一時間,葭葭只覺心中好似有無數的話想要與歡喜說,但這些話太多,突然就似是憋在心口一般,吐不出來了,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回來就好!” “嘿嘿。”歡喜憨憨一笑,如今她的修為到了金丹中期,而后十分艷羨的看著葭葭,由衷道:“葭葭,恭喜你,如今你的名號在天下女修間可是排得上號的,我可聽聞有不少女修以你為榜樣呢!” 葭葭笑了笑,住了這個話題,反問歡喜:“這么多年來,你們游歷四處,怎的帶了這么大一個……”葭葭說著,指了指歡喜背上的行囊,有些不解,“你與袁老怎么不用儲物袋?” “瞧你一看到這死丫頭,都不搭理老夫了。”袁老笑道,“用儲物袋叫什么修行,我二人這樣才叫真正的修行。” 葭葭被袁老這一襲話逗樂了,看著他們背上的行囊,又問:“那你二人這些年的收獲如何?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歡喜笑瞇瞇的湊到葭葭的身邊連連點頭:“有的有的,好多呢!我可以一件一件說給你聽。” 葭葭被歡喜這表情逗樂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只覺得這么多年,這個有赤子之心,被袁老一眼相中的姑娘果然還是一如往昔。 與袁老、歡喜一道入了城,絲毫不介意周圍路過的凡人修士看來的異樣的眼光,大抵那么些年皆背著這些行囊,早對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麻木了。 說著說著便提到了妙無花所說的命令,袁老不以為意:“三個月前,我們便收到了妙真人的傳訊,這路途一算,估計合該今日到了,估摸著妙真人也知道你與歡喜的這一段過往,故譴了你來接我們。” 葭葭眨了眨眼,問袁老:“那么你們二位這些年于通神一道上所獲有多少呢?” “嗯,通神一道在于心思純凈,在于‘悟’這一字。”袁老說道,“有時一日之間可日進千里,有時枯坐千年也是毫無所得,難說的緊,你要聽老兒繼續說下去么?” 葭葭聞言在,嘖了嘖舌,卻也知道這大抵不是她能接觸的領域了,是故抿唇一笑,搖了搖頭:“算了,我這等俗人還是不要去接觸這等玄之又玄的通神道了。” 三人相視一笑,葭葭話題一轉,便說到了仕魔劍,仍有幾分不放心的問袁老:“袁老,您有把握除卻仕魔劍的邪性么?”) 第七百六十四章 女修 “此劍的消息早已傳遍神州。”袁老說著點了點頭,“我二人也有所耳聞,通神一道,本就應當是替神器去除邪性的。不過我二人雖專攻此道,到底如何,還要看了那柄劍再說。” 葭葭聞言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袁老,你們有幾分你把握?” “這要看了才知道。”袁老微微瞇了瞇眼,“老頭子不在你面前說大話,更何況此劍聽聞存在已十幾萬年,十幾萬年磨出的一劍要去邪,總有點難處的。” “原來如此。”葭葭點了點頭,入了門派,對上了一路投來的各色目光,袁老與歡喜也不以為意,反而投去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如此的微笑之下,當真是任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將他二人先送回住處,葭葭徑自去尋了妙無花向他道謝:“多謝妙真人。” 對這位初次見面,她并無太大感覺的修士,如今她心中當真是充滿了敬佩。這位天下第一等的高手,素日里沉默寡言,卻當真每每到關鍵時刻從來不會掉鏈子,他的存在,可以說是許多昆侖修士信仰的保障,而今次,更是以一己之身當下傳說中站人氣運的仕魔劍,光光這等勇氣便叫葭葭佩服的緊。 “何故謝我?”妙無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并未太大的表情。 葭葭對他的毫無表情并不在意,只笑道:“我與歡喜多年不見,自是該謝的。” “你們本就有緣,氣運而已,謝不得我。”妙無花看了她一眼,而后反問葭葭,“還有別的事么?” 葭葭搖頭:“無了。” “那便退下吧!”妙無花擺了擺手。 葭葭應聲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葭葭便出了門,朝云開書院的劍堂走去,得了這消息前來的還有顧朗、諸星元、魏探與梅七鶴四人,而袁老與歡喜據說已經對著那柄仕魔劍開始觀察起來了。 這師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