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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選擇有些相似。 永世不能飛升么?聽著有點害怕。 葭葭抬手一揮,心聚凝神,手中雖然無劍,但倒卷的星河自她身后油然展開,這是她頭一回僅憑元神之力,輾碎虛空,時光流淌,神龍所見,除正中葭葭之外,身旁所有修士皆容顏瞬老,她立于正中神色悲憫又說不出的無奈。 雖然不過一瞬的時光,但那剎那光陰老去的模樣倒是一點不落的倒映在那雙龍目之中。 親身察覺到了一番破碎虛空之感,方真人雙目大亮,一時之間竟也忘了現下的處境不由連連拍手稱贊:“這一手當真是太妙了,方某平生還不曾見過此等厲害獨特的絕招!” “你天地同壽,但身邊之人飛升的飛升,隕落的隕落,到頭來,不過高處不勝寒的孤家寡人罷了。”葭葭低下了頭,聲音也不由低了幾分,“我見過一人,時光無懼,生命永恒,卻還懷念著十幾萬年前早已飛升的摯友,然而注定他永生不得再見。” 神龍低首,這一閉目便閉目了許久,直至第二日一輪紅日躍上山頭,它剎那睜眼,自腳下開始騰起五朵彩云。 神龍騰空而起,修士妖獸萬物進階的可怕天劫并沒有預想中的到來,它就這般于云間穿梭,越升越高,直至幾人再也看不到神龍的影子。 只臨去之時,耳畔仿若一陣嘆息:孤寂無邊之苦還是受不得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得手 “這,這就算完了?飛升完了?”方真人意猶未盡,“著實沒有想到如此厲害的飛升之劫之后,竟是這般平淡無奇的結局,直至飛升上空。” “不然呢?你還要如何?”路澤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整座歸元宗在氤氳中倒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一道巨大的外力襲來,將六人掃出了這一片丹青書意之中,眼前一片混沌,再次睜眼時,便只見還是在誅仙臺那一方邊界的地界之內,只是那條引動飛升劫雷的龍早已不見了蹤影,元神歸位,趴在地上混混沌沌的修士也在此時醒了過來。 寧無缺不過掃了一眼現下的場景,便勾唇冷笑了起來:“哈哈哈,仕魔劍定是我的。” 又是這幅成竹在胸的模樣,伏青牛也被他這模樣唬的有幾分害怕,拿著仕魔劍往懷里帶了帶。便在此時,漫天的符箓驚起,群修只見自己腳下的一方土地,吹去表面塵土,露出的赫然是一張張并排鏈接的符箓,粗粗掃去,他們這幾人,便連看熱鬧的陸舟虛、甄亦柔與方真人腳下皆是符箓。 葭葭心頭一驚,莫名地想起誅仙大比前夕曾經遇見過的那位修士,他口口聲聲稱兩年前在這里見過蕭白夜。 或許葭葭早已沒了那等天真的想法,此等巧合之下,說不是人為,她都不信。況且腳下這層層疊疊的符箓,便是再厲害再高超的符箓師,沒有幾個月的光景是排不成的,葭葭心頭一沉,她對符箓一道并不了解,但修真六藝總有共通之處。雖是個外行者,但觀腳下這一方符箓并排的位置,可謂巧至極致,或者可以說也許從一開始,寧無缺便有所準備了,所謂那條快飛升的龍也不過是他的第一種手段,眼下這個符箓大陣才是寧無缺真正留下的后手。他對仕魔劍勢在必得! 層層符箓之下,沒有人敢隨意亂動一步,那符筆繪畫的符文幾乎皆由一筆連成。不管怎么說,即便昆侖修士眼下對蕭白夜當真恨之入骨,卻也不得不承認,蕭白夜于符箓一道上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 “我早說過,仕魔劍是我的。”寧無缺笑著抱著雙臂向伏青牛走去:“老伏,我勸你不要亂動!蕭白夜的符箓水平如何,你比我應當更清楚,所以最好不要亂動。否則這便是隕落了,也是白白隕落罷了。” 說話間,寧無缺已經走到了伏青牛面前,二人之間隔著七張隱隱有紫色電光環繞的符箓,他伸出了手,等伏青牛自己將仕魔劍交出來。 伏青牛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不說不交,卻也不說交。 “老伏,你這點把戲對我沒用。”寧無缺冷笑,“我數三聲,你若不交,我便引動此間符箓,到時候死的可不是你一個,恐怕蜀山昆侖的大半精銳今日要葬送在此。哈哈,那時候便當真是我魔門興盛了。” 伏青牛沉默了許久,伸手拉低了草帽的帽檐:“我可以交,但是,你必須放過我蜀山、昆侖門中的小輩。” “喲!”寧無缺似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夸張的大笑了起來,待到笑夠了,才冷眼看向伏青牛:“你現在還有本事與我討價還價?” “沒有本事,但是,你此刻已經站了進來,蕭白夜這符箓大陣走三七之數,余者為一,一者生二,二者生三,三生萬物,終成不息之陣,一旦引動,你要出去也不容易,大不了拼個兩敗俱傷罷了。”伏青牛沉著聲,一板一眼的說了起來。 葭葭心頭驚奇不已:就她所知,伏青牛并不擅長這等雜術啊,怎會對六藝之道如此精通,雖寥寥數語,卻已將個中精髓說了個透徹。 寧無缺慢慢的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向伏青牛,那陰冷的目光盯了他許久,似是在努力想要戳破他面上的這層面具一般,但許久之后,終究是徒勞了,也算后退了一步:“把仕魔劍交于我,我放你等離開,除了你之外,你身后之人,我保證不會為難他。” 伏青牛聞言,微微頷首,張口便要答應,身后的李忘真開口了:“老伏,你想清楚些,寧無缺此人可不是什么守信之人,拿到仕魔劍,恐怕第一劍便是斬向我等。屆時恐怕整個修真界都會大難臨頭。” “但若是不答應,我昆侖蜀山兩派的精銳今日都會葬送于此。”伏青牛搖了搖頭,抬手制止了李忘真,“忘真不必多言,我意已決,你帶兩派小輩速速離去。” “老伏,你……”李忘真動了動唇,似是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染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緒,他眼神復雜的看向伏青牛,“老伏,你,你竟能做到如此,我李忘真這一點著實不如你。” “無妨,速速離去。”伏青牛說著擺了擺手,背對著眾人。 這幅模樣看的葭葭心底涌出幾分感動之時,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有些古怪,卻也說不清楚哪里古怪。 正躊躇間,李忘真已然轉身,肅起了一張臉,抬手一揮:“蜀山、昆侖兩派小輩,隨我撤離這里。” “喂喂喂,還有我們啊!”同樣被困住的方真人、甄亦柔與陸舟虛連忙嚷了起來,“奶奶的寧無缺,你跟昆侖、蜀山兩派的事要如何我等都管不了,先將我們放了。” “呵。”寧無缺冷笑著看了他們一眼,不去理會。 方真人被這一眼看的有些害怕,忍不住吞了吞唾沫,辯解道:“那丹青書意里頭的事情你還記恨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