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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退卻,如旖旎的美夢一般漸漸消散。看著“斗轉星移”的畫卷再次消失在一片虛空之中,不知為何,往日的感傷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幾絲期待:“遲早會有那么一天的,斗轉星移緊握在手。天下何處困得住我?” 唇角的笑意漸漸回復,眼前畫面轉成黑白,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重新陷入了黑暗。 使勁眨了眨眼,那黑暗的一角似是終于被捅破開來,眼前乍然開朗,熟悉的蒲團,熟悉的木樓,不同的是那積滿塵埃的小屋,葭葭動了動身子。占了起來,不過輕輕一動。便只覺整個人已然躍至了半空之中。 “這……”驚愕咋舌的看著自己的舉動,葭葭向下一躍,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之上。。 表層之上一層黑灰。 連忙將自己清洗了一番,又以控物術主控,用凈水咒將整座屋子打掃了一遍,靜靜的坐了下來,內視丹田,卻發現那顆本就空明的一團虛無凝結成一汪澄碧色的液體,靜靜的在丹田之處流淌,微微浮沉。 出竅大圓滿!不敢置信的內視自己的丹田,帶到看清自己修為之際,葭葭整個人都將將要跳了出來:怎的不過一夢而已,自己便已是出竅大圓滿的修為? 沒有任何感覺的,甚至連修為的進階都感覺不到,沒有任何緣由的,似乎是吃了一顆絕世的妙丹,頃刻間便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葭葭甚至生出了幾分心虛之感。 她的心理活動并未瞞著玄靈等人,聽的玄靈一聲輕叱:“你睡了那么久,人也變木了不成?出竅大圓滿?再不進入這個境界,老夫要以為你出問題了呢?坐擁圣明蟬衣,一覺百年,都還不能進階,那要么便是像蕭白夜一般修行出了岔子,要么,便是愚不可及了?!?/br> “圣,明,蟬衣?”葭葭后知后覺的跟著念出了這四個字,驀地只覺額心之處一涼,整個人頃刻間似是被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充斥著:這等感覺說不出來,只讓人身心舒暢,卻又靈臺清明,就似是一汪碧水靜靜的洗滌著靈魂。 “上古的寶物,擁有抵御心魔,保持神識通明的力量。”玄靈輕叱了一聲,不忘損葭葭一句,“倒是便宜你了?!?/br> “這叫什么話?”葭葭好脾氣的搖了搖了頭,還兀自沉浸在一覺夢醒而抵嵌在修為的奇異感覺之中,心情極好的回了過去,“沒想到容真身上的法衣竟是這么一件妙物?!?/br> 思及當年雖說不過與容真殘留下來的一抹神識有所交流而已,那個桀驁不馴,睥睨天下的劍修形象卻已然栩栩如生:只是可惜,容真無法飛升入道,二來是可惜無法真正親眼見識一番容真當年的颯爽英姿。 “竟是這么一件寶物?”葭葭一笑抿唇,“為何總感覺這回夢醒之后,這圣明蟬衣與以往不太一樣了呢!”葭葭不解。 “圣明蟬衣是活物,活物自是有靈性的。你以為阿貓阿狗都能當他的主人?”玄靈冷笑,“你這么久,才真正成為了圣明蟬衣的主人,當真是太沒用了!” 被玄靈恥笑了一番,葭葭臉色而略有幾分尷尬,不過隨即正了臉色,“圣明蟬衣認主,難道是與我那個夢境有關?” “算你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玄靈輕哼了一聲,即便人未進入空間靈根,葭葭也能想象到他此時不屑的模樣。 “圣明蟬衣到底是什么來歷?”葭葭無奈的搖了搖頭,笑問玄靈。 玄靈輕切了一聲,雖是如此,還是詳盡的解釋了起來,“天地至寶之一,是天生的靈死物。說到靈死物,昆侖不是有座嘆息墻么?這就是靈死物。而這圣明蟬衣到底從何處而來卻是不明的,應當是遠古神族中出來的寶物,亦同樣是件靈死物,有自己的想法。先前這圣明蟬衣懶得搭理你,多半是看不上你了。我瞧著它現在才人了你做主人,多半是破罐子破摔了,你實在是沒有什么好得意的?!?/br> 葭葭一愣,被這般好不客氣的損了一番自是有幾分尷尬:“好了,玄靈,說重點。這圣明蟬衣到底有什么奇用?” “奇用?自然是有的唄!”玄靈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帶了幾分得意“便是保你不受心魔侵蝕?!?/br> “當真?”葭葭雙目一亮,心魔是所有修真者都最為頭疼的一件事,每每有重要事情,都以心魔誓做誓便是這個原因。 “嗯,只消你進入出塵之時,通過他的問心之試就可以了?!毙`嘖了嘖嘖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問心之試?可難?”葭葭自是反問了過來。 卻見玄靈嘖了嘖嘴:“不難的,心魔都不怕,你還怕問心之試做什么?” 葭葭輕笑了兩聲,聲音之中是還不掩飾的愉悅。 空間之中的玄靈卻在此時突然沉默了下來,眉頭緊皺:葭葭心境有裂痕,至于圣明蟬衣雖是好物,卻也難逃天地制衡。雖說可保心魔不侵,只是那問心之試卻是難事。 只是此事,玄靈并不打算告訴葭葭,葭葭自是也不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兀自欣喜。有時候,未卜先知并非一件好事。 “不過我一覺真的百年了么?“葭葭恍然生出一副不真實之感。 推門而出,一如既往澄碧晶瑩的五彩瑤池,葭葭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卻正與門前的修士打了個照面。 但見面前的修士姿容俊秀,眉飛入鬢,兩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驀地為此人添了幾分風流之色,只是眼前人的表情卻極是沉穩,沒有一絲輕佻,此刻正低首與一旁的兩個年輕小修士說著什么。 那兩個年輕修士生的有幾分面善,只是可惜,葭葭卻并不認識,這已不知是云開書院的第幾批學生了。 察覺到有人心不在焉,好奇的向著葭葭望來,那修士蹙了蹙眉,抬頭望見葭葭,明顯一愣,許久之后,才輕咳一聲,低聲訓斥著身旁的兩個小修士:“回去,此等簡單的秘訣竟還是不明白,該當好好努力才是。“ 被訓斥了一通的額兩個小修士泫然欲泣的看向那修士,畏畏縮縮的應了兩聲,轉身離去。 而那修士這才強作鎮定的掩蓋住了面上的尷尬,走上前來,抬手一禮,身姿秉直:端端唯有從小受得世家大族言行舉止熏陶的人才做得出此等漂亮的一禮。 “阮思明見過連真人。“ 看著眼前這個沉穩的修士,葭葭搖頭輕笑了一聲,思緒自是回到了最初見到這云開書院的第一批學子的身上。 那個行事輕佻,膽子卻是極小的阮思明當真是眼前這個沉穩的修士么?葭葭有一瞬間的遲疑,而后便是失笑:看來百年光陰,誰都不是虛度的,譬如阮思明,又譬如她。 只是不知道她所熟悉的人呢,又有了怎樣一副精彩的百年? 第七百零五章 適可而止 錯別字還眉來得及改,大家擔待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