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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行入其間一座屋中。 屋中酒味nongnong,仍有一道懶散的聲音似是迷迷蒙蒙一般嘟囔著:“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好酒好酒!” 秦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見怪不怪了,只是目光轉向蒲團之上靜坐的兩個修士,其中一人幾乎是立刻的,察覺到有人前來,伸手覆上了膝蓋之上的長劍,眼神一肅,待看清來人,卻是輕舒了口氣,站了起來,抱著掛了兩個鈴鐺的長劍朝他低身行了一禮:“師尊。”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顧朗。 這一聲師尊,當下便令得一旁打坐的修士睜開了雙目,亦起身朝著秦雅行了一禮:“首座!” 說罷,那修士遲疑的看了眼那方醉的口中直嘟囔的醉酒修士,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解釋了起來:“昨日,諸星元他去了平洲城的酒坊,喝了兩杯百花釀就成了這副模樣。” 說話的正是現任昆侖執法堂之主——莫問。 “百花釀百日不醒,若無相應的解酒丸,他便要睡上百日了。”秦雅皺眉,“何人給他的百花釀?” “我,我等不知。”莫問與顧朗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昨日散去之后,我三人便去平洲城中走了一走,我與顧朗還在易寶坊淘貨之時。諸星元便不見了蹤影。待得我二人找到諸星元,他正與人斗酒,一個喝下了了百花釀,一個喝下了鯉兒紅。兩人都倒了下去,這百花釀的配方多達百種,也唯有相應順序配方所制的解酒丸能治,昨日,我與顧朗便尋上了長春子,只是長春子也無辦法。” 實則雖說對長春子是一筆帶過,可昨日他二人去尋長春子的時候,陳華軒陳真人也在場,見得昏醉不醒的諸星元當下氣的拍案而起,怒斥:“這就是我昆侖的智囊團。?就這般沒頭沒腦的跟個傻子一樣喝下百花釀?這東西不知道順序是無解的,十萬修士聚平洲,我等為的是天下大義,可不是過來游山玩水,醉生夢死的!去去去。將他送回昆侖,本座不想看到他!” 所幸雖說陳華軒極為生氣,但卻并未阻止長春子對諸星元看診,聽得諸星元確實除卻百花釀并無其他問題之后,他二人這才放寬了心。又不能將他留在長春子那里,無法,只得將他帶了回來。正愁著如何對秦雅等人明說,卻未料到,竟然不過幾個時辰,秦雅便已然站在了三人面前,看到了諸星元這副醉生夢死的樣子。 “他怎的回事?”秦雅亦是搖了搖頭,“平日里。雖說行事跳脫古怪了點,可這等沒頭沒腦的事可是不會做的。怎的被人一激,就與人斗起酒來了?他可不是傻子,你二人可查過了?” “自然。”兩人對視了一眼,苦笑道。“酒坊眾人都看到了他與另一位修士斗酒,兩人皆不過喝了一口,便倒了下去。” “另一人是誰?”秦雅沉思了半晌,問了出來。 “東海林虛無。”顧朗答道,“此事,我與莫問當下便查了出來,不會有錯。聽說平日里,亦是個挺正常的修士,屬蓬萊精英弟子,不知怎的回事,竟與諸星元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林虛無?”秦雅眼神一瞇,一臉肅容。 此等模樣,自是令得顧朗與莫問面面相覷: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不過從秦雅面色來看,想來,亦不會是什么好事。 “是的。東海林虛無。”不過他二人還是應了一聲秦雅,“首座,可是有何不妥?” “林虛無,是卜方林的弟子。” “就是近百年突然名聲大噪,大器晚成的東海卜真人?”莫問挑眉,“雖說我昆侖燕真人,蜀山吳真人是當世公認的兩大詭道高手,不過聽說這個卜方林名聲大噪,有人已然開始將他與燕真人、吳真人并列其中了。亦是個大器晚成的修士。” “他是一百年前收的林虛無,自此,形影不離。”秦雅沉默了片刻,卻是一語道破天機。 不管是顧朗還是莫問自不蠢笨,當下便明白了其中所喊內容:巧合么?誰也不信! “若這般說來,林虛無是個聰明人,諸星元亦是。”莫問說著,目光落在那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諸星元身上轉了一圈,雖說如此形象,實在是令他說出‘聰明人’三個字都覺得有幾分困難,不過還是說了出來。 “二人同時醉成這副模樣,百花釀要醉百日,鯉兒紅要以修士醉后的心頭血一滴,培養九轉玉花百天之后,方可解酒,當真是巧合的厲害。” 又是一個百天才能醒的。 其實,雖說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可當時,莫問與顧朗見到諸星元與那個林虛無醉的不省人事之時,自是本能的起了疑,可此事發生在酒坊,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了他二人當時一見如故,成了這副模樣,無法,也不能令得諸星元這副模樣在天下修士面前瘋傳,他二人是以便匆匆將諸星元抬了回來。 “算了。”見諸星元那副模樣,又明顯是被人下了套子,百日之內,就不要想醒了,秦雅搖了搖頭,跺了幾步,卻是忽地開口道:“這幾日,本座便在你等這里逗留,可好?” 顧朗與莫問抬頭對視了一眼,雖說不知為何,秦雅突然口出此言,不過大抵也猜到了瑯琊樓中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齟齬,自是沒有不應的道理。 實則,秦雅留下,還能為二人時不時一解修煉之時所遇到的疑惑,顧朗與莫問自是甚為渴求的。 一連數日,倒也和樂融融。 直至這一日清晨,有人叩響了幾人的屋門。 “幾位,有位東海姓卜的道人前來,執意要見你等,不知可要引薦?”不得不說,瑯琊樓派出的管事修士從不多問,亦不多口,這點倒是令得各門各派,皆是交口稱贊的。 東海,姓卜,幾乎是立刻的,幾人便猜到了來人的意圖,莫問想了一想,見秦雅、顧朗二人沒有任何反對之意,便點頭應允了。 不過片刻,便見那修士引著數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一人錦衣華服,走在最前方,而后數位打扮稍稍遜色的修士抬著偌大的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 這陣勢,若說不是來尋仇的,當真是叫人怎么都不信。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幾人蹙了蹙眉,而后便見那一行人已然行到了幾位的面前。 那最前方的修士倒是生的齊整,抬手一揮:“將虛無抬過去!” 這口氣,當真是怎的叫人一個聽的不舒服。 身后的修士應聲將那蒼白著臉色,昏迷不醒的修士抬到了幾人面前。 而后那錦衣華服的修士冷笑了兩聲,目光灼灼的向幾人看了過來:“我是卜方林。” 顧朗、秦雅與莫問三人都未說話。 卜方林又是一聲冷笑:“本座不管,林虛無因著你們的關系出了事,你得給本座一個交待,否則,莫要怪我東海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