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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可以再控制幾個懷有空間靈根的修士,為己所用。 可說,便是葭葭,對他們來說都不是獨一無二的,唯有她身上那個寶藏才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殺人取寶,也未為不可。 如此一想,更是不能令葭葭落到那些人的手中了。葭葭于那魔頭不是獨一無二的,于他們來講,卻是獨一無二的,更何況,葭葭雖性狡黠,但大是大非卻是明白的。寶物落到她手里,縱好過那些不知根底之人。在秦雅看來,這些狡黠若是沒有,葭葭便不可能活到今日了。 思及此,秦雅雙手不由收緊了,便連骨節間發出的“咯吱”聲都不曾察覺到。 秦雅心中有所思量,葭葭也不例外,她低頭思量著與蕭白夜、少辛還有那魔頭僅有的幾次交鋒,目中閃過幾絲若有所思之色。 就在二人各懷心思之際,隨著一陣毫不掩飾的腳步聲,已然許久不曾在兩人面前露面的蕭白夜終于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來者卻是并非蕭白夜一人,除卻他以外,還有一位全身上下蒙了黑布面紗的修士。 這身標志性的妝扮,難道是那主上?葭葭臉色微變:若是他也來了,那便當真糟糕了。今日,她與師尊少不得要交待在這里了。 ************************************************************ 第六百七十二章 以符為媒,以陣應之 聽得一旁的師尊呼吸猛地一聚,片刻之后,這才悠悠開口道:“葭葭,若那人是主上,為師自會勉力一擊制住他。你當要快些跑才是,莫讓他抓住了。” “不成。”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葭葭立刻出言反駁,“我若跑了,師尊怎么辦?葭葭又怎能跑下師尊于不顧呢?” “癡兒!”聽得師尊陡然拔高了聲音,帶了幾分訓誡,“你跟著我作甚?”許是情急之下,連“為師”二字秦雅都不用了,他急急出聲,“為師讓你跑,不僅僅因你是為師的弟子,更因為你身上那寶物若是落入了那人的手里,整個天下將遭傾巢之覆!” “可是師尊……”葭葭動了動唇,腳下巋然不動,讓她丟下師尊一人,獨自逃命,怎么可能?更不用說,此事本就是因她而起。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走?”秦雅眼中閃過一絲焦灼,奈何這平日里最是聽話的徒弟今日腳下卻像生了根一般,就是不肯離去,令得秦雅大為頭疼。 “我不走。”沒有一句理由,葭葭卻站在了原地,“絕不走。” 秦雅劍眉緊皺,葭葭雖然平素里最是好說話,只是崛起來亦是掘到幾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等,要勸離她,恐怕比登天還難。 秦雅搖頭低嘆了一聲,忍不住扶額出聲:“葭葭,你何必如此?此事并非是我二人之事,而是……” “葭葭不過一介女子,怎管得了這么多,葭葭只知與師尊共進退!”葭葭咬了咬唇。冷靜的出聲。只是眼中的堅決卻是令人一覽無余。 秦雅一時語塞。是了,自己這個弟子雖明大是大非,知進退,卻并非迂腐如梅七鶴那般的人物,用大教條的到的來約束她是不可能的,若是逼急了,保不準還會適得其反,這般的軟硬不吃。就秦雅所聞,葭葭便對不少人使出來過,卻惟獨沒有對他使出來過,當時,自己還慶幸葭葭性子生的妙,眼下,當真發生到自己的身上之時,卻唯有苦笑的份了。 “葭葭,你著實不必如此!”長長的嘆了一聲,秦雅無奈至極。雖說知曉怕是勸不動葭葭了,卻還仍然不愿就此放棄。還欲勸說葭葭,卻見葭葭忽地噤了聲,雙目灼灼的看向前方。 分了心的秦雅這才轉頭,順著葭葭的方向看去,但見蕭白夜與那主上正立在原處,向四周望去。 望了片刻,那方沉默了許久的二人終于相視一笑,而后便見蕭白夜突然出聲道:“帶上人皮面具也是跑不了的,連葭葭,是你吧!與你在一道的是何人?讓我猜猜!”頓了一頓,蕭白夜伸手摸向自己食指之上的扳指,似是毫無意義的轉動著手中的扳指,輕笑出聲,“唔!讓我猜猜,聽說你近些時日與顧朗走的挺近的,不過,顧朗、沈離光與莫問三人并未走這一條路,想來不是他。這一下就少了三個猜測的對象,那么,還有誰呢?”蕭白夜勾起的唇畔笑意愈發深了起來,“是秦雅吧!以他的心思,想來一早便發覺了我等的意圖,此等事想來也不會假他人之手吧!” “好極好極。本座倒要看看,他秦雅一人如何能從我二人眼皮底下逃脫?”蕭白夜笑吟吟的望向四周,一副篤定自若的模樣,可是這話說了半晌之后,也未曾察覺到周圍有一點點異動,這才斂了面上的假笑,換做一副深思之色:難不成當真是本座猜錯了? 這般想罷,蕭白夜這才將目光轉向一旁的主上,但見那位主上微微搖了搖頭,雖未言明,卻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意圖:沒有錯。 既然沒有錯,卻遲遲不見那兩人現身:看來這兩人倒是按捺得住啊!蕭白夜心道,只是對葭葭與秦雅這等不發一言的舉動不置可否:要說動心思七竅玲瓏的秦雅與堪比烏龜般雷打不動的葭葭,那當真是非一般的口上功力不行,但他本人亦非潑婦,想了想這光用嘴上功夫將二人逼出來的想法,便被他扔到了一旁,轉而沉默的看向四周,半晌之后,忽地沉聲一笑。 葭葭只見他手法極快的在指間夾雜了數道符箓,伸手看似隨意的扔了出去,漫天符箓飛舞間,卻見蕭白夜掌間不知何時卻拉出了一條長及數尺的明黃色卷軸,他手握一支瑩瑩碧玉狼毫筆,伸舌舔了舔那艷紅的朱砂,原本不過是一副書生潤狼毫的動作,卻因著那艷紅的朱砂與他極貴的容貌,多出了幾分旁人難以言明的華貴與旖旎。 但見他執筆輕攆狼毫,唇間勾著那副若隱若現的笑容,低頭揮毫起來,筆下動作一蹴而就,筆走龍蛇,而那主上便在一旁負手而立,看著他一言不發。 看著他當場揮毫書寫符箓長卷,葭葭與秦雅心中皆是一沉,蕭白夜這般使出的恐怕不是簡單的玩意兒,屆時他二人想要再藏匿在這七陰九轉法陣之中便殊為不易了。 葭葭心中一緊,一雙天生如畫的柳葉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半晌之后,目光轉向那方腳下已有輕微靈氣波動,雙目隱含殺意的秦雅,卻是突然伸手拉住了秦雅。 那方秦雅一早便做好了法陣隨時被人攻破的準備,忽覺手背之上一沉,正愣神間,便聽葭葭輕微的聲音在耳畔輕響:“師尊,且慢!” 猝不及防的被秦雅的護身劍氣劃傷了數道小口,葭葭也不以為意,不過眨眼,周身的靈力便使傷口自動愈合了,只余幾道淡淡的印記。 “我的陣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