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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修士,亦為“權限”,便是那防護法罩的主人不在,若是你被那主人設置了能夠自由進出的權限,亦是能夠輕松進入的。 思及此,原本葭葭不過是想過來看上一看,便多了幾分好奇,這種防護法罩雖然時下十分流行。可修真界中,除卻那等特殊情況,誰會在自家的防護法罩之上設置他人隨意進出的權限。這等功能,委實雞肋的很,聊勝于無。 見顧朗如此“時髦”的隨了一回大流,葭葭戲弄心起,轉了轉眼珠,干脆便提步行到了那防護法罩的正前方,伸出手去。 第六百三十五章 冊無名 伸手落到防護法罩之上的那一刻,一股微妙的電流刺痛感自掌間涌入,不,說是刺痛不如說是酥麻,葭葭只覺手一軟,而后便見那防護法罩之上,一層接一層的光亮閃現。 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雖說對這等防護法罩早有所我呢,卻還是頭一回真正的出手接觸過。 但見一陣接一陣的熒光閃過之后,那防護法罩發出了一聲悅耳的叮咚聲,而后便是自她伸手所觸之地開始,自向兩邊四散而去。 那薄薄的似是蛋殼一般守護著這座櫸樹屋的防護法罩隨著那一聲悅耳的叮咚聲立時向下散去,不多時,葭葭便見那瞄了黑邊,以四方大字描繪著“顧朗”兒子的櫸樹屋觸手可及。 原先本事存了開玩笑的興致,眼下卻見顧朗的櫸樹屋居然對自己毫不設防,葭葭心中微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想先時她還在想這等防護法罩雞肋的很,想來修真界中沒有幾個修士會用到,熟料,熟料在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真正用到這等雞肋的防護法罩的修士。 以顧朗那一絲不茍的性子,怎會追隨這等“并無甚大用處”的防護法罩?葭葭垂下眼瞼,自震動而始,心中伴隨著一股莫名的悸動涌遍全身。 在外駐足了許久之后,她終于提起腳步,向屋中走去。 推門而入,屋中擺飾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床榻,兩個蒲團,開合的窗,除此之外,還有的是東邊角落中滿滿一排的書冊。 但見顧朗,便知何為方正,何為一絲不茍。他的人,他的事,連同這一方居住天地都是如此。 此時。因著主人不在而規矩的似是許久不住人的住處。 葭葭眉心一動,提步向院落東角那一排書冊走去書籍排列的整整齊齊,眼前之景,令得葭葭本能的想到若是顧朗幼時未曾辟谷。需蓋被而睡,那他的被子定然是疊的四四方方的,像他的人一般。 、…… 老實說,葭葭并不喜歡看這樣的書,無趣的緊,然而她眉心一動,想起顧朗沉眉緊鎖于燈下挑燈夜讀這等書冊的恩模樣,場景似乎異常的和諧,卻不知為何總令葭葭想發笑。 似乎顧朗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 沒有那等亂七八糟的花樣,嚴肅似乎是天生與生俱來的一般。所以一開始時,當顧朗成為自己的師兄,葭葭對他倒是有幾分懼怕的額,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這位黑面師兄翻臉大怒。 那等一字排開的嚴肅書冊直到末了似乎才有了轉機。 無名的厚厚書冊,葭葭心中好奇的厲害。思及顧朗可不似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的人,便干脆的伸手取出那本無名書冊,隨著這本書冊的取出,一本薄薄的紅色小本也被帶了出來,看著那與顧朗本人截然是兩種風格的小本,葭葭眉心一跳。 。便是初入昆侖不久的練氣修士都會知曉這是一本記載昆侖之上一些著名修士相戀的書冊,算得上根正苗紅的正史之書。雖是名聲邇邇。然而比起那等野史之中趣味十足的描述,這本書的語言太過官方而生硬,所以顯得極為無趣。 葭葭伸手撿起那本,忍俊不禁。既是笑顧朗居然也會看這等書,在一派嚴肅至極的昆侖法則間顯得格格不入,令得她不住莞爾;又是笑果然是顧朗。便是看這等書,也選擇了口吻語氣最為官方,最為無趣的,想了想,葭葭便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帶著笑意將那本放回原處。葭葭伸手,將那本無名的厚厚書冊翻將了起來。 幾頁空白之后,終于有了記錄,還是那樣的方方正正的字跡,卻有幾分初學者的稚嫩,一筆一劃,卻依稀可見日后的風骨。 葭葭抬眼,幾乎是立刻,便猜到了謝這些字的主人——顧朗,除卻他還有誰? 三月初七,今日天氣不錯,練了兩個時辰的劍,熟背,舅舅師尊教導三個時辰,娘親表揚我了。 六月初三。今日下雨,在屋中打坐了半日,腹中饑餓,去樹上摘了兩個果子。 十一月初六,下雪了。偷偷在雪里堆了一支長劍,被父親見了,責罵了我一頓。 …… 長劍?葭葭勾起的唇角彎的愈發厲害了起來。旁人下雪堆得是雪人,他堆得卻是長劍。 辛丑年四月初一,父親和娘親不會回來了,同峰的師兄們說,他們死在了妖獸手中,已經隕落了,再也不會責罵我。只是……,好生難受。舅舅,不,師尊說我資質不錯,要好好努力,待到踏上天道,便永遠不需承受離別之苦了。天道么?好。 葭葭心中一澀,顧朗幼時失去雙親,這也是后來她才只曉得事。只是遇到顧朗時,他已是那個天之驕子,是斬神刀的主人,已學會了堅強,所以,她從未,也不曾見過他提及身世。顧朗自幼出身不凡,舅舅是師尊,亦是藏劍峰之主,聲名赫赫。秦氏血脈自帶瞳術,是以血脈高貴,幾乎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出身,想來最初時是何等的幸福。一朝之內,痛失雙親,即便如今的顧朗早已成長為了男子漢,但當年的顧朗,說到底不過一個稚齡幼童而已,葭葭呼吸一滯,心中本能的對當年的幼童生出了幾絲心疼之感。 九月初一,從八十一關中走出來,當真好累,受了好幾處傷。九九八十一關,足足走了三天三夜。我以為外頭的人早就走光了,卻未料,我在里頭走了三天三夜,他們居然在外頭陪了三天三夜,一出來,便聽到展紅淚扯著嗓子甩了原痕一巴掌,而后又是一頓海奏。不去理她。師尊眼中的欣慰一覽無余。終于成功了,從師尊手中接過斬神刀。從今日起,我便是斬神刀的主人。 三月初九,師尊閉關而出,晴峽谷上方靈氣沖天,師尊去看了一看,沒想到,待得回來之時,卻帶回來一個驚人的消息。昆侖有人得了鳳凰蛋的傳承。聽得我昆侖的修士遭了合歡宗那兩人的毒手,當真是氣憤。師尊說奇怪的是,在里頭他似乎感覺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人。 葭葭心中一動,自是亦想起了初來昆侖的日子,想起舊事,似乎一切的一切當真要合那個“緣”字。初來昆侖未有多久,一個清心峰上的雜役弟子便看到了傳說中那位執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