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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清朗的男聲應下。 昏昏沉沉的葭葭動了動唇:“師尊,師兄。”可惜不過動唇而已,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好你這廂昆侖修士,既然如此,也莫怪蕭某不客氣了。”這一句之中,明顯帶著惱怒,而后一陣潑天蓋地的翻涌襲來,本就混混沌沌的葭葭就此昏厥了過去。 這一昏也不知昏了多久,待得葭葭再次睜開雙目之際,便見夜空沉寂如斗,漫天繁星閃爍,著實是再美不過,艱難的動了動腦袋,好心情在見到面前盤腿打坐的蕭白夜之時,盡數去了個精光。 再看周圍,葭葭這才發(fā)現他二人竟是處在一座離地數十丈高的高塔之上,眼前的蕭白夜臉色蒼白,氣息不穩(wěn),明顯是受了重傷。 但是師尊、師兄他們卻以不見了蹤影,葭葭心中著實難受的厲害,就這般與師尊他們擦肩而過,想來他們亦受了不小的傷,最最重要的是,恐怕短時間之內不會再遇到師尊、師兄他們了。 ********************************************************************************************************************************************************* 第六百二十九章 路無門 轉了轉眼珠,察覺到了投來的目光,葭葭眨了眨眼,向正撞入了蕭白夜望來的目光之中。 “怎么?失望么?他們還是沒能將你帶走。”蕭白夜說道,臉色雖然蒼白,雙目卻是晶亮,嘴角的笑容之中滿是諷意。 葭葭搖了搖頭,動了動唇:“他們怎么樣了?沒事吧!”開口時覺自己竟然能說話了,葭葭挑了挑眉,也不知蕭白夜何時動手除卻她的禁制的。 “他們能如何?”蕭白夜冷笑了兩聲,“活的好好的,不過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咳咳!”說到這里,蕭白夜頓了一頓,咳了兩聲,復又接著道,“你這師尊、師兄果然待你好的很,準備的這么充分,要將你帶走,好在本座早已預料到,還是令得他們希望落空了。如何?失望么?” 葭葭點了點頭,都已撕破臉了,在蕭白夜面前自是不用再客氣了。 蕭白夜冷笑了兩聲:“看來,本座要快些將你交到那人的手里才是。” 葭葭柳眉一動,看了過去,蕭白夜明顯氣虛不穩(wěn),傷的極重,短時間之內,恐怕不宜多走動了。 沉默的與她對視了半晌,蕭白夜忽地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葭葭心中一緊,正害怕間,便見他捏住了自己的食指,而后只覺食指間一記刺痛,頓時紅豆大小的血珠瞬了出來。 “你要做什么?” 蕭白夜根本不理會葭葭的責問,葭葭只覺即便周身不得動彈可五感全在,冰涼的雙唇貼上了食指,而后,渾身血氣便直向指尖游走而去。 場景旖旎的令人浮想翩翩,可當事的二人,一個完全是抱著功利之心,為痊愈周身而行此事,另一個已然察覺到了和條心脈連接著心室。心頭血不外如是也。 要知心頭血可是一個修士元氣之始,心頭血丟的多了,那當真是要影響靈根進階的大事,葭葭驚恐不已。咬牙想令得自己動上一動,千萬不能令他得逞,這是葭葭現下唯一所想的事。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抗拒,蕭白夜這才悠悠放開了她:“你大可亂動試試,越是亂動,心頭血溢出便越是厲害,蓋莫能免俗!” 葭葭心頭一驚,是故不再掙扎,察覺到指尖被劃傷之處已不再流血,葭葭輕舒了一口氣。只是看著蕭白夜的眼神中滿是警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出聲道:“蕭真人果真是自甘墮落,竟學魔修行那腌臜之事,我呸!” 蕭白夜眉頭一跳,淡淡的望了過來。 片刻之后。勾唇冷笑:“昆侖容不得我,我便去魔道那有什么不對的。”說話間,但見他蒼白的臉色已然恢復了少許紅暈,想來是自己幾口心頭血的作用,葭葭心中便怒不可遏,雖說平日里,因為有著混沌遺世的關系。葭葭也沒少食那等大補之物,這幾滴心頭血對她來說,倒是損失不大,但是,葭葭害怕的是那蕭白夜吸食了一次,發(fā)現她的心頭血大補。會不會因此拿她當成了療傷圣藥,這般下去,她哪還有命在?自是驚恐非常。 蕭白夜說罷,便不再理會她,只是冷漠的坐在那里。全身靈氣運轉了一個大周天之后,睜眼,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你果然大補的厲害,本座傷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咱們啟程吧!” 葭葭口中嘟囔了兩聲,垂下眼瞼,自是不愿就此坐以待斃,就此,抬頭目光灼灼的向蕭白夜望去:“你到底對我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為何我無法動彈?” “禁行符之類的而已,怕你亂動壞了本座的大事。”蕭白夜說道,眉頭向上一挑,“本座知你不是個好的,不妨便告訴你莫要胡思亂想,也莫想什么逃跑的法子,你那空間靈根,本座忌諱的很,不會讓你有機會動用的,”頓了一頓,蕭白夜又道,“更何況,你是本座的未來,本座不會輕易放手的。” 葭葭不言,只是轉著眼珠,心中思忖著怎么對付蕭白夜才是。 蕭白夜見她眼珠亂轉,便知她又在打著什么主意,冷笑了兩聲,也隨她去了。 奈何喚了幾次玄靈,便是混沌遺世之內的玄靈也不知如何是好,與葭葭交流無礙,但是葭葭根本無法進入空間,便是想從空間中拿出什么“事物”,比如說如花,都無可奈何,除此之外,更是一點靈力都使不出來。 “這個姓蕭的混蛋是九品符箓師,想來是用了某些特殊的符箓,禁制了你的動作。”玄靈思考了半晌,若有所思的說道。 葭葭翻了個白眼:她也知道蕭白夜是九品符箓師,也知道蕭白夜動用了非常手段,關鍵是蕭白夜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不知其法,便無法逃脫。 雖說蕭白夜只道要將他交給什么人里換回自己的未來,旁的什么也沒說,但是,便是他什么也沒說,葭葭也知蕭白夜要將她交予的人定然絕非善類,屆時,恐怕她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拿自己去換回蕭白夜的未來?葭葭自詡自己從來不是圣母,對于蕭白夜自然痛恨不已,心中自是要想著如何逃脫的。 “本座覺得恢復了大半,我二人走吧!”蕭白夜卻不等她有所動作,一把將她扛了起來,扛在肩頭,用扛麻袋的姿勢將她扛著向前走去。 一路疾馳,又過千里,目之盡頭,只有千里黃沙,不,似乎還有一道黑影。葭葭現下與蕭白夜是完全相悖的方向,所見的場景,自然也與對方不同。 看著那道黑影越行越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