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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跌的夠重的了,不消我等再去落井下石!" "你便是這般爛好心."接話的修士沒有注意到那修士的話中有話,繼續道,"我等是魔修,偏偏你行事似道修一般,早知如此,當年你便當投昆侖,蜀山的." "昆侖,蜀山又如何?"說話的修士見好友不曾發現他的話中有話,勾唇一笑,也并未再多說,"我就是我,與我生在何派有什么關系?" "哼!你最近悟那本我悟入迷了不成,將我就是我掛在嘴邊."暴脾氣的修士便是對著摯交好友也是這樣的脾氣,輕哼道. "天下間唯一的出塵修士妙無花在進階出塵之后第一件事便是開云開書院,為昆侖后代造福."那修士對好友的暴脾氣似是早已習慣了,一笑,說道,"你便不覺得奇怪么?" "哦?有何好奇怪的?"那修士嘖了嘖嘴,"妙無花一向是不聲不響悶頭苦修的,誰曉得他心里想什么?更何況,妙無花此人道德感極重,其實,便是有這么一個正道的天下第一人存在,但只要這個人是妙無花的話,我魔道便不會受到多少影響,反正他出世是出了名的,步入出塵之后,更是專心致志于教導昆侖那群小輩,于我魔修來講其實并非壞事."說到這里,那修士頓了一頓,似有所感,"若是換了個激進的正道修士,譬如伏青牛,或者換個魔修,你且看看我等現在可還有這般悠閑?" "越扯越遠了."一旁的修士笑罵,而后若有所思的收斂了面上的神色,向他看了過來,"我想說的是妙無花離飛升僅一步之遙,他所悟定然感懷天道,與飛升有關,莫忘了,在此之前,他可是個修煉狂人,在臥禪谷多少年不出一步,你可還記得?" 這話一出,暴脾氣的修士頓時斂下了面上那個那無所謂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是說,他變化如此大的原因是……" 話未說完,便見面前的修士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道:"小心隔墻有耳!" 那修士聞言,立刻不說話了,只是眨巴著眼睛,表達著心中的困惑. "道修有道修的飛升之法,我魔修自然不可能是同法,然而天道之下,有好些是相同的.比如說飛升之時,道修一蹴而就,魔修就要受十災九難之苦,歸根到底是我等殺氣太重,為天地不容的緣故."那修士說道,"本座可不愿意將來到了臨了還差一步之時功敗垂成."那修士拂袖間露出了腰間并排放置的數枚銅錢,竟是個擅長卜算一道的高手. 暴脾氣的修士聞言,原先的困惑也已然變成了若有所思…… 這里暫且不提,就說一路離去的蕭白夜同葭葭,今時不同往日,便是一樣一句未談,葭葭都明.顯察覺到了蕭白夜的心情不錯,便連面上都帶了幾絲笑容. "蕭真人,您今日似乎心情不錯?"葭葭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道. 蕭白夜輕笑著看了過來,許是心情不錯,竟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等再在外游歷一番,就回昆侖." "回昆侖了啊!"葭葭眨了眨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先時也并非沒有一人外出任務過,更是曾接了諸星元的任務游歷天下,可這還是葭葭頭一回感覺到了幾分思念,生出迫不及待想要回昆侖看上一看之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或許是與她這一回眼皮直跳有關吧! 見她點頭,蕭白夜又舉目遠眺四周:"本座好不容易得了血魄珠,需要尋個地方將它吸收了,少則三五日,多則數月,你便與我走一趟,順道為蕭某護一次法,可好?" 且不說蕭白夜難得這般伏低做小的與她說話,便是這個要求合情合理,她不可能拒絕,葭葭點了點頭,自是沒的拒絕的. 也不用特意尋借助的事物,二人一路下了黑金山,在雙腳踏出黑金山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驀地一松,那修為被壓制的感覺消失了,葭葭重重的舒了口氣:這才舒坦了. 蕭白夜足下不停,一路直奔羽蘭城中一座民宅行去. 這座民宅若算規模,在羽蘭城中可算得中等大小,外部裝飾不算奢華,卻也不顯寒酸,看來此宅走的是中庸之道. 葭葭正品頭評足之際,便見蕭白夜很是自然的從袋中摸出一塊玉牌來,向著那座民宅扔了出去. 那塊淡綠色的玉牌停頓在空中片刻之后,便跌回了蕭白夜的手中,禁制出去,蕭白夜率先跨了出去:"進去吧!" 這般好似主人一般的神色讓葭葭不由一驚,片刻之后,才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蕭白夜:"這座民宅是你的?" "不錯."蕭白夜的面上帶了幾分笑意,明顯是被好心情影響了,"本座當年游歷天下,自然是要到天下各處玩耍,但見有意思的,便置上一座宅子,有空小住也可.也不多,統共七八十座吧!" 葭葭:"……" 她總算明白,為何伏青牛與妙無花同他站在一起,對比如此強烈的原因了,也不知這其中有多少靈石是從"肥羊"那里劫來的. 這座民宅,雖然看著不顯,但里頭布置卻是金碧輝煌,讓葭葭猶如置身黃金寶殿一般. 那等金燦燦太過奪目,刺得她眼花. 蕭白夜見她注意力正方在宅子的布置之上,順手便重新貼上了禁制,眼下這座民宅,就似個金燦燦的囚籠,將二人困在其中.而后蕭白夜也不愿浪費時間,囑咐了她幾聲,便進主屋煉化血魄珠去了. 葭葭一人在這宅子中百無聊賴的逛了數圈,才停下來,找了個地方修煉. 一晃三月便過,葭葭從打坐中醒來,雖然因著獵天環的原因,世間靈氣濃厚程度已不是當年可比,可此地又因羽蘭城特殊的魔氣與靈氣相融合于空中,老實說,于道修來講,當真是不適合修煉. 葭葭拖著腮幫子,無聊之下,便開始回憶著這一次與蕭白夜一道游歷在外的點點滴滴,發現除卻開始之時,那處奇異之界帶來了不菲的收獲之外,剩余的日子不外乎她在跟蹤蕭白夜. 其實,時至今日,葭葭仍有一種眼皮直跳的感覺卻說不清那不妥到底來自于何處,便端坐一處,靜靜冥思起來:到底是哪里出的問題呢? 第六百二十八章 出手 血魄珠溶于血脈之中,那等跳脫于全身經脈之感,縱使一開始令得他覺得難以承受,然而久而久之,蕭白夜便只覺一開始強力過后頗有幾分心力不足。 這不是個好現象,思及此,幾乎是不可控制的,蕭白夜心中焦急起來,舒張全身的經脈,想以一己之力推促血魄珠前行。 乍然被如此強大之力推促著向前行去,血魄珠突突一跳,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向前猛沖,如此大力之下,停頓在藏神中期巔峰修的桎梏被突然打破,整個人似是除卻了身上沉沉壓著的一座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