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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聲名,論面積,約有昆侖主城明定城的二倍之多。 而對于修羅派,葭葭印象之中最深的便是他們對坐下弟子的殘忍,先傷己再傷人,對于自己。這些修羅派的修士,有一種幾近變態的不完美主義,是以修羅派又被正道修士、魔道合歡、生死兩宗戲稱自殘門派。也因為這等對于自己幾近變態的殘酷,使得修羅派雖然名聲顯赫。甚至比合歡宗存在的時間要更久一些,卻在人數之上,莫說合歡宗,便是生死門也多有不及。魔道修士心狠手辣,但這心狠手辣多數是對別人的,要對自己,還當真沒有幾個下得了手。 但是能夠下得了狠手的,多數勢力不凡,這也是為什么修羅派雖人數最少,實力卻稱為魔道三宗之一的原因。 而葭葭本人與生死門可謂恩仇舊怨。與合歡宗不管是其有名的合歡道侶陸舟虛、甄亦柔二人,還是云惜柔、煞千嬌等人,都曾有過接觸。而修羅派,葭葭印象之中,唯有自己結丹之時。以補天劫手誤打誤撞與當時以為元嬰修士交過手,之后便再也沒有過深交:是以,修羅派可說是魔門三宗之中,她最為不了解的一個門派。 一路緩行進城,才一進城,葭葭粗粗掃了一眼,便看到了不少身披“修羅派”典型灰袍。自殘過的修士。 尋了一間客房住了下來,蕭白夜也不廢話,一進房間,便喝令她:“布陣!” 葭葭反應不慢,隨手便布下了一個隔絕人查探的隱息法陣。待得她做完這一切之后,蕭白夜這才轉身。在一旁坐了下來,帶著扳指的大拇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面。 葭葭移到他的對面,跟著坐了下來,向他看去。 蕭白夜輕舒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只是眼神有些飄逸,似是在想著什么:“修羅派雖被列為魔門三宗,也秉持魔修的思想,卻比起合歡宗這等吸陰補陽的邪術、生死門以獵殺修士為任務之事,不過自殘而已。是以正道修士對修羅派修士的厭惡遠遠沒有這般強烈。” “嗯!”葭葭應了一聲睜大雙目,看著蕭白夜,等他繼續說話。 蕭白夜輕咳了一聲,接著又道:“修羅派人數雖然最少,卻歷史最為悠久,即便是現傳最古老的書卷之中都已有了修羅這等記載。在歷史最為久遠的上遠古時期,修羅有上古大神之力,卻行惡事,非神、非鬼、非人,屬于魔物的一種。而后的修羅派修士自然與這等怪物無關,不過所練功法歷史悠久,久遠到有上遠古之稱。因為修羅本身容貌丑惡,是以但凡拜入修羅派的修士必須要行自傷之禮,行自傷之事,比如斷臂、挖目等等。” 葭葭聳了聳肩:這等自傷之事,就是修羅派有那等傳說中的天極功法擺在她的眼前,她也萬萬不會去做的。不過那個曾在結丹之時與她交過手的修羅派修士,那一拳之力便挨過了她的補天劫手,將她累的昏厥了過去,一拳之內,確實威力驚人。 “來自上遠古倒是夸張之言了。”蕭白夜勾了勾唇角,微微搖頭,“不過修羅派的功法與好些事物確實是歷史悠久!” 葭葭挑眉向蕭白夜看去,目光在觸及到他面上那熟悉的神色之時,不由抽了抽嘴角:他似乎又想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便聽蕭白夜接著說道:“我要的便是其中的一樣事物。”說到這里頓了一頓,他特意留了個心眼,去看葭葭的臉色,但見她撇了撇嘴,眼珠亂轉,便知這丫頭又在心中腹誹他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也不客氣,一語道破了她心中所想:“你是覺得本座取東西取上癮了?” 葭葭挑了挑眉,那態度分明是默認了。 “此物是件奇寶。”蕭白夜看著葭葭默認了,也不以為意,竟是出奇好說話的解釋了起來,“難得一見,你說本座要不要放過?” 這廂,葭葭終于開口了:“蕭真人,您修為不凡,且不說取修羅派的法寶這似乎并非正派所為,便說弟子這出竅期的實力,您以為弟子還能好好的走出來?” “旁人是不能,但是你能的。”蕭白夜面上笑意不變,只望過來的眼中似有深意:“你的身法獨步天下,況且又懷有空間靈根,你被抓了個正著的可能性委實比本座被抓了個正著的可能性還低!” 葭葭一時語塞。 見她不再說話,蕭白夜也不管,只當她默認了:“就這么愉快的定了!待本座查探回來,我等便立刻行動。”說罷也不管葭葭是否會反對,轉身便走。 又是這樣的一言堂。葭葭撇了撇嘴,見蕭白夜離開,這些時日,蕭白夜便沒有離開過她方圓五里之內,好不容易得了個自由獨處的機會,葭葭自然是存了要好好逛一遍空廖城的想法。畢竟外荒距離神州相隔數萬里之遙,她有幸踏足外荒的機會不多,更何況是魔道的七大主城。 方才這般想著,便見蕭白夜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行了幾步,又退了回來,扔給她一堆雜亂無章的書冊:“本座不在之時莫要亂跑,將書冊整理好了交給本座!” 葭葭:“……” 見她認命的捧過了書冊,蕭白夜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卻并未注意到葭葭看著他的背影滿是不解,她怎么有種蕭白夜在讓她沒事找事做的感覺呢?似乎是在刻意讓她不要閑下來。 這個認知更是讓葭葭一頭霧水,她實在是想不通蕭白夜為何要這么做。 不過盡管這一堆書冊繁多,但對于她來說,葭葭揚了揚柳眉,伸手一拂,高及半腰的書冊就這般消失在了眼前。 混沌遺世里頭閑適的躺著,口中嚼著不知名的野草,低頭冥思的玄靈冷不防的就這么被砸了一身,立時跳了出來:“喂喂喂,我說你,下次有動作之前能不能提前知會老夫一聲?這叫什么事嘛!” 葭葭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兩聲,自然是知道自己沒道理,更何況一會兒還要麻煩玄靈,便分外識趣的站在一旁挨著罵,待得玄靈過足了嘴癮,才皺著眉,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手里的書冊:“這是……,要做什么吶?” “將書冊整理好了交給蕭白夜,你博學強記,比起你來說,我便是書冊讀的太少了。”葭葭在玄靈面前,皮早就厚的堪比城墻了,是以不痛不癢的說出了這番話,末了,還向玄靈挑了挑眉。 玄靈默默的看了她半晌之后,終于回過頭去,又委實接受了葭葭“博學強記”那等高帽子,自然是不好再拒絕了,輕哼了一聲,算是應了下來。 “那便多謝你了,且不說好不容易來趟空廖城,自是要熟悉一番的,便說蕭白夜不是師尊也不是顧朗,來這魔道的地界,不熟悉一番,怎弄得清現下的處境?”葭葭說道,也算是給玄靈一個解釋,對蕭白夜雖說親近,但她心底始終是防著的。 玄靈又輕哼了一聲,算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