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沌遺世法力無邊,不得不說,對近在咫尺卻無法探尋的他人的事物。人類修士總是有著無窮的想象力的,葭葭賭不起這一點。 接下來的幾日,葭葭與顧朗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開始了深居簡出,對鐘步歸的不歡迎當(dāng)真是昭昭若揭。 可惜他二人比起鐘步歸來,到底還是皮薄了一些。等了幾日,也未見到二人從住處中出來,鐘步歸自然是看的懂二人對他的不歡迎。 若是尋常人。想來就會就此罷手了,然而鐘步歸不是尋常人,是以他挑了挑眉,極有興味的翹起唇角。走到二人相鄰的院落面前,對著那兩扇同樣緊閉的房門笑了笑,片刻之后,竟是轉(zhuǎn)身,直向東來閣行去。 一盞茶的時間之后,相鄰兩元的葭葭與顧朗幾乎同時皺眉起身,看著手中師尊的傳訊哭笑不得。 沒有辦法。天大地大,都沒有師尊的命令大。葭葭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推門出屋,便看到了鐘步歸咧嘴一笑,一口白牙笑的人眼花,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同樣愁眉不展的顧朗,冷著臉走上前去,干巴巴的叫了聲:“鐘道友。”算是打過招呼了。 鐘步歸對二人的不情不愿只作未見,興致勃勃的取出一只飛舟,飛舟迎風(fēng)便長,長到數(shù)十丈長度這才停了下來,回頭朝二人一笑,信步跨了上去,朝二人招手:“既然我三人同去附近的晴霞谷獵獸,不如鐘某載二位一程,如何?” 葭葭與顧朗皆沉眉斂目,信步踏了上去。 鐘步歸手中靈力催動,拉下飛舟疾行的把手,笑瞇瞇的催動靈力,向前行去。 兩畔云層環(huán)繞,觸手可及。葭葭伸手拂過云層,似是攏過輕紗一般,舒適的叫人瞇眼。 顧朗立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的動作,鐘步歸有一茬沒一茬的說這話,說了半晌之后,才發(fā)覺無人理他,不由有些興致缺缺的回了頭,這一回頭不要緊,卻不過方才回頭,便見一只明黃色的事物直向他俯沖而來,帶著尖銳的嘯聲,尖巧的細喙如鐵鉤一般直沖他的臉面。 鐘步歸身形一矮,險險與那黃色事物擦肩而過,桃花眼陡睜,竟是一只黃色的尖嘴鷹,雙目赤紅,身帶的魔氣讓一貫沉溺于正道靈氣之中的鐘步歸萬分不適,抬手無極劍出鞘,劃破曙空一劍直刺向那尖嘴鷹,然而這一劍方才行至空中便碰上了一道無名的阻礙。 鐘步歸修為已入出竅,即便是在現(xiàn)今修士進步一日千里之際,出竅修士也是極為難得的存在,可說平日里萬里挑一,十萬挑一也不為過。劍尖熒光爍爍,雖然不過鐘步歸的隨手一揮,可到底是出竅修士,即便是隨手一揮,那威力自也不是尋常修士所能比擬的,更何況無極劍乃是蜀山掌門的信物,與斬神刀齊名,自是一件天下有名的神器。 這里的變化雖然是在一瞬間發(fā)生的,葭葭與顧朗同時回頭,循聲望去,但見那無名的阻礙自下而上,形成了一道水墻,墻氣蒸騰氤氳,仿霧里看花,清輝如許的無極劍掙扎的跳動了兩下,最終卻終于“叮”一聲失了靈氣,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鐘步歸手中靈力急轉(zhuǎn),葭葭只覺飛舟傾覆,整個人向后跌去。 “小心。”昏暗中一只手及時將她拉住,溫暖的觸覺讓她心中一暖,待要說話,飛舟傾覆已然旋轉(zhuǎn)了回來,鐘步歸一貫帶著笑意的面上露出了幾分難看的神色,手捧無極劍,失而復(fù)得的他想也不想便收入了儲物袋中,同時抬手一禮,臉色沉沉的向四周望去:“前方何人?此處是昆侖境內(nèi),”鐘步歸說著向下望去,但見飛舟已然出了昆侖,行至明定城,便又補了上去,“明定城。豈不聞昆侖有妙真人駐守門派,不懼乎?” 葭葭與顧朗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片肅然:旁的不說,便說這里是昆侖境內(nèi)的明定城,天下第一人的余威尚未散去,便有魔修光明正大的來昆侖撒野,當(dāng)真是無視昆侖門派聲威。 是以一眼過后,二人齊齊手中一晃,本命法寶在手,換上了一副肅然的神色。 那黃色的尖嘴鷹就這般悠悠的滯留在空中,放佛被施了術(shù)一般不動不明,傻傻的頓在空中。 腳下一動,葭葭與顧朗已行至鐘步歸身旁,警惕的看向四周。 百忙之中,葭葭看了一眼一旁的鐘步歸,心道:還當(dāng)真是個惹禍精,這么多時日才出來一日,便遇上了魔修,這等惹禍的體質(zhì)實在是叫她連葭葭不敢恭維。 隨著一陣陡然升起的靈力波動,眼前血花四濺,濺了幾人一頭一臉,分外狼狽。 尖嘴鷹身體被爆之后,便響起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 葭葭伸手捏了個凈水咒,順帶拭去額頭的血珠,耳尖一動,想要尋找那方向的來源,卻陡然發(fā)現(xiàn)這聲音,竟是來自四面八方! 這……葭葭臉色一白,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情況,心頭突突直跳,臉色愈發(fā)難看了起來。 敵人在暗,我在明,三人放佛成了那待宰的羔羊一般,而那高飛的飛舟,赫然已成了一座空中孤島,令人絕望。 “何人裝神弄鬼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與我等一見?”鐘步歸似乎也有所覺,今日一事完全是因他而起,便白著臉發(fā)問。 那人輕笑,聲音里頭滿是不屑:“爾等就這點能力?還號稱是昆侖、蜀山這一輩精英中的精英,也不外如此嘛!連老夫都看不見?” “爾以年齡壓之,此為不公。”鐘步歸雙目沉沉,一雙往日里多情含笑的桃花眼中滿是肅殺之色。 “不公?”那人似乎覺得極為有趣,大笑了起來,“你說不公?老夫且問你這世上有什么事是公平的?當(dāng)真兵戎相見,哪怕你是個吃奶的娃娃,都要手底下見真章,年齡是個屁,只看修為。你見過斗法起來哪個前輩會讓小輩的?真天真!” 這一席話可謂諷刺至極,直說的鐘步歸冷汗涔涔,葭葭垂下雙目,此話雖然刺耳了點,卻著實一點不假:真正兵戎相見之時,誰還會自持那長輩的風(fēng)范承讓后輩? 她垂頭耷拉著腦袋,看似被打擊的了無生趣,實則緊闔雙眼,神識盡斂,完全靠自身的天生戰(zhàn)意感受外頭的波動。 然而半晌過后,葭葭卻頹然的發(fā)現(xiàn)周圍安靜如波,根本沒有一點波動。這等情況,不是那修士當(dāng)真是心神無波,取笑他們一點驚不起他的興趣之外,便是實力太高,隱匿藏形太過厲害,讓現(xiàn)下出竅期的她都覺得吃力。 正束手無措間,忽聽一旁顧朗傳音而來:“葭葭,注意了。” 葭葭恍然驚覺,長久的默契讓她一時間戰(zhàn)意全開,而后便聽顧朗的不屑輕笑聲響起:“藏頭露尾,不過鼠輩而已!” 那修士輕笑了兩聲:“是么?”之后便未繼續(xù)說下去,很明顯,顧朗這一點激將法還奈何不了他。 葭葭睫毛微顫,只聽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