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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人間煙火之景,且行且游,倒是別有一番風韻。 這一日,行至永祥城。眼看已近夕陽。她沒了走夜路的興致。便按下飛劍,進入其中。 永祥城不大,卻因地處流通要塞,倒是很有幾分繁華。但見夕陽將至,臨街的小鋪皆點起了外頭的大紅燈籠,遠遠望去,倒似一條群星照亮的路途,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并未因為夕陽將至而少去幾人,繁華依舊。 葭葭逛過此起彼伏攤位,但見不大的麻布之上零零散散擺了不少各式各樣收來的小玩意兒。 其中猶以前方不遠處一座攤位上人口最多,擠成了一團。幾乎堵了大半條街。 “別擠別擠,哎呀,別撞壞了我的攤位。”只聽那攤主的聲音自里頭傳來,喧鬧聲此起彼伏。 葭葭笑了笑,待要離開。冷不防那人堆深處發生了爭搶事件,一物在人手爭搶過程中未被抓牢,就這般直直的飛了出去,打落到不遠處一位頭戴黑色斗笠的女修身上。 剛要沖出去的修士在看到女修腰間層層疊疊掛著的不少牌子,丁零當啷,就似風吹過鈴一般,聲音雖然好聽,但卻讓那擠在一處的修士無一人敢上前。 昆侖內門弟子的腰牌,腰帶之上屬于昆侖執法堂暗部的圖騰,誅仙臺斗法所得的腰牌,更有女修讓這里多數人看不透的修為,一時無人膽敢靠近。 “怎的在這小地方碰到了昆侖的練家子?”有人面上有幾分掛不住,心中著急不已。 這女修身上的牌子已然無形中昭明了她的身份:昆侖內門弟子,執法堂暗部修士,入得誅仙臺斗法的元嬰真人,誰敢得罪?誰敢上前? 一時無聲。 葭葭撿過那讓她挨了一記砸的事物,卻見是一塊方寸大小的古玉,白里透著暗黃,有裂縫,還有臟臟的黑泥。 葭葭用神識掃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舉著古玉問道:“這是何人的?” 那攤主怔了一怔,連忙舉手高喊道:“這位真人,是我的,我的。” 葭葭走上前去,邊走雙唇微動,卻見那攤主面上神色古怪,待得她走近了,卻還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將古玉還給那攤主,葭葭轉身離開。 進了此地最大的酒樓得月樓。 尋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倒了杯清茶,稍稍捏了兩塊小方糕入腹便未再多動,只是喝著清茶,看著外頭發呆。 “老板,可曾看到一位青衣的正道女修?”一聲大咧咧的聲音響起,兩位膀大腰圓,體型剽悍,一看便是體修的男修進了得月樓,也不忌憚,開口便扯開嗓子發問。 那被他二人拉住的小二一個哆嗦:“小的,小的不知啊!” “那就打到你知道為止!”開口的修士不管不顧,一拳便打了上去。 “且慢,兩位真人有話好說。”那小二挨了幾拳,早已暈了過去,得月樓的掌柜得了信走了出來,他修為已至金丹中期,在這不大的永祥城中也算個人物,平日也沒那等不長眼的湊上來,可這兩位卻是實打實元嬰修為的體修,便是那掌柜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能陪著笑臉道:“兩位,我們得月樓是開門做生意的,可不是尋人的,這……您二位問我們不也是白問么?” “商人狡猾,狡辯!”那兩位修士中一位面上帶霸的怒道,說罷轉頭向四周看去,在看到葭葭之時愣了一愣,當場甩了一巴掌給那掌柜,“還說沒有?那不就是么?” 第五百章 寶 二更到^-^ *************************************************************** 葭葭見火燒到了她的身上,雖說驚訝,卻也沒有立刻出聲,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茶杯,等著他二人向她走近。 “臭娘們,上次那一拳之仇,今日看我哥倆不將你揍個腦袋開花!”一拳說話間已然向著她門面襲來,葭葭側身躲過這一拳,冷聲看向那兩位修士道:“兩位認錯人了。” 起身間,腰間的玉牌已然出現在了眾人眼見,得月樓內不少修士紛紛向她腰間看來,細碎索語紛紛出現:“是昆侖的人。”“執法堂的。”“膽子真大,敢在這里得罪昆侖的人,不要命了這是。”…… 那掌柜捂著被扇了一巴掌的右臉一臉犯難:這昆侖修士的身份非比尋常,若是在他這里出了事,不說得月樓開不下去了,那簡直就是要送命的。可這二人修為已臻元嬰,根本不是他能夠阻止的。 那掌柜急的團團轉,葭葭側身躲過,那兩人聽她這一聲“兩位認錯人了”,當下冷笑了起來:“怎的?有本事給老子吃拳頭,沒本事承認么?” 葭葭雙眉皺起,剛要說話,便聽得有一道女聲自樓上傳來:“明人不做暗事,打你的是我葉貞,你莫要為難不相干的人。” 葭葭微微偏了偏頭,見她倒掛而下,落至了她的跟前:“這位道友,讓你遭受無妄之災,抱歉了。” “無妨。”葭葭拿下面上的斗笠,瞇眼用神識掃了一眼面前的兩位修士:卻發現看他二人身上所發出的的靈氣,似正似邪,一時間,倒是有些難以辨認到底是魔修還是道修。只是,明明看到她身上的牌子。還敢一拳直接上來的,這分明是不將昆侖放在眼中。 是以葭葭放下手中的斗笠,柳眉微豎,看向那二人:“兩位師出何門?這永祥城屬我昆侖管轄范圍之內,你二人待要如何?”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氣質凜然,她又是永祥城所屬的昆侖座下的弟子,自然有不少人將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她能出面,怎的說。也是讓他們長臉的一件事。 “就算你是昆侖的人。我二人的事你也管不著。”那帶疤的也不是好惹的。當下出口反駁了她。 “不巧的很,本座觀二位身上的靈氣有些古怪,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本座有理由懷疑你二人是魔道的人。”葭葭勾唇一笑。看著他二人,“既是如此,自然是要管上一管的。 那帶疤的剛要說話,便被另一位按了下來,卻見那人朝著她的方向拱了一拱手,行了一禮:“閣下誤會了,我二人雖是散修,卻不是魔修。此次弄錯卻是陰差陽錯,舍弟遭了你身旁這位女修的打。我二人這才找了上來,不當之處,還望閣下海涵。” 葭葭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葉貞,她看了眼葭葭。當下會意,回道:“這帶疤的想殺人奪寶,我蜀山自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管昆侖、蜀山聯盟是如何的微妙,可到底在神州修士眼中,昆侖、蜀山同屬正道聯盟,自當同仇敵愾,蜀山的人也是自己人,是以噓聲四起。 那帶疤的跳了起來,指著葉貞怒道:“臭娘們,你……” 話還未說完,便被另一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