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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出一只盒子,諸星元將卷軸放入盒中,那盒子復又彈了回去,再從外表看去,那叫人眼花繚亂的花紋,根本看不清方才那盒子具體彈出的位置。 “喲,來新人了。”諸星元邊說邊下了貴妃榻,順手將那貴妃榻掃入袖中,行至葭葭面前,“新進來的,你便是老幺了。” “見過諸真人。”葭葭低頭行了一禮,看向諸星元,表情不卑不亢。 “你既今日第一天來此,”諸星元懶懶的轉了身,“那我便送你一份大禮。” 葭葭雙目之中雖然驚訝,卻立刻掩了起來,并不提他話,只與顧朗跟在了諸星元的身后,向前行去 “聽說你得罪了太阿峰上的金丹修士葉青歌?”諸星元邊說邊打了個哈欠,那樣子當真與說“今天天氣不錯”毫無兩樣。 “人人都道葉青歌是無父無母的孤女,僥幸拜入掌門座下。”諸星元帶他二人轉了幾個彎,行至一道畫滿方格的墻面之前。 口中嘟囔了幾聲“葉青歌”,突然出手,用手中的靈力彈開了幾扇窗,每扇窗的開合角度都不一樣,有微微開出一道縫的,也有闔然大開的,更多的是開出不同角度的。 耳邊似有聲波“呲呲”的聲音響起,諸星元自袖中拋出一只竹凳,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普通人又怎會輕易拜入掌門門下呢?我昆侖除太阿主峰之外,分外九峰與內五峰。我且問你內五峰是哪五峰?” “藏劍峰、明秀峰、千尺峰、凌光峰、御朱峰,其中以藏劍峰為首。”葭葭如實回道。 “確實,藏劍峰實力斐然。”諸星元點頭,卻又道,“可聽過明定城阮氏?” 葭葭點頭:“傳承了數十萬年的修仙世家。” “阮氏族人多數在御朱峰上任職。你是否也發覺了平日里阮氏族人似乎極少前來藏劍峰與太阿峰商量要事,”諸星元話至此,頓了一頓,“就似一個附屬于昆侖,卻又少為昆侖所左右的一片獨特的領域一樣。” “葉青歌是阮氏嫡系一位身居要職之人的私生女。”諸星元笑道,“如何,想不到吧?” 葭葭哂然。 “何人,我便不具體透露了。為防他人察覺,葉青歌隨了母姓,關于她的身世,就連五長老與伏真人他們都不知曉,掌門知道,首座知道,阮氏族中有那么幾個知道,我知道,今日再加上你二人。”諸星元聽著那呲呲的響聲越來越低,“對了,這兩年葉青歌也知曉了自己的身世。” “你來作甚?”這一聲油然響起,葭葭驚覺這是從這些大大小小開合的窗戶中傳來的聲音。至于聲音的主人,正是葉青歌。 “總也有兩年未見你了,最近可好?若是缺少什么,大可與我說。”這聲音含混不清,明顯用了變聲石。 “不用,我姓葉,與你們姓阮的毫無關系。”葉青歌聲音里頭多了些不耐煩。 “青歌,何必這么說話?”那含混不清的聲音之中夾雜了幾絲惱怒,“我是你父親。” “與我何干?”葉青歌的聲音轉冷,“反正我不曾見過我那自甘墮落,明明有上好靈根卻給人當外室的生母。我是掌門弟子,別往我身上潑臟水。” “不許這么說你母親。”用了變聲石的聲音里頭多了些說不清的酸楚,復又軟和下來,“最近修煉之上可有什么缺的,盡管告訴我。” “我不缺什么,也不想看到你,今日前來便是告訴你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葉青歌輕哼一聲,似是將要離開。 那含混不清的聲音卻忽然拔高了一些:“青歌,你這是不孝。” “與自己骨rou見面還要學人用那變聲石,待你什么時候不需用變聲石了,再來尋我好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隨其后的是那混著變聲石的一聲輕嘆聲。 “這里可以聽到昆侖任何一個角落的談話聲。”諸星元打了個哈欠,“很多時候,秘密就是這般從口中泄露出來的。” 葭葭與顧朗對視了一眼,將目光轉向床榻之上,以靈力撥弄著小窗戶的諸星元,皆是一副接受不能的樣子。 “平日里倒是看不出來,看著人前的葉青歌,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孤高自傲的,只是沒想到她確實有那么幾分心機。”諸星元卻完全給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結論。 第四百六十五章 令 感謝蕭斷雪、諸葛紫夜同學的粉票^-^跟大家打個招呼,可能禮拜天沒法雙更了,有事情,不過下個一周會補上~~ *************************************************************** 葭葭雙目微亮:“愿聞其詳。” “葉青歌清楚的知道,她生父對她感情說不上,有的多數不過愧疚而已,因愧疚而給她的事物,對于掌門弟子來講,皆不過是小恩小惠而已,根本算不了什么。即使她生父對她生母有幾分感情,也是比不上家族的大計的,與此爭鋒相對,得到的亦不過九牛一毛而已。倒不如以退為進,方才她說了那么多話,最后一句是重點。”諸星元神情淡漠,“一次激不起,兩次,三次,久而久之,必會在他生父心中留下印象。她生母為何只能做外室,只因他生父的道侶不但修為與之相差無幾,更有背后雄渾的家族勢力做后盾。這些修仙世族人頭交錯,復雜至極,如我等是很難想象那等兩頭交加的難言痛楚的。若她生父是個懦弱的,必然會與自己的道侶有所爭執,對葉青歌來說,她與生父并無感情,倒是有幾分棄女之仇。她那想法大抵就是‘知道你過的不好,我就心安了’;若她生父奮起而反擊,當真對自己的伴侶下手了,你想即便是她生父的親子,因這一茬,總會有些隔閡,如此這般,便會與葉青歌走的更近,屆時她得到的可遠遠不止這些小恩小惠。” 葭葭愣了許久:“葉青歌當真有這般的算計?” “她若真清高。又如何會說出‘與自己骨rou見面還要學人用那變聲石,待你什么時候不需用變聲石了,再來尋我好了。’這句話?這分明是激將之言里頭最重要的一步。”諸星元干咳一聲。“圣人有言,莫得罪女子。你看葉青歌拿父女之情來算計,可后悔得罪她了?” “若當真依你這么說,葉青歌很可怕。”葭葭點頭,目光交錯在諸星元的身上,“不過你更可怕,看她這般算計,什么都在你眼中。況且你還坐擁這等偷聽的利器,所以她比起你來還是遠遠不如的。” “你倒是愛說實話。”諸星元輕笑了兩聲,掏了掏耳朵,復又說起了葉青歌。“她孤高也不假,卻是世俗的孤高,現今她是沒有機會,你二人當年給了她那么大一個沒臉,待得她當真借了阮氏一族的勢。你二人可要小心了。” 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