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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過后,聽得一聲“起吧!”她抬頭,入目的是秦雅的背影:“隨本座來!” 到了最后,這弟子還是被首座收入囊中。好在李樂山笑瞇瞇的模樣不曾改變,尋了個位子在斗法臺前坐了下來,觀看起群修的斗法。眼看還有機會,群修摩拳擦掌,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對付起眼前的場面來。 待得秦雅與他新收的女弟子蘆荻離開之后,展紅淚連忙拿眼睛去看段玉,段玉了然一笑,雙唇微動,不多時便傳音于展紅淚:“師姐,不管她這般像那個姓連的丫頭是有意還是無意,有意者,那更簡單,模仿姓連的丫頭,還在這里出現,不是為了入首座門下還能有什么原因?無意的話,我觀她耳朵好得很,想來自己像那姓連的丫頭這事早已被她聽到了,從那女修斗法之中便可看出她不是個遇事退縮的,既如此,被首座收為弟子,比她更優秀,更得首座歡心,此舉豈不比成為李樂山的弟子更有挑戰?”說到這里,段玉輕舒了一口氣,拍了拍扇柄,“姓連的丫頭不在這里居然還能引出這么一個對手來,她的存在感果真強的很!” “呀,那不是遭了?”展紅淚大驚,“趁葭葭不在昆侖,這個叫蘆荻的誰曉得會不會做出什么亂七八遭的舉動來?” “師姐放心。你都知曉的事,首座會不知道?我等看看再說罷,畢竟撇去這一點不談,我等不得不承認這個叫蘆荻的確實是個好苗子。”段玉用扇面遮去了目中的光亮,不再言語。 葭葭絲毫不知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多了個類似她的師妹,極南之地的日子分外的安靜閑逸。如花打理靈植的水平愈發的爐火純青,少辛的混沌世界里也多了不少靈植,得他允許。葭葭還試著放了兩只火烈鳥進去,然而事實證明火烈鳥并不適合在他的世界里生存。 這日,葭葭幫靈植澆了點水,待要離開,卻見少辛負著手臂向她走來。 葭葭停下手里的動作,看向少辛。但見他行至自己面前,低聲發問:“我前些日子與你講的有關時空之間的問題,你可明白了?” 葭葭搖頭:“少辛閣下講的。葭葭都記得,只是這參透恐怕還需時間。” “不急。”卻見少辛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我所領悟已盡數教于你,剩下的端要看你自己了。” “葭葭省得。”她點了點頭,見少辛瞇眼打量自己,低頭看了會兒自身,沒覺得自己有什么異樣,是以問道,“可是弟子有何不妥?” 少辛沒有點頭也沒搖頭,只沉默了片刻。忽地開口:“你體內經脈早已堪比元嬰期,比尋常金丹修士要寬廣許多。是以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要快上一些。以你的體質,要結嬰,不過是這兩年間的事,只是,我觀你結嬰似乎有一大劫。” “大劫?”葭葭想了想,輕笑。“我結丹之時便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這樣的劫,我都熬過去了,想來再大的劫也不會怕。” 少辛不置可否,半晌之后,忽地笑了起來:“我給你算上一算如何?” 葭葭驚訝:“少辛閣下還精通卜算之術?” 少辛輕笑,指間捏著一枚銅錢旋轉了開來,看那手法變換之巧,幾乎要讓葭葭以為這不過是一場盛大的表演,她豁然開朗,只覺自己似乎對卜算一道的認識要更進了一層。 千般變換不過須臾便已塵埃落定于他的掌中,只聽少辛道:“依卦象來看,你結嬰會有心魔之劫。” “心魔之劫?”葭葭挑眉,“看來葭葭愚鈍的很,實在是想不通自身的心魔到底在何處。” 少辛收了銅錢,微微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葭葭笑了笑,并未說話。 這反而引得少辛皺眉:“你不信?” 但見葭葭點了點頭,她道:“我信。少辛閣下之才早已超出了葭葭的認知,想來能將卜算這個過程使得如此美輪美奐的,定是個中高手。不過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變數無處不在,即使知道了又如何,變數的存在無孔不入,不到最后關頭,誰也不知結果將會如何,就算知道了心魔之劫,我也無法做好準備來應對,不如立足當下才是。” “變數?”也不知少辛怎么了,方才還淡笑的表情忽地斂去,轉而是一臉沉思之色,只見他低頭喃喃了起來,“任我算的再準,卻總有名為變數的東西,她不就是么?” 眼前這人突然變了臉色,讓葭葭嚇了一跳,慌忙向后退去,警惕的看著他,卻見他不過微微愣神,便再次恢復了原先淡笑的樣子,目光在觸及如臨大敵的葭葭之時,輕哂:“放心,你身上的混沌遺世本座還不屑于去搶,倒是太初靈鎖,本座當真想毀了它。” 葭葭默然,不知如何接話。 “本座討厭變數。”少辛說著轉身離去。 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沒些故事?葭葭搖頭,忙完手里的活,轉身遁入了自己的空間之中,將從祝良那里得來的裝異火的白玉瓶遞給了玄靈。 玄靈打開,但見里頭原本裝著的黑色與白色異火因添加了此地的七色異火進去之后,竟吞并了那七色的異火,轉而黑白相交,旋轉開來,觀其形,分明已成太極魚的模樣。 “怎會如此?”玄靈嘖嘴嘆了一聲,“竟能出現如此神奇的變化,你可嘗試過這異火能做什么?” 葭葭搖頭:“我不會煉丹,不過我試了一試,這異火用普通的滅火辦法是滅不掉的,只能用白玉瓶將它收走,似是活物一般。” “你試過了?”玄靈隨口問道。 未料到葭葭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上回我試了一試,結果燒了一大片名喚刺球的植物,差點將那王連、張樓二人一塊燒了,被衛東罵了一頓。” 玄靈扶額嘆了口氣,對葭葭此舉默默的表達了一番自己的不認同,而后若有所思的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土,笑瞇瞇的看了葭葭一眼:“用息壤來試試!” 不待葭葭說話,但見玄靈抓了一把息壤撒了進去,而后卻見這太極魚形狀的火與息壤各自分離了開來,不再相交。眼見這火落到了他腳邊的星星草之上,不過瞬間便已是大火燎原之勢,葭葭眼疾手快,連忙抄起白玉瓶扔了過去,但雖說手快,一大片的星星草還是報廢了,燒的只剩黑灰。 “好厲害的火,”玄靈一張臉被煙熏得灰不隆冬的蹲了下來,葭葭把玩了一會兒手中的白玉瓶,回道:“雖說厲害,可異火之中并非沒有這等一下子就能將星星草燒成灰燼的火。” “你過來看看,”玄靈并未理會她的話,只招了招手,示意葭葭過去。 但見玄靈拎著一把鐵鍬,一把釘到了最深處,而后翻出那泥土,葭葭狐疑的伸